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带着林捕头,买上了好酒好菜,到了秦大牛的家里。/p
“小果小果,今天不醉不归。”/p
吴县令一进门,就很随意地招呼了一句,那语气和动作,就像是回家和亲人聚会一般。/p
然后,内心却想着:等我的病好了,我再想办法慢慢收拾你这小兔崽子。/p
木小果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一看吴县令手上的酒肉,立刻就拿过去,喝下一大口酒,在口中涑了一会,才吐了出来。/p
“正好,还没涑口刷牙,这酒,很适合。”/p
吴县令面露尴尬,娘的,这酒,可是全县城最好的酒坊生产出的最好的酒,他竟然用来涑口。/p
但他不敢和他撕破脸,现在,他还有求于木小果,不仅是自己和林捕头,还加上了一个游大人。/p
“小果,今天来,是有两件大事,要和你商议。”吴县令等了好一会,木小果终于收拾好了自己,坐上了桌子。/p
“第二期,已经治过了,第三期,还有时间,现在没到点呢,你找我,能有什么大事?”木小果不以为然,昨天和赵襄聊了一晚,肚子也没吃饱,现在,的确是饿了。/p
“看你说的,除了治病,难道,我们就不是朋友了?朋友之间,随便聊聊天,聊聊天下大事,就不成了?”/p
吴县令的脸上堆着笑,其实,这种表情,他很习惯了,只是对象和平时遇到的那些大官,很不一样。/p
“得,有话就说,我一会还要出去呢。”木小果毫不客气,对吴县令和林捕头,他从来也没客气过。/p
吴县令和林捕头知道有把柄在他手里,也就只能陪着笑。/p
“小果,顺安府的知府大人,对你有了一些了解以后,当然,都是我极力推荐,游知府才能了解得那么彻底,他想要收你做他的学生。”/p
吴县令说完,用充满期望的眼光看着木小果。/p
一般人对这样的机会,都会欣喜若狂,有个知府做老师,莫说是考试,就算没考上,他日回来,仗着知府老师的面子,要挣钱,也是轻而易举。/p
然而,木小果却并不吃这一套,“那知府大人的水平,和你相比如何?”/p
吴县令不明所以,只得照实说了,“我不过才疏学浅之人,岂敢跟游知府相提并论?实不相瞒,我只是游知府的一个不成器的学生而已。”/p
木小果嘿嘿笑了笑,“这样看来,游知府还有点真才实学,要是连你都不如,那他就真是个脓包了。”/p
这句话已经很不给吴县令面子,但他却也不敢发作,陪着笑,连说“是这样”。/p
木小果接着道,“吴县令,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老师,所以,我不喜欢别人给我做老师,我和游知府素未谋面,如果可以,说不定还能做朋友,但做老师,他就只能是我讨厌的人,你要不回去问问他,究竟想不想成为我木小果讨厌的人。”/p
吴县令知道,这小子一向不按套路出牌,这种大言不惭,在别人看来,就是找死,但这人是木小果,这小子身上,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任何人想要动他,似乎都会遭到难以承受的厄运,前面已经有好几个例子摆在那里,不信也不行。/p
于是,吴县令放弃了,“罢了罢了,做老师不行,如果能做朋友,也是好的。”/p
“这就是你要跟我商量的大事?”木小果斟满一杯酒,慢慢地喝下。/p
吴县令嘿嘿一笑,“当然不只是这一件,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p
“说。”/p
吴县令搓着自己的手,“实不相瞒,游知府的千金,打小就身体虚弱,药石不灵,已经十几年了,一天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休息,下床活动,也只能在房间内,稍微吹到一些风,就会咳嗽呕吐,游知府已经请过不少郎中查看,用了不同的治疗方法,但都没有什么效果。”/p
木小果暗暗看着吴县令,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他心中的那些主意。/p
除了让自己给游知府的女儿治病以外,他还看到,吴县令在对自己打着小算盘,要收拾赵襄和吴文才,还有,就是治好游知府女儿的病后,如何收拾自己;治不好的情况下,又如何更加惨上十倍地收拾自己等等。/p
木小果看得心中发毛:这孙子的心里,整天藏着的想法,都是损人利己的勾当,真是冥顽不化。/p
“得得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答应去看看,不过,如果治不好,可千万不要怪我。”/p
木小果说完,又看着吴县令,吴县令的嘴角笑了笑,连连答应,但心中的想法,却再次被木小果看到:如果治不好,你小子还能活在这世界上吗?/p
当然,这想法闪过之后,又有了一个补充的前提想法:当然要在治好我的腹泻毛病之后,才动你小子。/p
“得得得,那就赶快去吧,要是小妮子死了,一会又得怪我拖延。”/p
木小果说完,就和吴县令、林捕头一同上了马车,直奔顺安府府衙。/p
一路颠簸,吴县令不时询问木小果治病的良方,木小果胡乱敷衍了几句,反正吴县令也听不懂那些古代的医学术语,现代一些的,他就更不懂了。/p
一个时辰以后,三人就到了顺安府府衙。/p
门房一看是吴县令,急忙让了进去,并快速通报了游知府。/p
游知府一听木小果来了,是来给自己的女儿看病的,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急忙颤颤巍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