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瑶自是不可能被舒成业带到医馆的,在她们父女几个到家之前,老太太已经让人请了李大夫进门。舒曼瑶刚被人扶进来,老太太就一叠声的吩咐:“快,李大夫,给曼瑶她们把脉。”
瞧着舒曼瑶脸色苍白,又担心她被吓到,再次换了性子,忙抓了舒曼瑶的手安慰:“曼瑶别害怕,有祖母在呢,必定不会有事儿的,祖母肯定让人治好你的,别担心,你只管安心的躺着,让大夫给你把脉好不好?”
老太太刚才的一番话,李大夫是听在耳朵里的,又知道舒家老太太最是疼爱大姑娘,忙上前先给舒曼瑶把脉,好一会儿才摇头晃脑的说道:“老太太不用担心,大姑娘只是受了些寒,并不碍事儿,老夫给大姑娘开个方子,吃上三天就好了。”
说完,舒成业忙又说道:“李大夫,我儿子也落水了,你给瞧瞧,看有没有大碍。”
老太太刚知道这个,脸色都有点儿变了:“哲明也落水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回话的人只说是姑娘们落水了?”
舒成业知道的比老太太清楚,忙说道:“哲明瞧见曼瑾和曼瑜还在水里,就跳下去将她们给救了上来,说起来。娘您不用担心,在庄子上他们都喝过姜汤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老太太听说舒哲明是为了救舒曼瑾和舒曼瑜,脸色就微微有些不好了,一个是当成命根子的孙子,一个是平日里不太喜欢的孙女儿,若是前者因为后者出了什么事儿,怕是老太太以后都不愿意见到舒曼瑾姐妹俩了。
舒曼瑾冰雪聪明,一开始见老太太只担心舒曼瑶,后来再见老太太变了脸色,这心里就有些不舒坦了——舒曼瑶是你孙女儿,难道我和曼瑜就不是了?舒哲明是舒家的子嗣,难不成我和曼瑜就不是了?难道要我和曼瑜淹死,舒哲明都不能伸把手?怎么说舒哲明才和我们是一个娘生的好吧?
正恼怒着,就听外面丫鬟通报说是夫人过来了,没等老太太发话,许氏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娘,老爷,我听说曼瑾和曼瑜落水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曼瑶没事儿吧?”
老太太听她这会儿还想攀扯舒曼瑶,脸色就更不好了,更加不想搭理许氏。而许氏,瞧见李大夫正在给舒哲明把脉,脸色立马就变了,也顾不得询问舒曼瑾和舒曼瑜,只拽着舒成业问道:“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哲明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哲明没事儿吧?”
这下子,不要说舒曼瑾了,就是舒曼瑜脸色也有点儿变了。她们平日里也都知道,只要舒哲明好好的,她们以后才会好,所以,对舒哲明也很是照顾。可是之前,许氏掌握着舒家的管家权,舒哲明又是呆在外院,舒曼瑾舒曼瑜呆在内院,姐弟见了面,也没什么可比较的。
于是,许氏猛然间表现出来的,对舒哲明的看重,对她们姐妹的疏忽,就让姐妹两个有些受不住了。
可是,两个人又想起许氏的话,知道舒哲明的存在对她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所以心里不舒服,两个人也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跟着许氏一起做出担忧的表情,舒曼瑾还拉了许氏安慰:“娘您不用担心,弟弟没事儿的。”
到底是宠爱了多年的女儿,许氏脸色虽然不好,却也摸了摸舒曼瑾和舒曼瑜的头,权当安慰。
李大夫摸着胡子慢吞吞的说道:“舒公子平日里身体很是康健,落水之后又立马喝了姜汤,再者这天气也并不是很冷,所以并无大碍。老太太若是不放心,只让舒公子再喝一次姜汤就可以了。”
老太太点点头,又请李大夫给舒曼瑾和舒曼瑜把脉,前面和舒曼瑶的差不多,都是受凉。说完这些 ,李大夫的神色有些凝重了:“二姑娘和三姑娘年纪到了,也该来葵水了,可这会儿却受了凉,怕是……”
李大夫沉吟着没说话,许氏这次可急了,闺女再怎么比不上儿子,那也是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将来若是嫁得好,那也是儿子的助力:“大夫,到底怎么了?曼瑾和曼瑜的身子,能不能治好?”
老太太斥道:“你别多嘴,让李大夫说完。大夫,这对以后的子嗣,有没有什么妨碍?”
李大夫摸着胡子继续说道:“怕是到时候要疼痛一番,不过正因为二姑娘和三姑娘年纪小,只要好好调理,半年下来,就能好了。老太太和夫人并不用担心,这事情对以后的子嗣并没有什么妨碍,只是二姑娘和三姑娘日后得注意些。这一旦刚开始的时候痛,日后稍不注意,就很是容易再次痛起来的。”
许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太太也松了一口气:“多谢李大夫,还请李大夫给她们开了方子,我让人赶紧给她们煮药,这个平日里可有什么禁忌?”
“自是有的,平日里要少用些辛辣刺激的食物,更不能用凉的,老夫开的方子里,有些活血的药物,二姑娘和三姑娘喝上两三天,就应该是会来了葵水,可早些让人准备着,这期间,不能受凉,不能吹风,也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尤其是生气。”
李大夫一边说,一边写了方子,递给老太太:“若是到时候太过于疼痛,老太太可派人叫老夫过来,老夫给两位姑娘换方子。”
“好,多谢李大夫了。”老太太看了一眼方子,直接递给了许氏,又吩咐舒成业送李大夫,这边舒成业和李大夫刚出了荣华园,就见王姨娘身边的丫鬟花铃冲了过来:“老爷,老太太救命啊!”
舒成业惊了一下,瞬间想起王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