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赌坊,一个怪异的名字,却是大兴城中最知名的赌坊。

赌坊不是最大,也不是最豪华,名声却是最响。

平安赌坊里总是有着千奇百怪的玩法和赌具,无论男女老幼在这里总能找到适合你的游戏。

不是没有人模仿,不是没有人踢馆。

每次被模仿,平安赌坊定能在第二日想出更新奇的花样。每次被踢馆,第二日来踢馆的总是莫名其妙关了门。

从此后,再没人敢找平安赌坊的麻烦。

洛天音戴着幕离慢慢晃进赌坊后院,毫不犹豫从院墙上爬了进去。

动作干净利索,显然是经常干的。

斜刺里一道劲风扑面而来,洛天音却是不闪不避。那凌厉的劲风却在触到她幕离的一瞬间肖了力道,微微从幕离下划过,如拂面春风温柔多情。

院中台阶上是一个如春风般温柔的男子,十八岁左右的年纪。一席丹青衣衫,颀长挺拔。

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一双温润如暖阳般的眸子,那双眸子正流淌着脉脉的温情,似乎叫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的沉醉其中。

这样一个人,干净清透如天山上的雪莲,却偏偏是那肮脏混乱的平安赌坊的东家。

谁也想不到,前面纸醉金迷的平安赌坊的后院竟是那样的静谧而安详。

更加想不到,残忍新奇的平安赌坊的东家竟是那样一个绝世而独立的出色男儿。

那样的男儿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像是双手沾满了血腥的。

洛天音低低笑道:“朱雀,你是想杀了我吗?”

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那样的笑容在朱雀的脸上越来越少,直至有一天终于消失不见。但是每当想起朱雀洛天音头脑中总是反复回荡着他那天温情脉脉又和煦温润的笑容。那样的笑容真诚而美好,实在叫她无法忘记。

院内,阳光正好,温度正好,带着幕离的洛天音声音清脆如雪山冰泉静静流淌,一瞬间竟叫人觉得目眩神迷。

朱雀温润的脸上始终挂着完美的微笑:“白凤,下次再鬼鬼祟祟地进来,误伤了你不要怪我。”

他的人随着声音缓缓向洛天音走去,轻轻去掉她头上幕离,慢慢捻起腮边一缕碎发将它别在她晶莹如玉髓的耳后。

他做那样的动作一直是温柔轻缓的,就如同在呵护着心尖上的宝贝,生怕一不小心弄碎了它。

洛天音却是一阵恶寒,游鱼般自他手下滑了出去:“朱雀,你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调戏?真是很不讲究。”

朱雀微微一笑,伸出根修长手指缓缓摇了摇:“当然不是,能得朱雀眷顾的当今世上仅有度情白凤一人。”

洛天音却是一哆嗦:“我这样一张脸你都可以情话绵绵,朱雀公子忍耐力果然非凡。”

“在我眼里白凤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纵使洛天音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的想吐:“你丫的真会哄小姑娘开心,这一招对我不管用。”

朱雀却是低声说道:“面貌五官不过是个皮相,我看重的一向不是这些。更何况,我这个样子能有几个女人比得过?在我眼中,天下女人长的实在是没什么分别。”

洛天音一声轻嗤,这家伙自恋的相当可以,不过他说的的确是实话,朱雀的长相世间的确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尤其是在她的衬托下。

“你这次来是又缺钱了吗?”

洛天音轻咳两下,不自在的道:“你真是深懂我心。”

朱雀温润一笑:“你每次来都是同样的事。”

洛天音青斑横布的脸上竟难得一见的红了红。

“谁说我每次来都是同样的事,我今天就是来检查的。”

“好极,”朱雀微微笑道:“可有什么意见?”

“那个,赌坊大堂里的童叟无欺大铜牌怎的落了灰?不是说了要纤尘不染的吗?”

“就这个?”朱雀仍是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那个牌子自然是洛天音的主意,只是挂在赌坊那样一个地方却着实怪异了些。一个赌坊竟然要求童叟无欺?偏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亲手挂了上去,还要求每日都必须擦亮。

“怎么,有意见?”

“自然不敢有意见,大当家的话谁敢不听呢。”

洛天音那个美啊,一个极品丑女能叫这样一个极品帅哥俯首贴面那虚荣心满足的不是一点两点。

“既然大当家来检查,那便把本月的帐一起算了吧。”

“啊?”

洛天音还没反应过来,纤细的手腕便叫朱雀一把抓在手中,一路将她扯进了书房。

路上少不了各种反抗,无奈朱雀手指跟铁钳一样怎么都挣脱不了。

一进书房朱雀便毫不怜惜地将洛天音甩在桌边椅子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瞬间在桌子上垒起了一个账本做的宝塔。洛天音瞠目结舌,这厮是早准备好了吗?速度这么快?那山一般高的账本还是叫她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朱雀随手拿起一本,动作优雅而缓慢,声音温柔而动听:“这一本是平安赌坊这一季度的账目,这一摞是各花楼的,这些是各客栈的,这些……”

洛天音只看到他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却是越听头越痛,越听越想睡。眼皮渐渐不受控制,眼看着就要合起来。

“白凤。”突然一声怒喝,如雷霆万钧一下子就把她劈醒了。

睁开眼是朱雀愤怒却愈加英俊的脸孔。

于是尴尬的笑道:“说完了?很好很好,朱雀就是能干。”

朱雀脸色一僵,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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