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季安和李芙一听到“着火”这两个字就马上朝女儿的屋子跑去。李芙心中不停地默念“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心中不停地祈祷,焦急无比,等到赶到笑笑屋前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看着眼前火光冲天的屋子,李夫人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头也是止不住的眩晕,心都要跳出胸腔了。而季安也是一阵心悸,双拳纂得紧紧的。/p
“『奶』娘呢?『奶』娘去哪了!”李芙激动地向周围的下人喊道。/p
“夫人,『奶』娘还在里面呢!小姐和『奶』娘都困在屋子里了!”桃红哭着回应道。/p
季安听到这里,一把提起身旁一个小厮手里的水桶,浇在自己的身上,就准备冲进火场。/p
“夫人,咳咳……将……咳咳……将军”只见一个带些臃肿的身形从屋子后面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我在这里,咳咳……小姐没事。”/p
众人一看,出来的正是小姐身边的『奶』娘。『奶』娘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烧得破破烂烂,手臂上也有几处明显的灼伤,但是仍然牢牢地护着手里的小姐。/p
四下的仆人们连忙将小姐抱到夫人和将军身前,把已经昏过去的『奶』娘扶进下人房。管家王元马上就安排早就待命的江郎中上前给小姐诊治。/p
江郎中上前一看笑笑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脸『色』就是一变“小姐不对劲,必须马上抱小姐回房,我即刻就替她诊脉。”听到江郎中的话,刚刚放下心地季安和李夫人又感觉到一股血直冲脑袋,慌慌张张得带着笑笑进了自己的寝室。/p
观澜阁主寝内,江郎中坐在床前给笑笑诊着脉,床上的笑笑难受地紧皱着眉头却没发出一点声响,准确的说整个屋子里都是寂静无声的。坐在一旁看着笑笑的李夫人拼命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泪水横流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影响了大夫诊脉。而季安就站在夫人身后,用力抱着夫人,让夫人有个臂膀依靠汲取力量。/p
”小姐的情况不妙啊,脉象时而浮紧时而虚浮,细小短促,再观其脸『色』青白,舌苔紫红,呼吸快速却没有该有的韵律。这是明显的风寒入体又受了惊,再加上小姐先天体弱,真是雪上加霜。”江郎中每说一个字,李夫人的手就握得更紧一分“在下也别无他法,只拿开些安神的汤『药』了。虎狼之『药』虽能『逼』出风邪但是小姐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到头来也是……请恕在下无能为力了。”/p
听到这里,李夫人放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瘫软在季安的手臂中。放声大哭起来:“我不相信。不会的,不会的,笑笑不会离开我们的,她昨天还对我笑呢。安,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是大夫再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李夫人摇晃着江大夫的手,不肯让他这么轻易的就下结论。/p
看着季夫人哭得肝肠寸断的江郎中,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嘴唇动了动,似是犹豫了一下,开口了:“将军,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否?”/p
“但说无妨,为了笑笑,我什么都愿意做。”季安马上回道。/p
“宫中的常安,常御医医术高超,在诊治风寒上别有建树,如若能请到他来诊治,那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不过……这常御医是皇上的脉案大夫,没有皇上准许他是不能为旁人诊治的。”/p
“谢谢江郎中坦诚相告。芙儿,我即刻就入宫向皇上请旨,笑笑会没事的,会没事的。”/p
“恩恩。”李夫人泣不成声,期盼地望着季安离去的身影,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手绢,放佛攥着的是最后的一丝希望。/p
皇宫养心殿内,皇帝苍善正在奋笔疾书,大殿内只有奏折纸张翻动的声音,甚是静谧。/p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平静。“启禀皇上”安公公急匆匆地向皇上禀报“殿外镇国大将军季安求见,说是……说是……”/p
“说!”苍善皱着眉头,很是不满季安这突如其来地打断他批阅奏章的思路。/p
“说是有急事请求,就跪在殿外,什么时候见到皇上什么时候再起来。”/p
苍善扬了扬眉『毛』“哦?既然如此,那就先让他再殿外候着吧。等朕批完这本奏章再说。”这季安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深夜求见,居然还敢威胁朕,既然他想跪那就多跪一会吧。/p
“是”安公公也只能无奈地回禀了。/p
季安再殿外听了安公公的回话,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愣愣地跪在那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安公公见了叹了口气,此时皇上心情不好只怕就是见了也白搭啊,希望皇上一会能大发慈悲吧。/p
此时将军府里的笑笑正躺在床上昏『迷』着,什么也不知道。只感觉自己一会置身于火笼之中,烧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一会又犹如置身于数九寒天之地,冷得直哆嗦。耳边似有似无的能听到这一世娘亲的呼喊“笑笑,笑笑”,也唯有这能让她身体上的疼痛轻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p
弯弯的月亮挂在树梢顶上,散发出清冷的月光。龙案上的蜡烛发出“噼啪”的声音,光线暗了暗。一旁的安公公见了赶忙上前换蜡烛。苍善觉着有些冷了,又问道:“什么时辰了?”/p
“回皇上,子时了。”/p
“季安可还在殿外等候?”/p
“回皇上,正是。”/p
“嗯,宣他进殿”苍善原本也只是想小惩一下他,只不过奏章批着批着,就忘了季安这一回事,要不是安公公换蜡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