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皇叔打的一手好算盘,真真是天下最聪明不过的人了,潇潇自愧不如呢。”嘴角的微笑带着几分讽刺意味,眼中净是不屑鄙夷。/p
每个男人都是赌徒,赢了还想再赢,哪有满足收手的时候,区别只在于供他挥霍的资本有多少。/p
趁着她没有失去理智前,她还不想让他肆意消费自己的爱。/p
“朕误会了你,你为什么不解释呢?”苦涩地问道。/p
如果她早点说明白,又怎么会引出误会。/p
“哈,都跟别人睡了,我还有解释的必要吗?”/p
“朕……朕其实没有和江御女同榻,朕其实是想等着你问,然后告诉你的。”然后……咱们就能和好了。/p
这是他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p
“有什么好问的,都叫了水了,难道潇潇要去自取其辱吗?潇潇自问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恬不知耻地摇尾乞怜。”/p
看着皇上张口还想辩解,笑笑索『性』说白了:“再说了,除了这个江御女,难道日后就不会出现什么赵御女、周御女、郑御女之类别的女人了吗?”/p
皇上沉默了,他做不到承诺只有她一个人,至少,现在他还不想为了一株鲜花而放弃整个御花园。/p
再者,帝王三宫六院已是平常,她的所求未免太过贪心了。/p
可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他又说不出口,他有种预感,如果他说了,他也许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了。/p
皇上的沉默,让她的心越发寒凉。/p
那一点最后的希望都没了,她还在期望着什么?/p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终究只是镜花水月。/p
是夜,一人睡在榻上,一人睡在塌下。/p
一张床板的距离,隔着寂寥的空气,寒冷冰封了口唇。/p
沉默,仿佛成了两人的默契,一连几夜都只是这样静静地躺着,没有一言一语的交流。/p
憋闷,心慌。/p
直到有一天,皇上终于扛不住了,染了风寒。/p
夜里的地板冰凉,笑笑终于开口了。/p
“皇上,你上来睡吧。”终究是不忍见他如斯折磨自己的身体。/p
白日威武万分的一国之君,此时却像个孩子似的紧紧抱着她,舍不得松开一丝一毫,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p
“潇潇,没有你的日子,朕吃不好睡不好,除了想你什么都干不了。朕真的不能没有你。如果朕以后再对你不好,随你怎么罚,要打要骂都随你。只要你别再离开朕,好不好?”/p
他固执地睁眼等着她的答案,不顾她紧皱的小脸,握着她的肩膀越攥越紧。/p
良久。/p
“嗯,好。”/p
听到她轻轻一声应许,他才合上眼放心睡去。/p
到底该怎么办?笑笑蜷缩起身体,双臂保护『性』地抱着自己,失神地望着房顶的横梁,仿佛能穿透木板看到外面的广袤苍穹,心不停地下坠,沉入深渊。/p
曾经,墨白是皇上心上的一根刺,如今被他亲手拔掉。/p
只可惜,这根刺埋下的毒早已经扎根血肉,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表面风过无痕,可只要一碰,就隐隐作痛。/p
皇上又恢复了每日下朝就前往梦溪楼的习惯。/p
对着笑笑也是万般小心,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领,生怕又惹笑笑不高兴。/p
笑笑倒是和颜悦『色』的,可皇上总觉得两人的相处隔着一层膜,总也回不到从前那等亲密无间。/p
最要命的是,两人虽是同床了,可是每回他一靠近或是要做些亲密的动作,她总是直觉地闪躲,眼里难受不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p
憋屈了这么久,看的着吃不着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了,到处寻『摸』着突破口。/p
幸亏,祖宗保佑,终于让他等到了时机。/p
这天皇上破天荒地没有前往梦溪楼,小桃和碧玉在门外等着,等来等去也不见那熟悉的人影,心中不约而同地“咯噔”一下。/p
难道皇上是去了别的宫了?/p
直到傍晚,才见安公公倒腾着老胳膊老腿匆匆而来。/p
“安公公,您可算来了,娘娘这都都坐了一下午了。”曾经娇憨活泼的主子现在过得跟个木头美人似的,她看着真是心疼。/p
这样美好的人儿本应是值得更好的对待的啊!/p
“哎,咱家这不是来了么,皇上宣宝林娘娘养心殿觐见。”安公公一甩拂尘,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p
这可是不得了的荣誉啊,养心殿乃是真龙天子的处所,历来都没有妃子踏足的前例,这季宝林别看闷不吭声的,可是人家能拿捏的皇上死死的,就这本事,天下也就她一位了。/p
一想起皇上这些天的灰头土脸,头一回,安公公担心起来,这季宝林对皇上的影响也忒大了,也不知是福是祸。/p
小桃和碧玉哪顾得思量许多,兴奋地跑进屋子,架着笑笑就是一阵梳洗打扮,换上艳丽的金丝牡丹华服,花中之王,雍容华贵。/p
身上的异香在沐浴过后肆意发散,与衣着相得益彰,饶是在宫内见惯了美人的安公公都愣了一瞬。/p
精致的五官,不笑的时候,颇显得有些威严。/p
难道是跟皇上在一起久了,也沾了些上位者的气势?/p
笑笑紧绷着小脸跟在安公公身后,小桃和碧玉被勒令留在梦溪楼,只允她一人前来,安公公挑着一盏昏黄的灯笼,摇摇晃晃,除去脚下的几寸地,前方一片黑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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