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小二和老板打着哈欠,不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客人,大半夜的,就叫人起来准备酒菜。/p
但当老板接到一块大大的金子以后,脸上的困意一扫而光,就像喝了十瓶功能饮料,整个人精神得直接想上山和老虎挑战。/p
在包间里,木小果和赵襄、吴文才几人坐在凳子上,围着那张摆满酒菜的桌子,一边喝酒,一边吟诗作对,不亦乐乎。/p
桌旁,丁卯颤颤巍巍地蹲在地上,就像被剪去了爪子的小狗。/p
“大哥,你们好好听一听,我学的这狗叫声,到底像不像?”/p
丁卯不知道要说什么,求饶的话,已经说了一箩筐,但木小果他们几个,就直接没搭理过她,自顾自喝酒聊天。/p
于是,丁卯同志想到了自己的绝活,那就是学狗叫啊,喝酒的时候,不是都要有舞乐助兴吗?但他丁卯不会舞,也不会乐,如果说他有什么特长,那就是学狗叫啊,曾经得过冠军的,可不是浪得虚名。/p
于是,丁卯同志叫得很卖力,几声脆生生的狗叫声,在房间内响起。/p
丁卯现在才发现,自己在不久之前,根本不能发出的声音,现在,终于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回到了自己的嗓子里。/p
“咳,你别说,学得还真像。”吴文才童趣最深,一听丁卯的叫声,再看他的样子,真有那么几分服软认输的样子。/p
木小果自己喝下一杯酒,然后看着丁卯,“喂,你为什么还不走?我们正吃夜宵呢?”/p
丁卯心中大是骂娘:你在老子身上下了毒法,老子怎么走?/p
心里这样想,实际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不满,满脸都是笑意,“大哥,我觉得,我们是有缘分的人,正所谓,不被打,不相识,现在,总算是有缘能和大哥您认识了,哈哈,真是好事一件,好事一件啊。”/p
丁卯的脸皮,这时候才真正显示出了厚度。/p
木小果悠悠叹气,“可惜,可惜啊……”/p
丁卯一听,大急,“可惜什么?大哥,别可惜啊,还有挽救机会的,我相信你。”/p
“唉,”木小果摇头,很是低沉的样子,“那种毒法,下手的时候,很容易,但要彻底治疗好,我还真是没有把握。”/p
丁卯额头上的含住开始冒出来了。/p
在泼洒汽油害人的事情被木小果拆穿以后,木小果就在他和一众手下的身上,分别射去了银针,那银针入体,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冰凉,然后,好像是要慢慢地从身体内部冻僵自己一样,现在,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之中,似乎有一座小小的冰山,正在快速地将自己的身体,化作冰山的一部分。/p
如果没办法救治,他丁卯,是不是就要和一众手下一起,变成真正的冰块?不,变成真正的僵尸?/p
丁卯不能死啊,他家中还有不少妻妾,在百花楼中,还有不少想好的姑娘,老父亲给他的那些财宝,就算是三辈子,也花不完,他就这样走了,那些妻妾和相好怎么办?那些金银财宝怎么办?他不能死,他很重要,他现在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责任,其实很大。/p
他将这种想法告诉了木小果,木小果很神奇地看着一旁的赵襄和吴文才。/p
赵襄冷笑,“你死了,你的妻妾,会成为别人的妻妾,你的相好,会成为别人的相好;你的金银财宝,会有人给你花,你急什么?”/p
吴文才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不错不错,赵兄说得没错,世间一切,不过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没有责任,只是留恋红尘,不舍得放弃你自己的那些享受性的物质条件而已。”/p
木小果拍手大笑,“文才兄果然不错,说得出这番大道理,现在,丁卯学子就算是死了,应该也可以瞑目了。”/p
丁卯擦拭着自己的汗水,“大哥,饶命啊,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p
“你看你看,又来了,没什么对和错,人生根本就没有对错。”木小果站起身,拍了拍丁卯的肩膀,“只是选择不同,结果就不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对错。”/p
丁卯盯着木小果,表情很是焦急,木小果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p
难道,是自己选择了害人,所以,就要承担被人害的后果?/p
一定就是这个意思。/p
丁卯匍匐在地上,“大哥,饶命,饶命啊……”/p
木小果摆了摆手,“都跟你说了,没有对错,饶什么命啊?这孩子,就是不听话,听话了,也就没那么多痛苦了。”/p
“听,我以后都听您的话,您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我就往西,让我学狗叫,我不敢学鸡叫,我真的错了,您给我一次机会吧?”/p
丁卯哭了,很凄厉,很惨,平日的街头霸王,今天,居然流泪了,这场面,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知道,这和他的个性,他平日的行为,是有巨大的违和感的。/p
“行了行了,我先给你说明,这可不是我逼你的,你们这病吧,我需要好好想想办法,这样,我先给你带点药房,你拿回去,和你那些兄弟,一人一份,不能多吃,也不能少吃,三个月以后,会再有第二份送来。”/p
木小果说着话时,丁卯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现在,已经顾不了会不会被人捏住小辫子了,只要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p
于是,丁卯连连磕头,不住感谢。/p
木小果走到吴文才身前,“文才,我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