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禹凡瞄了何月夕一眼,何月夕立刻心神领会,一起做出无辜的表情,茫然地看向唐真:“嗯??”
唐真:“……”
“我们今天要回西里了,你呢?”叶禹凡转移话题,“还要在这里玩吗?”
“我当然也要回去啦!”唐真很郁闷,她为了叶禹凡专门跑来意大利,还事先在罗马守了四天,做足了准备工作,就是为了给对方一点儿惊喜,可没想到叶禹凡和何月夕两人从前天开始就不见人影,怎么找都找不到,真是气死她了!
“哦,”叶禹凡无视唐真明显的怒气,笑道,“那你路上小心。”还招呼在边上发呆的何月夕:“咱们先走吧。”
“诶!”何月夕幸福地跟了上去。
唐真:“……”
去机场的路上,何月夕想到唐真方才的表情,就忍不住笑——叶禹凡太坏了,简直气死人不偿命啊!如果他存心不想理一个人,对方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等等……这、这个怎么那么像之前自己和郭哲恺被叶禹凡无视的情况呢?何月夕的表情僵住了,难道那也是叶禹凡故意的嘛!
“你怎么了?”叶禹凡奇怪何月夕干嘛忽然瞪自己。
“喂!我说,你之前是不是有躲过我和郭哲恺?”何月夕眯着眼睛问。
叶禹凡一脸无辜:“嗯?”
何月夕:“……”
回到西里,学生们都还沉浸在浪漫的旅行周里收不回心,叶禹凡却在回到宿舍的当晚收到了安德鲁的回信。
第二天一早,叶禹凡就前往安德鲁的办公室报到,并带上了自己的速写本。
安德鲁问他意大利之行感觉怎么样,叶禹凡说很好,去之前还因为自费的原因有些抗拒,回来后才发现是一场满满的收获,连着之前为夏骁川的往事闷闷不乐的心情,也被这次旅行冲淡了很多。
怪不得许多人说,旅行能改变人狭隘的视野、闭塞的心。
“作为一个艺术家,你要做好在有生之年走遍世界的准备。”安德鲁笑着翻开叶禹凡的速写本,看到第一张画时,他就移不开眼睛了,“这……都是你画的?”
“嗯。”叶禹凡期待着他的评价。
安德鲁越看越激动,仿佛挖到了金子的矿工,两眼发光,整个人陷入一种亢奋的情绪里!
七天,叶禹凡画了整整一本,没有一页空白!
十五分钟后,安德鲁才喃喃着:“可惜,可惜……”
叶禹凡一紧张,问:“怎么了?”
安德鲁颤声抱怨道:“太小了,多好的作品呀,你应该带更大的本子!”
叶禹凡:“……”
看完一遍,安德鲁又意犹未尽地开始看第二遍,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化,总觉得自己好像漏看了什么……
“呃,”叶禹凡观察着安德鲁的表情,善意地提醒,“教授,这些画能拼在一起。”
安德鲁:“!!!!!”
站在房间一角,安德鲁望着满满一地的画——刚刚他把每一页都复印了出来,按照叶禹凡的提示拼出来。
年逾五十的安德鲁,有生之年都没有这么震撼过!
他站在房间一角,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慨……
“it\\\\\\\\\\\\\\!……”他反复地念叨着,“凡,你太棒了,你的作业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可以把你的速写本留下吗,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让学院里的老师们一起欣赏了!”
“可以啊。”叶禹凡松了一口气,受到导师的认可,让他很高兴,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安德鲁对待自己的特殊,别的学生都是三天后才统一交作业接受评审呢!
叶禹凡整理了一下思绪,正襟危坐道:“教授,可以向您打听一件事吗?”
安德鲁:“当然!”
叶禹凡:“我在学校的网站上看到你的简历,你以前是不是在巴黎呆过好多年?”
“是呀。”回忆起年轻的日子,安德鲁百感交集,话就停不住了,说了半天才意识到是叶禹凡要问自己问题,赶紧打住,道:“你想问什么?”
叶禹凡擦了把汗,道:“你当时有没有认识什么中国的艺术家?”
“我带过几个中国学生,不过,”安德鲁眨眨眼,开玩笑道,“你是最好的一个。”
“谢谢……”也不知道安德鲁是不是在鼓励他,叶禹凡没敢当真,“除了学生呢?”
“唔,好像没有了。”安德鲁脑中一闪而过当年巴黎艺术报上刊登过的中国女画家,但他还没找准叶禹凡的意思,也没主动提起。
而叶禹凡选择迂回的方式,也发现问不出什么答案,便放开道,:“你当时有没有关注《巴黎艺术报》?”
安德鲁没想到叶禹凡还真问到了这个,立即认真起来:“每一期都看……”他鼓励叶禹凡继续。
叶禹凡不确定道:“二十几年前,《巴黎艺术报》上刊登过一位中国画家的作品,作画者才二十岁,被称为天才女画家,您对这个新闻有印象吗?”
安德鲁感叹:这也太巧合了吧!前两天刚和罗德教授讨论这个问题,现在当事人就问起来了!“有……”他说着,心里越发肯定他们私下里的猜测,难道那位背后的作画者真的和叶禹凡有着密切关系?
安德鲁一脸期待地等着叶禹凡爆料,却不想对方问出那样一句话——
“真的吗?你还记不记得那位画家的信息?名字、身份、或者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