TXT下书>都市现代>诸天:开局越女阿青>第四百章 辩论,炼化(4k)
的了,或许真能让我进一步悟出理想与实际的区别。”

阳子居的右手捧着一卷刻着上古天篆的玉简,左手五指微捻,幻化出五方仙气缭绕的虚空世界,气质中透着一股沉静与内敛的力量,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当他走到范蠡身边,收起玉简,终于开口之时,天地似乎也随之静谧了片刻,云霞徐徐而落,仿佛在边上倾听:

“吾曾闻,继吾师老聃得道之后,亢仓子得其纯,志凝宇宙,德若天地,渐臻全道至真之境;辛文子得其博,遍览万书,总领纲纪,以计算解寰宇之秘。”

“这些日子,我初阅少伯与文子合着的数百卷用于教授民众的医药卜筮、农圃种树之书,其道虽浅而易,但它们均为不曾修行的常人而编纂,却是前人所未涉及的领域。”

“若是子居所料不差,这一大片规划好的稻田,应该采用了不少你研究出来的新技术吧!也难怪山下的农夫们口中常念叨的人物,除了越王勾践之外,就是文种和你两人了。”

原来,范蠡想要向田瓘“推荐”的顶级人才“鸱夷子皮”,正是辈份算得上是他师叔的老聃新收弟子,阳子居。

不过,由于道家中人轻视礼法,范蠡本人其实也在跟着文子做事之时、接受过老子亲自指点的缘故,两人之间,却是一见如故,互相视为好友。

这么在意我无事编写的那些杂书?范蠡心中若有所思,但并不想在此提及这些小事,于是转移话题道:

“子居,田氏之所为,实乃篡国夺位之举,就算吾师提供、促成了这么一个机会,你也没必要掺和其中吧!”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这是昔年汝师所作歌句,如今在楚地广为流传。”阳子居微笑着回道:“齐国公室与田氏之间的冲突,可没那么容易污染到我的心境。”

“实话说,在我个人看来,姜齐自太公望之后,便均是庸庸碌碌之辈,就算是那开创霸业的齐桓公,真正的功绩亦是寥寥,绝对比不上直接让管仲来担任齐国国君的大治。”

“如果臣子的贤德胜于君主,颁行的新政好过旧政,前者将后者取而代之,跟古时的禅让其实区别不大,又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呢?”

“慎言!慎言!你似乎有点太激进了。”范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四周,诚心提醒道。

“怀疑平庸之君的作用仍胜过贤能之臣的,那不过是国家的体~制与当前环境出了问题,不复上古时期的纯朴善良,需要一个象征性的君主才能稳定人生。”

阳子居款款而谈:“然而,你扪心自问,从远处来讲,周公之于成王,从近处来讲,赵盾之于灵公,在这些能臣掌执国政之时,国家治理的情况,难道比君主执政时要来得差吗?”

“更进一步细究,数年之前越王勾践侍奉于吴,越国政事由汝友文种掌执之际,越国的民众,也照样过得好好的,跟勾践回国后其实区别不大。”

“有王无王、有君无君,两者之间,必然可通过某种方式达成一致,让绝大多数的中低层民众,在平稳安康的生活中,感受不到其中的差异……”

“神农不贪天下,而天下共富之;不以其智自贵於人,天下共尊之。”沉思片刻,范蠡眨眨眼睛,回复道:“今之王公侯伯,德行渐衰,自恃尊贵而凌虐于民,取而代之,亦正道也。”

“看来,关于田氏代齐之事,你已经帮他们想好了各种‘正当’的理由,连我都差点被说服了!子居,你下次跟我开玩笑、练习辩论之术前,还是先提示下吧。”

当范蠡笑呵呵地终结了这个话题,两人默契地没有互相表露他们心中对君臣之道真实的看法,而是遥遥点了点溪流中的酒爵,令其分裂成了两个,开始饮用起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事实上,阳子居个人的观点,却远比他对范蠡今日所言还要激进得多,不过,观点是观点,行动是行动,在没有掌握足以颠覆天下的力量之前,阳子居在外人面前,反而倾向于保守的态度。

“人间政事,与天地政令何其相似也。却不知,子居在御六气之变的修行上,是否有着与先前理论相对应的独特见解?”又过了一会儿工夫,范蠡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好奇地问道。

跟完全避世隐居的亢仓子一脉不同,同为老子门下,辛文子却抱着视情况而在入世出世中变易的态度,开创了将治国理政之道化入修行的新派别;

从阳子居答应此次磨砺来看,他应该是更偏向于后者,不过具体的情况,在阐释大道的细节上,肯定是有所差异、另有创见的,迈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若非如此,据范蠡所知,看似悠闲、实则长年闭关的老聃,也不必亲自带徒,而是会将阳子居推荐到文子的门下,觉得这样已足以传授其道法,让他成为自己的师弟。

……

与此同时,禹陵园区中的明堂侧殿之内,“朝菌”赌局在丁号玉簋注数清算完毕之后,斟戈忘怙刚刚宣布可以对最后的戊号下注,早已准备好的赵青,便抢在众人前头,道出了跟西施几乎一模一样的话语:

“所有筹码,均压戊号朝菌能活上数载春秋。”

“你确定吗?”斟戈忘怙神色平静,指了指赵青手中已积攒到七百多颗的薏苡,淡淡开口道:“虽然我比较欣赏某些有新意有趣味的手段,纵然赌输亦可得到弥补,但大前提是,不要出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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