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上将怀疑的视线投向江惠,他还真不相信是她做的,这么个娇弱的人儿就算有点小心机,也不会这么狠毒的。/p
“回皇上,婢妾确实是制过一份香膏,可是给了润奉仪后就没有再经手了。这香膏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用的,婢妾本是不愿做的,可无奈姐姐的苦苦哀求。此事要把一切都怪到婢妾头上,婢妾可真是冤枉啊。”情到深处,两行清泪顺颊而下,失了血『色』的嘴唇颤抖着,眼光『迷』离,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p
真是『骚』蹄子,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勾引男人!王婉仪紧咬下唇,眼睛里喷的是能烧死人的怒火。/p
任何一个男人看了江惠此时的样子,都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怜惜之情,可惜皇上这些日子早就被笑笑喂饱了,吃惯了高档货,嘴也挑了,只觉得她矫『揉』造作的可以,哪里瞧得上这种货『色』。/p
不过,这一席话说的是有理有据,确实不像是她做的。/p
如今看来,嫌疑最大的还是这个润奉仪。/p
“来人,传太医,验一验婉仪的香膏。”/p
“是。”小太监接了令,赶紧去传太医。/p
不多时,太医捧着小半盒香膏,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皇上,这香膏里有泽泻,确实有美肤的功效,可是……这孕『妇』用了,十有八九是小产,剩下的一两个就算有幸出生,也活不过三个月。”/p
泽泻?哈哈,果然是她!/p
江惠才进宫这么些时日,前些日子承了恩宠还一副以为自己怀上了的期待,一看就还不知道养颜丸的功效。这么一来也只可能升级张璐这个贱人!/p
想着,王婉仪朝着张璐身边的贴身宫女,悄悄眨了眨眼。/p
江惠不等张璐反应,抢先摘清自己:“皇上,婢妾制的香膏绝不会有这种毒物的,再说了这事一查就会查到婢妾身上,又怎么会那么蠢在自己制作的香膏里放这害人之物呢?还请皇上明鉴。”/p
张璐也想替自己辩解,可还没开口,就听身边的香玉一阵哭喊:“皇上——奴婢罪该万死,主子起了邪心思奴婢因着害怕没有规劝,现在酿成大祸,还请皇上赐死奴婢吧!”/p
口口声声一心求死,说出来的话大有分量,一个将死之人根本就没有陷害别人的动机。/p
“你胡说!皇上,她陷害婢妾啊!”张璐不敢相信地看着身边这个自己最亲信的宫女,张牙舞爪地恨不得撕烂她的那张利嘴,却被两个妈妈死死压制住。/p
“主子,奴婢都认了,您就别再执『迷』不悟了,皇子已经让主子给害没了,难道主子还要一错再错吗?”/p
张璐听着香玉的话犹如雷击。身边的宫女反水,背地里『插』了自己一刀,还是致命的一击,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瘫软在地,脑海里想着:完了完了,真的完了。/p
这么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在众人看来更像是谎言被戳破的恐惧,更加坐实了她的罪名。/p
“哦?既然知道这是死罪,你又为什么要承认呢?”皇上转转拇指上的扳指,越发厌烦这些女人的勾心斗角,噪得他耳朵都疼了。/p
“回皇上,一开始主子要在饭食里下『药』,奴婢好说歹说劝住了,后来主子要奴婢往这香膏里下『药』,还威胁奴婢要是不照办就没命了,奴婢也是无奈才不得不做的。可是自从做了这亏心事,奴婢是夜夜都睡不着,每晚都坐噩梦,有小鬼讨命。”香玉抽泣两声,『摸』『摸』眼角的泪,歇口气还想继续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