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史朝义肯定恨死令狐纯了,他们君臣定有一番较量。”

柏钧和颔首:“令狐纯不会束手待毙的,如果史朝义真的要杀他,他很可能兵变。凭着他狼王的威望,怎么也能狠狠恶心史朝义一阵子。不过他们俩斗到最后,输的人一定是令狐纯。”

“末将不懂这些,只管听上将军的号令,你说怎么办末将就怎么办!”

柏钧和瞪了杨峰一眼:“枉你还顶着智将的名头,竟然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回去把《孙子兵法》《六韬》一样抄上一百遍,三日后本王验收。”

“上将军别啊,末将最怕抄书了,末将就是表个忠心,怎么还挨罚呢?”

受不了杨峰哈巴狗似的无赖样,柏钧和直接把人哄了出去。

令狐纯从汉中败退,长安短时间内无后顾之忧,从江南调来的驻军再有半个月就可全员到齐。待到换防结束羽林军班师还朝,就该是与曦瑜大婚的时候了。

靠在扶手上抚弄着胸前装了诗文的锦囊,柏钧和英俊优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如春日阳光般温暖柔和的笑意。

“曦瑜……”

付东楼此时此刻亦是满心想着柏钧和。在他的心里,柏钧和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尽管看上去他想做什么柏钧和都纵着他,但那都是因为他想做的事儿是合情合理的。如果他要无理取闹,结果一定和两人初见时一样,柏钧和就算不和他吵架也还是要生气的。

将令狐纯引来汉中歼灭,最主要的目的居然是为了给自己制造战功,付东楼几乎不敢相信这种儿戏军国社稷的事儿会是柏钧和的手笔。

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付东楼躺在榻上,从衣服里拿出柏钧和给他的墨玉麒麟贴到面颊上,付东楼闭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卓成离开多久了呢?好像很久了吧,算算大婚的日子都要到了……

洞房花烛夜……付东楼一下子从榻上坐起来,真尼玛是搬石砸脚啊!难道还要老子求着他上老子不成!

就算是穿越来的也没长前后眼啊,早知道今日,当初谁会说“不准上床”之类的脑残话。想到柏钧和使坏拿着那个承诺挤兑自己的样子……付东楼猛拍了自己发烫的脸颊两下,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事儿解决了。要不让花院配点不伤身的春药?

正胡思乱想呢,外面传来霜衣的声音:“主子,王太卿殿下遣了人来,您现在是否要见?”

“当然要见,让他们进来。”长辈派来的人代表的是长辈的面子,付东楼就算已经是正式册封的瑞王卿也不会在顾贤面前摆主子的款儿。

整理了下衣冠,付东楼从后帐饶了出来,见来人是两个年纪偏大的工匠打扮的人,笑着招呼了一句:“两位师父是从成都来的?一路旅途劳顿辛苦了。”

“见过王卿殿下。”两人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自报了家门。

二人一个姓赵一个姓程,是瑞王府名下一处窑厂里的师父。之前付东楼一直想找高岭土,顾贤柏钧和就把这事儿交给了他们二人去办。

“殿下要的高岭土小的们没见过,只能按照殿下的描述去浮梁县周围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这种白色的土,您给掌掌眼,可是您要的高岭土?”

赵师傅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包裹放在地上便退后了两步。霜衣见二人极有规矩也放心了几分,上前打开包裹才请付东楼过来看。

浮梁县就是景德镇,付东楼一听赵师傅的说辞就知道他们找对了东西的可能性极高。

果不其然,包裹里的土质莹白细腻,正是付东楼烧瓷器梦寐以求的高岭土。

“没错,这土就是高岭土,有了高岭土窑厂就能烧制更加精美颜色更多样的瓷器了。”付东楼一时高兴拍了拍程师傅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们了。”

“不敢当殿下的夸奖。”二人哪受过这待遇,当即跪下磕头。

“两位师傅都是有些春秋的人,怎么动不动就跪,我不是总拿着架子的人,等接触久了你们就知道了。说起烧瓷器,今后仰仗各位师傅的地方还多呢。”

“岂敢,殿下教我们烧的秘色瓷已经是见所未见的精品了,我们不过是给殿下打下手罢了。”程师傅赶忙谦辞。帮着主子做事儿谁敢居功?功劳还不都是主子的。

“程师傅这话就不对了,我不过是动动嘴,真正手艺好的是师傅们,没有你们我自己可烧不出瓷器来。”付东楼让霜衣将包裹重新包好交还给赵师傅,“两位师傅来的巧,如今大战刚刚结束,汉中正是消停的时候,两位师傅不妨在此休整几日解解乏,我也好和两位多讨教些烧瓷的手艺。”

“多谢殿下恩典。”

赵师傅程师傅谢过之后便退下了,人一走,付东楼又想起了那件糟心事儿……

“柏钧和,看在我勤勤恳恳给你挣银子守家业的份上,到时候可别捉弄我了……”

北面的长安,柏钧和坐在帐中打了一个喷嚏,“秋凉了……不知曦瑜有没有想着添衣服。”


状态提示:第九十七章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