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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试验开始
“要我们空客从华夏买飞机，这绝对不可能。”
施耐德毫不迟疑地直接否决：
“别说华夏了，波音都不行。”
作为管理人员，他需要考虑的问题要比单纯搞技术的洛伦佐多得多：
“先不说从法律角度上讲，一架民用的图波列夫轰炸机根本不可能通过运营审批。就算退一步，jaa方面在这件事上给了特别许可，咱们也丢不起那个人，这就像奔驰总裁绝不会乘坐宝马出行一样。”
“至少在退休之前不会。”
“可是这对我们确实非常重要……”
洛伦佐挠了挠头。
他也意识到对方说得有道理。
而且即便不考虑脸面问题，一架中型轰炸机的改装潜力也确实不够大，如果真的同时装上三个喷嘴，机内水箱恐怕维持不了几分钟就会告罄，哪怕条件要求的测试时间远远短于一般情况，也大概率无法完成一次完整的试飞。
……
常浩南抬起两只袖子示意了一下停在另外一边的新舟60：
“没办法啊，我们也想上去的。”
自己也意识到买飞机的意见有些不靠谱的洛伦佐只好点点头：
只不过这一次，飞机和飞行员面临的考验都明显更大。
经过三天日夜不停改装的新舟60第二架原型机和轰6结冰喷水机就停在相距不远的地方。
这个时候，已经换上航空工业公发棉大衣的三个欧洲人也从远处走了过来。
跟第一次来华夏的科伦坡差不多，瓦莱特最初也不愿意穿上这身臃肿的衣服。
而作为客舱设计方，熟知客舱环境情况的科伦坡则坐在了靠前的位置，那里感受到的噪音和震动都比较小。
常浩南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
迫不及待想要观察试验情况的洛伦佐直接坐在了一名正在操作电脑的华夏工程师旁边——由于结冰试验过程中飞机的舷窗也会蒙上霜，所以只能通过放在外面的摄像头从机首方向观察机翼情况。
施耐德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体，又打了个哈欠：
“我想，等到确定他们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之后再讨论这件事也不迟，您觉得呢？”
科伦坡打量了一下常浩南平静如常的面色，最终选择相信对方的说法：
五个人在飞机舷梯旁边分别，随后常浩南和林国范二人返回了位于塔台的指挥中心，而另外三人登上飞机，并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先不急，说到底，在测试结果出来之前，都有可能是华夏人在自吹自擂而已。”
“这个么……那个位置原本是无线电操作员，因为结冰试验的流程需要两架飞机以及塔台之间密切配合，所以我们在型号上重新设置了这个岗位，于是留给控制员的就只有过去尾炮手的位置了。”
不过在体验了华夏北方二月的清晨之后，就果断放弃嘴硬，脱掉了自己的修身风衣。
那副奠定了巨大性能优势的、带翼梢小翼的大展弦比机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普通机翼。
随着距离越走越近，非常熟悉新舟60的科伦坡很快发现了不同。
林国范本来还想要亲自上那架轰6操作喷水装置，不过遭到了祝兰的强烈反对。
两个月前他们就到南郑去做过一次全流程试验。
“那当然，你不会以为一架飞机可以在远超条件下限的恶劣气候下飞行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吧？”
随着两具全复合材料、低噪声的四桨叶螺旋桨开始转动，02号原型机逐渐开始加速。
周围的辅助车辆都已经完成了它们的工作，此时正在有序撤离。
“好吧，你说得对。”
“相信我，一切都在计算之中，不会有问题的。”
常浩南耸了耸肩解释道。
“但我之前已经说了，根据模拟结果，这次试验的工况会让飞机的升力降低大约22，再考虑要留出一些安全余量，飞机上已经没办法再装下我们两个大男人了。”
二人为此争吵了不少次，最终以林教授发现自己有些发福的身材很难钻进狭小的尾炮塔而告终。
“不过我现在已经很期待试飞那天的情况了。”
对于603所和182厂的工程师们来说，自然结冰试飞已经不是头一遭了。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正气凛然，让科伦坡连续张了好几次嘴，都愣是没想到怎么回答。
看着正在进行最后准备的两架飞机，林国范双手揣在兜里，看上去仍然因为无法亲自上天而惋惜。
“客舱里的声音跟我之前坐过的atr72相比要小很多啊……”
“你们给这架飞机换了新的机翼？”
“林，还有常，你们两个……不跟我们一起上去么？”
这个时候，已经完成了整备的轰6已经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缓缓启动，离开停机位向起飞跑道滑行。
看着表情丰富多彩的科伦坡，常浩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这样吧，为了表达对你们的祝福，我亲自送你们上飞机。”
常浩南骗起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实际上，这种型号的机翼是为了某些有特殊防除冰需求的客户定制的，正常情况下根本用不到这么夸张的性能，这次也是巧了，能让你们正好赶上，机会难得啊。”
两天以后，阎良机场的停机坪上。
另外还要考虑到此时距离冷战结束还没多少年，欧洲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