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蕊瞪着木小果,双眼中满是厌恶。/p
曾经,在自己家里,木小果也像今天一样,说治好了自己的弟弟,就让自己给他做老婆。/p
木小果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还有钱蕊在场,也记起了,当时在钱蕊家里,也开过这样的玩笑,于是,急忙闭口不言,尴尬地咳了两声,转身坐下。/p
他拉过范晴的左手,给她把脉。/p
“脉象平缓,但很微弱,再过十天半个月,只怕就不是植物人,而是死人了。”/p
范建一家听到这里,也不去怨怪,而是流着泪惊讶地看看对方。/p
“是啊,木神医,各家医院都说,晴晴,活不过半个月。”/p
范母说着,已经流出了眼泪。/p
木小果又拿着范晴的手,细细观看,“皮肤很白,虽然光泽不太好,但如果活过来,不出两个月,又可以像原来一样光滑。”/p
范建听着,很是莫名其妙。/p
“木神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p
“没什么意思,就是夸她皮肤好,”木小果笑了笑,“从眼睑的形状来看,她的眼睛一定也很大,很亮,美人,的确是一个美人。”/p
范建听到这里,已经气不打一处来,“木神医,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看人的?”/p
“废话,看病就是看人,看人,当然是要全部都看透。”/p
范建无语,若不是听说他治好了钱牧的儿子钱坤,就冲他这样看自己的女儿,也要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p
“行了,人已经看完了,现在,我要开始救治了,你们全都出去吧。”/p
木小果吩咐了一声,样子很像是个大爷。/p
范建一家又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招呼众人走了出去。/p
所有人都到了客厅,范建和范明父子还是不放心,刚才木小果那样无礼,要是治不好范晴,还在里面对她做些什么,那就糟了。/p
于是,父子俩以己度人,还是站在门口,探听着里面的动静。/p
没什么声音,父子俩心下稍安。/p
过了没多久,却听里面响起一串急促的拍打身体的声音,父子俩听了一会,实在不能再忍,于是,推门走了进去。/p
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才发现,木小果正在范晴的身上,挥舞手掌。/p
那架势,就是在揍自己老婆一般。/p
很粗暴,也很吓人。/p
范晴现在本就已经只剩下一口气,要是再被他这样打下去,只怕连十天半个月也活不了。/p
“喂……小子,你干嘛?住手。”/p
范建顾不上木小果的神医身份,已经大叫着,冲了上去。/p
范明虽然不明所以,但看木小果的动作,也知道绝对没有这种医治人的方法,况且,自己疼爱妹妹,从小就是这样,看到木小果如此,已经忍无可忍。/p
他随后也冲了上去,因为跑得快,几步以后,就冲到父亲身前,要将木小果暴打一顿。/p
木小果将后背露了出来,也不去管这对父子俩,依然对着范晴拳打脚踢。/p
范建和范明牙齿都快咬碎了,对着木小果的后背,也是不客气地一顿拳打脚踢。/p
见木小果还不罢手,父子俩也打了一阵,心想这样打下去也没用,最重要的,是要制止木小果对范晴下手。/p
于是,父子俩将木小果拦腰抱住,要将木小果控制,让他不能对范晴下手。/p
谁知,父子俩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却根本就抱不动木小果分毫。/p
于是,一出颇有戏剧性的画面出现了,两个男人,正一边一个,抱着第三个男人,第三个男人,正在对着前方的一位姑娘拳打脚踢,后面的两个男人,虽然想要阻止,却根本就无济于事。/p
范建和范明的声音都很大,也许,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声音,让楼下的人听到,上来帮上一把。/p
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女儿,他的妹妹,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p
楼下的人的确都听到了,管家和母,还有钱蕊与周珺,都上楼了。/p
四人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就昏了过去。/p
那是在干什么?/p
“住手,木小果,你在干嘛?”/p
钱蕊率先冲了过去,要阻止木小果。/p
再怎么着,也不能对着病人动手啊。/p
木小果一看钱蕊的目光,稍微笑了笑,却还是继续拳打脚踢。/p
“木小果,我对你太失望了。”/p
钱蕊的双眸中,闪动着感伤的光。/p
木小果惊讶了一下,随后,就退开了两步。/p
范建和范明父子俩,此刻也已经放开了手,无力地坐倒在地上。/p
“木小果,我告诉你,要是我的女儿出了什么事,你就是在谋杀,你要坐牢……”/p
范建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指着木小果断断续续说着。/p
木小果也不理他,看了看钱蕊,之后,就从怀中掏出银针,再退开几步,飞针向范晴身上射去。/p
范建和范明又急了,急忙爬了起来,以为木小果那是再报仇,要将范晴置于死地。/p
前往范晴床边一看,准备和木小果动真格的,但却见范晴的眼睛动了一下,两人急忙集中精力查看,范晴的眼睛,终于慢慢地睁开了。/p
父子俩脸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了,虽然猜不透范晴是如何醒的,但却肯定,着一定是木小果的治疗发生了作用。/p
范晴的母亲见状,也急忙上前,流着泪问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