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月死死地抱住眼前的紫衣女子,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双手环紧,仿若在环着一个绝世珍宝一般。
有点没有跟上节奏的许慕言着实不知道鄯月这是唱的哪一出,只好微微侧脸,看着趴在自己背上的那个黑黑的头。
“怎么了?”带着许些关切的意味,难道是因为前些天真的在那个孔府中了什么毒?以至于烧坏了脑子,许慕言望着房顶,思考了良久,觉得这个理由应该是极为恰当的。
鄯月吸吸鼻子,用自己的头往许慕言的背上蹭了蹭,然后才松开。
感觉到鄯月松开了手,许慕言立即转过头,捧着鄯月的脸左瞧右瞧,没看到什么印堂发黑和眼神发直的情况,“咦,难道是自己想错了,没中毒,是在发神经?”
听到这句话的鄯月毫不客气的甩了一拳给许慕言。
摸着发青的眼圈,许慕言再看着对面那个头顶上似乎在冒着徐徐烟气,右手还保持着空中握拳姿势的人,突然恍然大悟了一下,原来是伤情了啊!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从小就生活在那种大宅院里面,时时刻刻都是在勾心斗角,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几乎没有一丝时间让她享受那种温馨,惬意般的日常生活了,所以渐渐地她也养成了冷漠,严肃的形象,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是多么的渴望那种温暖的市井小民的生活,哪怕是一天也是好的。
见着许慕言是领悟了的样子,鄯月这才气愤愤的把手放了下来,真的是,原本想着自己这么主动,肯定换回来是许慕言抱着自己痛哭流涕的画面,结果,她发现自己想多了,而且是想的特别,特别的多。
猛然的一拍大脑,鄯月发现自己差点又把来这里的正事给忘了,“慕言姐姐,我听说你抓了小白脸过来,在哪呢,我想见见小白脸。”
刚刚回转过神的许慕言就听到了鄯月在寻求小白脸的事情,满是不在意的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哦,那个煮饭小狂人啊,我让他去给军队那些小伙子们改善伙食去了。”
咦,这下轮到鄯月震惊了,什么?改善伙食,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不是说慕言姐姐抓着小白脸过来是审问吗?怎么现在好像有点不搭调?
接连好几个问号之后,鄯月大大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念道,以后什么事情她不会再去脑补了,刚刚脑补的那些小白脸正在遭受各种严刑的场面现在轰的一声,全部碎裂了开来。
见着鄯月一副丧气的样子,许慕言这才缓缓地说出口,“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就让他给军队的士兵们煮煮饭了。”
见着许慕言这么一说,鄯月的脸色才缓了过来,对于那天在孔府经历的事情,现在自己还心有余悸。
“盟主,要不我带你去看看现在的操练情况?”看着鄯月嘴角紧抿,好像在经历着什么巨大的痛苦,许慕言只好将这个话题引偏。
“嗯嗯。”听着许慕言的建议,鄯月眼中的阴霾才稍稍的消去了那么一点点。
任由着许慕言将自己带了出去,光线直直的射进了眼帘,右手放在眉骨附近,眯眼看着那蓝蓝的天空,刷的一下,心情变得无比的畅快。
看着身边那个隐隐而笑的少女,许慕言的眼角也不禁柔和了几分。
虽说快接近冬季,但是那阳光还是那般的刺眼又灼热,丝毫没有因为季节的改变而变动着。
正在操练的士兵看着两个人影徐徐走来,一个个都停下了动作,用着最为尊敬的眼神望了一眼,然后继续操练。
“赫哈,哈赫……”短兵长枪,直直的刺上那盈盈的蓝天之幕,气势威压过一切。
看着这一幕,鄯月的眼角不禁又泛起晶莹莹的泪花,那遥遥的一片空地之上,只有一个个圆圆的帐篷,周围没有一把什么大伞来供着乘个阴,休息什么的,只有那些身着着淡薄的衣裳的青年小伙子正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放在了眼前的操练上面,那偶尔刮过来的一阵带着风沙的冷风,就连身着着武林盟最为至高的银色织锦大氅的她也感觉到了那风中寒意,更何况那些正在操练的士兵们。
每一个看到她和许慕言的年轻士兵都会停下手上的动作,直到向她们表达了自己眼神中的尊敬之意后,才会继续操练。
这些士兵中不乏有自己还面熟的人,但是更多的是自己面生的人,本以为凤鸣城这个地方地处偏远,会没有什么人口,今日就看着这些自愿参加她的军队的人便有这么多,一个个的都放弃了自己祖祖辈辈过得生活,来到了她的身边,为她卖命,只是因为她鄯月赶走了那些蛰居在临近凤鸣城的那些强盗们,让他们能够吃得饱饱的,只是仅此而已。
这一份情,他们给的太重,鄯月感觉到那里面的份量,作为一个将他们召集在一起的人,能做的只有引领他们去过更好的生活,那就是夺了楼兰国,然后改变这个国家的体制,因为楼兰国还有很多地方向着凤鸣城一样,在被沙漠里面的强盗骚扰着,而又得不到统治者庇佑的小型部落。
那遥遥望过去的有着正在训练的步兵和骑兵,鄯月看着前面训练的景象,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东西,于是转过头,望着与自己同样立于风中的紫衣女子。
感受到鄯月疑惑的眼神,许慕言转过头,道,“是的,我们现在只有人手,如果要攻入王宫的话,那么必须得经过凤鸣城外,那一个专门阻止凤鸣城的人进入到焱凰城内部而设立的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