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清问了几个路人才找到了麒王府,好不容易找到,却被守在大门口的几个家丁拦住。
“哪里来的野丫头!这可是麒王府,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一个家丁扬着手中的木棍,凶神恶煞的呵斥道。
“麒王府那又怎么了,哼。”弦清一脸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少狗眼看人低,我说了我是来送信给麒王三公子的!”
“阿猫阿狗也敢上王府来勾引三少爷?还不快滚!”家丁正要赶人的时候。
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响。
那几个家丁连看都没看,就飞快的迎了上去。
“三爷,您回来了。”刚刚骂人的家丁上前牵住了麒三爷的马儿。
麒三爷冷着脸,翻身跃下,径直朝王府中走去。
可没走几步,就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弦清,不由停住了脚步。
“这种闲杂人等怎么在这里?”他横眉一挑,冷声呵斥。
他的语气,仿佛根本不认识弦清似得,格外冷漠。
那几个家丁闻言,慌忙解释道,“三爷,奴才刚刚就要赶这野丫头走的,可是这野丫头胡搅蛮缠。”
“没用的东西。”麒三爷一脚踹在他的腹部上,冷喝道,“以后再让我看见,要你们的脑袋。”
“是是是,奴才这就把这野丫头赶走,三爷不要动怒。”那被踹了一脚的奴才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
扬起手,就示意其他几个家丁要把弦清给轰走。
弦清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家丁的手朝自己伸来了,她失声惊呼,“麒三爷,你敢这么对我,就别想看我家公子让我带给你的信了!”
她紧闭着眼睛,身体瑟瑟发抖,紧张的浑身虚汗直流。
刹那间,麒三爷突然喊道,“停手,都给我滚回去。”
“是,是三爷。”那几个家丁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赶忙牵着马,退开了。
“司空冰岚的信?”麒三爷缓步走到她的面前问。
“哼。”弦清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见他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就心生厌恶,这男人实在是太恶劣了。
要不是秀让自己来送信,她才不白受这种冤枉气。
“是还是不是?”麒三爷破不耐烦的呵斥道。
“是。”弦清被这洪亮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就把揣在怀里的信给递了过去。
“回去吧。”接过信封,麒三爷看到信封上的字迹后,语气这才有所缓和。
摆了摆手,转身就朝王府中走去。
“丫丫呸的,有什么了不起!”弦清气的就差朝他身上吐口水了。
可是看看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又怂了。
只能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回了白云院。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她急急忙忙的把手中买的菜提到厨房去。
没想到就瞧见主子和太子两人匆匆往外走。
“主子,不再府里用膳了么?”弦清放下菜篮子就上前问。
“不用了,你换身衣裳,跟我们一起出去。”司空冰岚神色匆匆的吩咐道。
一听主子要带自己一起出去,弦清顿时眉开眼笑,转身就冲回房,换了一身男子装扮。
离开白云院后,他们就朝王员外的府巯去。
刚刚傍晚的时候,王家米行的老先生就派人来通知他们,王员外有意思见上一面。
三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王员外的府邸前,帐房老先生早已经等候许久。
看见他们,就上前一步道,“两位公子请随我来吧。”老先生在前面带路。
这一次并没有请他们去前厅,而是绕过了一个荷花池,来到了一座凉亭前。
在凉亭中,坐着一个年近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微微发福,神色黯然,还没有走近,他们就能够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这一位应该就是在儿子死后,整日借酒消愁的王员外了。
“这位就是我家老爷,两位公子请入座吧。”老先生做了个请的姿势后,就退到了一旁。
坐在石椅上的王员外眼神空洞,精神很差,就连他们两个坐下,都未曾察觉。
要不是老先生喊了好几次,恐怕王员外都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咳咳,抱歉,我刚刚走神了。”王员外带着几分抱歉的口吻说道。
“没关系。”司空冰岚淡淡一笑,接着道,“王员外家中突缝变故,晚生还前来打扰,要说抱歉的应该是晚生才是。”
见她谦虚有礼,王员外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几分赞赏之意,“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岚冰,这位是晚生的哥哥,岚玥。”司空冰岚随机应变道。
“哦,两位是兄弟么?”王员外露出几分疑惑之色道,“只是长相似乎不太像啊。”
“嗯,晚生和哥哥是同父异母,所以相貌不同,若是王员外怀疑我们的身份,可以去帝都中查清楚,再跟晚生谈生意。”司空冰岚处变不惊的回答。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怀疑两位公子呢。”王员外憨厚的笑了笑,接着道,“不知道两位公子之前跟帐房先生提到的一比大生意,是指多大的生意呢?”
毕竟是行商多年的生意人,一谈起生意的事情,暗淡无神的眼中,顿时有了些许光彩。
司空冰岚原本只是想借这个理由,亲自见上王员外,但是经过那一天在王家米行中的观察,她发现,王家米行的米确实要比平常米店的米看上去有光泽透亮许多,应该是上等的好米,就算是在帝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