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御书房内仍不断传来争论声,军机大臣、兵部侍郎还有各路文官都聚在这笑笑的御书房内,争得面红耳赤。/p
“自然是要战了,一位退缩不但灭了咱们苍国的威风,还会让突厥以为咱们好欺负!”一位武官激动地大声呼喝着。/p
“切,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打仗劳民伤财,每年的军饷就占了国库支出的一大半,现在正该是修养声息的时候,实在不适宜有大动作,皇上,明鉴啊!”内务总管五十高龄还颤颤巍巍地下跪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有以死明志的意思。/p
坐于上位的皇上抬手轻按没见的清明『穴』,眉头紧皱,下面几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听得他脑仁直疼。/p
此时此刻,他真是无比想念笑笑轻柔的按摩和软语温存,可惜眼下北边突厥时不时地越境抢夺粮食财务,短短几日已经占了一座城池,这些日子他是忙得焦头烂额,现下想来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入后宫了,也不知那丫头有没有好好吃饭。/p
说什么要减肥,真是胡闹,他就喜欢她肉肉的样子,宫里那些瘦的跟白骨精的女人,有什么好的?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p
“皇上?皇上!”底下的大臣们看着皇上面『露』微笑,明显走神了的样子,顿时无奈了。/p
感情他们再下面拼了老命,说得口干舌燥、唾沫横飞的,皇上是一句都没听进去?!/p
“呃,众卿家,朕观你们也有些乏了,不若用些茶点再议。”/p
“谢皇上。”御书房一时间没了先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有吃有喝了,两派人马也开始心平气和地闲聊起来。/p
与此同时,宫外郡主府内,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墨白院外。/p
“哼。”来人冷哼一声,猛地推开大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可她却没有丝毫慌『乱』,一点都不怕被人听见的样子。/p
她大踏步地走进院子,看着院子里的葡萄架,上前几下就扯了个精光。/p
不顺眼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p
苍白的月光照在来人的脸上,赫然正是郡主府的女主人——苍昭郡主。/p
她一路毫不费力地就到了墨白的寝室门前,没有遇到任何阻挡。/p
斜瞟一眼倒在门外呼呼大睡的青竹,狠狠一脚踹在他腰间,又踩在他嘴上使劲碾了碾,直到青竹痛『吟』一声,担心他醒来才放过了他。/p
哼,要不是怕坏了大事,非把这狗奴才的男根也废了不可!/p
蜷缩在门角的青竹面『色』惨白,半张脸都血肉模糊,好像烂了的样子,触目惊心。/p
眼见计划中的第一步成了,苍昭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两手推开房门,浓烈的『迷』香扑鼻而来,可还没等她得意呢,就被触眼所及的一切气得浑身僵硬,手发抖。/p
啊——季含笑,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p
只见房内到处都是一个女子的画像,或喜或悲,或开怀大笑或怒火中烧,从服饰到动作再到神情,无意不惟妙惟肖,就连眼尾的那一点少女风情都在画中呈现出来。/p
要不是对少女极其了解之人,是断然画不出这样一幅倾注心血之作的。/p
屋内所有的墙壁、房梁都挂满了画像,仅有的一章桌子上还放着厚厚一叠,未干的墨迹一看就知道是今日新画的。/p
哈,他的房间谁也不让进,原来是在这儿睹画思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