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酣眠,果尔拿出脖子上系着的子弹头。这个子弹头已经没磨得光滑圆润,上面有着精巧细微的雕刻,除非用放大镜,否则,用肉眼也只看得见一团乱点。
在果尔出发准备的时候,就向姜家老哥要了这个信物。在进入大门,看见部队的装束后,果尔就知道了,此时驻扎在此地正是姜家老哥在信里面提到的好友。如此一来,只要拿出这个东西,就能剩下一些麻烦。
“这样很危险,你哥哥知道吗?那个行动,我也仅仅知道一个皮毛,就是一个老a,也不见得能竖着进去竖着出来,你这样的,简直是去送死。”
说话的人有着一米八的大个头,穿着一身迷彩服,脸上也抹满了彩色的油装,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
“我一定能行,而且哥哥很支持。”果尔从准备出发到现在,听到太多怀疑的声音,也习惯了用简单坚定的语言来反驳。
在果尔出发前,打给她哥询问一些详细资料的时候便透漏出了她的打算。电话里片刻的沉默后,便支持了她的行动。姜家老哥虽然见果尔的机会不多,但当他悠闲在家的时候,总会把她拿出来练练手。他很清楚果尔的实力,单纯的肉搏,她都能四两拨千斤地跟他来回一个小时而不受伤,这样的本事,已经很了不起,再加上她神乎其神的针技,自保不成问题。
“胡闹!这是玩的时候吗?这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连渣都不剩。如果这样还好,如果被活捉,只会生不如死!而这项计划的特殊性便是没有任何的人回去救你!”迷彩服把刀扔向桌子,发出的铿锵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尤为的刺耳。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去的……也只能我去。我感觉得到,他已经遇到了危险。”果尔抿着嘴,压住心底的颤栗,这是她不愿意多想,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果尔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呆呆愣愣地看着房间一角,片刻后,便强制着恢复了神智,拿着迷彩服给的资料详细阅读着。这些东西也许会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作用。
铃铛在计算机控制室里熟悉着手法,她需要珍惜这种对卫星控制的实践机会。这里不是在公司,不能群涌而上,她只能单枪匹马,伪装起来,静悄悄地钻过对方的防火墙,不惹任何人注意地溜进去。
两天的时间,铃铛在计算机实验室里,不断地设想、打破、重新组合,直至做到万无一失。果尔对于迷彩服的顾虑也心中有数,她便在训练场上时不时地露两手,终在一次次的比试中得到迷彩服的认可。
颠簸的路上,一辆吉普车快速行驶着。果尔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旁里已经多了很多保命的东西,有她制作的药剂,也有迷彩服赠送的军刀和枪支等等。
越来越靠近最前线,吉普车告别两人,按照原路返回。
果尔和铃铛穿过层层的灌丛,来到目的地。
“主人已经一个月没回来了。他们说,为避免打草惊蛇,只能静观其变。”
果尔皱着眉头,紧紧地看着诸葛留下的记录,再联系从老疤口中得到了情况,她已经猜测出了全盘的计划。老疤这个人是诸葛方正亲自挑选的,忠诚度自是不用怀疑。
这项计划几乎算的上完美无缺,而发生意外,也只能是亲自前往的诸葛方正遇到了变数……
静悄悄的夜中,巨大的蚊子疯狂地吸食着人血。
果尔钻到铃铛的旁边,拉着铃铛的手,不动神色地写道:这中间有内奸。
这是她们宿舍经常玩的感知游戏,没想到在此处得到了应用。
铃铛在外面继续着闭目养神,这是食指在果尔的手心写道:谁?
果尔用眼角散光看了一下周围后,挪到一个视觉死角,闭上眼睛,轻轻写道:十除六,四人中一个。
铃铛心里一震,这样的比率,太危险。
果尔感觉到铃铛手心里的汗,握了握她的手后继续写道:你穿包里迷彩服,用毒药处理过行动后,你接触这四人。
铃铛想起果尔在基地一直捣腾的药剂,写道:药性?
果尔小心地写道:很里层有mí_yào,你在上风口撒上,即使迷不晕,也能拉长他们的反应弧。
果尔本想亲自解决这四人,但是他们已经从她的脚步和呼吸里知道了她是练家子,总是防备着她,她总能感觉到一双眼睛在时刻看着她,让她无从下手。而铃铛无害的外表,能让人降低防范心。
果尔只相信从小就跟着诸葛的老疤,其他五人,她也只是根据他们的家庭背景排除了作为内奸的可能,但也对他们信任不起来。诸葛方正在的时候,他们毕恭毕敬,等一发生意外,他们便选择原地等待,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且寻找着各种理由禁止了老疤的行动。如果不是她赶到,他们一定就这样等到任务结束,然后交一份空白卷给上面的人。事后的惩罚与死亡相比,很轻很轻。
这几人代表的是各个不同的势力,果尔不能把这些人怎么着。她手头可是有一滴即死的好东西,可惜不能用,只能用这种带有麻痹性质的mí_yào。
果尔带着六个人,小心地避开探测仪,进入交易区,隐藏在一个角落,从早一直蹲到晚上,静静地观察交易区的别墅内的日常作息。寻找松懈的漏洞。连续三天的仔细观察,果尔心中了有了计划后,便与这几个人一块回去。
不出意外,留守的四个人已经昏死过去,果尔扎上了几针,便清醒了过来。
醒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