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拿起了桌上那碗还在许许散发着热气的肉汤,递到嘴边感受了一下温度,发现的确冷了。
现在已经快接近十二月份了,一股股寒冷的风儿通过那稍稍的开着的门缝传了进来。
转身,端着碗准备离开,自从鄯月昏迷之后,他每天都坚持着亲自下厨,做一碗肉汤,然后守在床边,直到汤凉了的时候,就离开。
右手端着碗,左手准备将门关紧的时候,关门的手却突然停顿了下来。
“绝尘。”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这一声出来的时候,竟带上了丝丝的哭腔。
噹,盘子和碗均落到了地上,那溅出来的汤汁甚至跃到了那黑衣少年的袍角上面。
刚刚半坐起来的鄯月便看到了桌旁那一小滩鲜血,所以在喊出那句绝尘之后,就消声了,她以为那是在梦境中,不会造成任何伤害,所以才没有那么愧疚,所以才会那么冷淡,为什么她不想想为什么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人会是盲人音师。
在经过很久的迟疑之后,凌绝尘基本上是踉跄着走到了鄯月的身边,然后猛猛的抱住了眼前的女子,都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怀抱着。
肩膀上的哽咽再次传到了鄯月的耳中,终于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了下来。
——
“大哥,你累吗?”鄯煊半躺在软榻之上,透过那一道道的金色的柱子望向了那个站在窗户旁边的紫衣男子。
听到这句话的鄯宸把自己的头转了过来,然后对着那个躺在照着金丝鸟笼打造的囚笼里面的鄯煊笑了笑,眉梢似染上了几许风情一般,“不累。”
“大王子,傲柏姑娘又在砸东西了。”突然一个小丫鬟蹿了进来,冲着屋内就大吼,根本没有管自己到底是不是瞄准了人吼的。
听到这句话的鄯宸果然立马就将自己那双细长的眉紧了紧,然后赶紧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看着这个这么豪华的金丝鸟囚笼,鄯煊并没有对自己关到这里有着任何的不满,傲柏?嗯,或许这是一个好办法。
起身,一掌击过去,那原本直直的立在地上的柱子在瞬间就被弄弯了,走出来的之后,鄯煊回头看了一下,然后摸着下巴似在思索的说了一句,“早知道就把那个洞弄大一点,嗯,硌着了。”
刚刚拿着扫把的小厮在经过这个房间的时候,刚刚好将这句话听得完完整整。
在之后,大王子所居住的私人宅邸里面总是在流传着各种传说,关于大王子和二王子之间的传说。
直接从大门而出,这一路走来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拦他?嗯?为什么这么奇怪,不过,鄯煊自诩自己的好奇心不是很重,只要不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只是他不知道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抓他,是因为大王子跟院子里面的丫鬟小厮们说,二王子身子不好,所以才来到这个院子休息,而且还嘱咐了所有的人不许轻易靠近二王子住的房间,所以整个别院里面的丫鬟、小厮们都牢牢的遵守着大王子的口令,而那个恰好经过关着二王子的房间的那个小厮是因为打扫的原因。
——
“你们说女帝这么久没有出来解释原因,是不是真的是符合了那天那个男的说的。”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正悄悄地凑在自己身旁说道。
那倾听之人明显的就将自己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庆丰年五十五年十一月初十,鄯朗在城楼下说的那一番话几乎传遍了凤鸣城上上下下,甚至还传到了凤鸣城的周边很大一块地方。
“来来,快看过来,解密女帝鄯月的性情到底属不属于暴虐型的。”站在街头的中年人用着嘹亮的嗓子吼了一声,很快的,就有很多人围了过来。
中年人看到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嘴角抽搐般的笑了笑,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自己的身边的那个小徒弟。
小徒弟看到这么多人一来,显然也很是兴奋,抓着手上的小破碗就走到了包围圈。
叮叮当当的铜板落碗声让中年男子嘴角越发的抽搐的厉害。
围着想要听结果的人们开始了各种吵闹。
“快讲!”
“讲啊,立马讲啊。”
“再不讲老子就废了你。”
“……”
中年人一把踩上了自己平常替别人算命的摊子桌子上面,脚底还蹍了蹍昨天还是他的吃饭的家伙。
“各位,稍安勿躁,我这就开始讲述。”一把撩开自己的袍角,然后气势威武,表情严肃的说道。
周围人在听到中年男子声音的那一霎那,便瞬间停止了哄闹,准备好好地听着这困扰了他们十多天的事情。
正从小西苑出来的大胖仰着个大肚子,很是困难的向前面走着。
“咦,为什么前面那么多人?”看到前面的那一大堆人,大胖瞬间就来了兴致,蹭蹭的几步就跑到了人群周围。
正好恰逢那个中年人一拍大腿,说道八王子的那一段。
“你们说,干出奸淫少女这件事情可是我们亲爱的女帝大人的哥哥啊。”说道这里,中年男子装作很是悲伤地垂下了头,还微微地发出了几声哽咽。
人群当中好像有很多人明白了什么一般,纷纷点头。
见到这个苗头,中年人猛的抬起头,然后再次慷慨激昂的说道,“所以按照血缘关系来推断,女帝大人的性情一定是暴虐的。”
大胖刷的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