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还是请回吧,水灵珠的事,儿子自会帮年儿寻找。”
余鸿发现小女儿用惶恐的神情打量着父亲,心中愧疚不已,平日孩子可不是这样的。
“哼!你以为老子愿意呆在这里,瞧瞧这屋里的摆设破破烂烂要啥没啥,余家的家仆的住处也比你们好十倍不止。”余老太爷黑着脸,又发作起来。
余鸿顺着余善富的目光,也把自家的客厅,包括每个角落都认真瞧了一遍。
确实,这个家目前很清苦。
孩子们和她娘亲没能享受到锦衣玉食,更没有名贵的家具摆设,没有成群的仆役使唤。
除了年儿身子弱有个丫头陪着,其他三个孩子身边,连个丫头小厮都没有,多数事情,都需要孩子们自己动手去做。
他还是直视着余老太爷:“日子比起府里是苦了点,可是儿子和孩子们心里舒坦。”
余锦年撇了下嘴,显示自己的不耐,爹爹还有心情搭理那人。
她都懒得理了,这些家具哪里有破破烂烂了,不过是些旧物,看起来不怎么新罢了。
可是她还是不敢完全放心,今日这老头子要是真下狠手,要把自己和二哥带走怎么办?
这老头子是筑基期修为,大门外头跟随他来的家仆,从脚步,气息,判断应该是练气初期居多。笑话,高阶修士都去追求长生之道了,谁会去委屈自己给人做没什么尊严的家奴?
正在苦苦思索应对策略,她突然听到一句:“混账,那是他们忘记了好日子怎么过的,你这个当爹的该为他们打算打算,用脑子好好想想!”
原来,这老太爷被爹爹方才的话气得又黑了脸,撂下话甩袖离去!
其实她根本没有把握,能在刚引气入体的情况下,能在筑基修士和诸多练气初期修士的手下护住家人,那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
她也是在赌,赌那糟老头狼心未泯还剩了那么一点。
不可能真的对亲生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强行下手不留一丝脸面,所幸赌赢了一把。
从原来的记忆中,她明白了古人和现代人的不同,他们把子嗣看的非常非常重要。
她也明白了二房为何一直挖空心思,想把二哥过继过去。
修士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相对常人来说子嗣单薄得很。有些修士对成家立业根本没兴趣,就算成家了的也不是每个人能有孩子。能像爹爹和娘亲这样生四个子女,并且健健康康养大成人的着实不多。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余家也只有嫡子嫡孙才能继承家业,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做出这些不齿之事。
爹爹的娘亲又早过世了,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那二叔又不是爹爹的亲弟弟。
堂哥身体十分不好还活不过十八岁,眼看不到一年年,那便宜堂哥就要挂了,二房的子嗣是个大问题。
那老太婆很有可能听了儿子的提议,在老头子枕边吹吹耳旁风,老太爷肯定会觉得老二可怜,才会要过去给二房。
那料到爹爹和娘亲因前身的事和二哥的事集中爆发,离家走人了。
“娘,我们不用回京城了吗?”余锦思的话语打断了余锦年的联想。
“是啊。”李氏搂着小女儿道。
她又忧心老爷和老太爷谈的不愉快,年儿和熙儿也惹老太爷不开心,瞧他话中的意思,是不会罢休的。
余善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之后,日子看似又平静下来。
锦年如今已经成功地把灵气引入体体内,经过她每日的辛勤浇灌,院子里种的灵药也冒出了一点点小小嫩芽。都是些不金贵的灵药,长势还算不错了,她没有灵泉提供给它们,只好用井里打上的水灌溉。
这天晚饭后,余锦年留在李氏的院子里,给小妹指点如何引气入体。
这可是修士修炼最为关键的第一步,兰草搬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
李氏这几晚都没睡踏实,平日不离手的绣活也没了兴趣。
对拿着一本山河图志,不停翻来翻去的余鸿道:“夫君,老太爷那天是气着才走了,可能是锦淳的身体一直没好转的迹象,那府里的老夫人和二叔他们,还有老太爷,肯定不会放过年儿和熙儿的。”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有什么法子能尽快找到水灵珠,咱们就不用求人了。”余鸿放下书抚着额头无奈道。
“老爷听听我的想法,是否可行?”李氏望了望外面凑在一起的两个女儿,对夫君小声道。
余鸿正在为这事焦头烂额,没想到最先想出法子的会是妻子:“快,说来听听。”
“老爷还记得太玄门招收弟子的时间吗,三年招一回弟子,我琢磨着也快到了,不如让年儿和熙儿都去太玄门吧,老太爷再厉害的人,恐怕也不敢去太玄门要人?”李氏可是几夜没睡好,才想到这个法子。
她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做娘的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离开自己,但是去太玄门好歹有烨儿平日能照看着,总比被心不甘情不愿,被强行带回京城好些。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熙儿今年十六岁,太玄门只招收十五岁以下的孩童,倒是年儿如今只有十三岁,年龄不是问题。”
李氏刚刚还兴奋的脸庞,马上如同霜打蔫了的茄子:“是我忘记了,烨儿在三年前正好是十五岁,年龄刚够太玄门的门槛,熙儿年纪过了,看来这主意还是不行啊!”
“夫人先别急,为夫再去信问问烨儿,是否能有办法让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