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k、许小y同学的打赏^-^
****************************************************
师尊等人或许是陷入了频繁的伏击之中,可葭葭这一组却因刻意放慢了速度,显得十分悠闲。
一路优哉游哉,连绵不绝的群山终于被甩在了身后,自神州五条大的河流之一的宁河的一道分支已出现在了五人眼前。
提到宁河,葭葭便不由的想起多年前宁河之上种种,譬如昨日。不由的一声感慨便从唇间泄了出来。
此时,她正立在画舫的舟头,迎风而立,又是产蚌时节,恍如当年,两岸渔民纷纷做起了蚌珠的生意。空间里头的如花听了简直口水直流,直道要出来瞧瞧,奈何葭葭不同意,闹了半晌,被玄灵嗤之以鼻,她无奈,只得作罢。
玄灵与如花不能放出来,但是小丹却是可以的。虽说小丹被玄灵称为呆头鹤,可其实在灵兽里头,它绝对算得上聪明了,不仅如此,还会用嘴巴开蚌取珠,此举虽说有些不务正业,可葭葭看着它用嘴巴敲出来的珍珠已然堆成了一座小山,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连师妹!”有人喊了她一声。
葭葭回头,却见庄子詹从画舫之中走了出来,行至她的身边,微微一笑,他本就长的俊秀,现下却是在暗部的黑裳外头罩了门派服饰,白衣翩翩,背负长剑,更是添了他几分清癯之气。
是以,立时有不少渔女纷纷朝他歌唱起哄。
庄子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一声,尽量不去看她们,转而问葭葭:“方才瞧连师妹叹气。可是心中烦闷?”
葭葭愣了一愣,而后摇头失笑:“不是。葭葭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只觉恍如昨日,故而感慨,烦闷却是没有的。”
“连师妹可忙?”庄子詹听了她这解释。也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又回问葭葭。
葭葭有些迷惑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不忙。”
庄子詹得了她这回答,面上笑容加深,舒了口气:“连师妹不忙的话。不知子詹可否做个听客?子詹现下却是闲得很。”
葭葭惊讶的挑了挑眉,而后自然不拒绝的微微点头:“事无不可对人言。庄师兄愿做这个听客,葭葭便做个说客。”
宁河之上的旧事就在女修清浅的声线中一一流淌而出,陈华、叶凌风、伍三通、钟步归、江微雨……这些人如同走马观花一般从故事中一一出现,最后却又浮归沉寂。
月余的时光不过在葭葭短短两个时辰间便划上了尾声,光阴委实是件再奇妙不过的事情了,可长可短。葭葭只觉眼前似是有亮光一闪划过天际,待要伸手去抓时,却是一片虚无。
“连师妹当年虽然不过筑基初期的修为。然行事却已三思后行。”庄子詹听后微微点头,似是颇有几分感慨,歪头看向葭葭,“连师妹从清心峰之上一路行至如今,这条路是否很是艰难?”
葭葭被他这突然的一问,一时有些无法回神。不过,她还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待要回话,却忽地听他一声轻笑,轻叹了起来:“师妹至现下短短几十年。却是精彩充实的很。子詹没有那般跌宕起伏的生活。我自三岁开测灵根起便是庄家难得的上好资质,族人自然待我万分的好,资源之说皆是有求必应。到了六岁便入昆仑,且一来便是内门弟子,有良师,有功法。师尊几个弟子里,子詹往往先行一步,师尊也因此便如族人待我一般,每每偏心于我。比起连师妹,我似乎要顺利的多。”
葭葭顿了一顿之后,微微点头:“分散的资源如同荧烛,合力的资源宛如火炬,如何选择,我相信很多人都是清楚的。”
庄子詹转头,朝葭葭笑了笑:“连师妹说的不错,然荧烛可甘愿如此?”
葭葭一阵沉默。初时,因为三灵根的关系,她便是那荧烛,修真界中最多的也是星星点点的荧烛。她可曾不甘过?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不等她说话,又听到庄子詹的声音自一旁响起:“子詹只是突然想到了前不久那个林卿言,她反抗的太过激烈,便造就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庄师兄魔怔了。”半晌之后,只听葭葭突然出声,她并未看着庄子詹,目光落到远处,似是到了那不知名的天际,她道,“天地有规则,我等生活在天地间,就需按规则办事。你说荧烛可曾不甘?自然是不甘的。若是不甘,便努力向上,当荧烛成为火炬,什么资源得不到?不过,想来那时,荧烛的目光已不再局限于那一片小小的资源了,转而是海阔天空。何必想那等没用的?”
庄子詹看着葭葭的目光顿了顿,片刻之后,低头轻笑了起来:“连师妹说的极是,是子詹魔怔了。你能一如行至如今,想来目光也不是当年那零星半点的资源了。”
葭葭一笑,待要说话,便忽听得一声尖叫,随后“噗通”“噗通”两声重物入水声油然响起。
二人不解的向前看去,却见前方渡口人头攒动,乱作一团,很快“有人落水了”的尖叫声便响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莫问、魏探与林培源皆立刻自画舫里头走了出来,莫问看了片刻之后,摇头下令:“莫要管这事了,左右与我等无关才是。”
四人闻言点了点头,却见此时,葭葭面色忽地一变,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杀气!魔修!至少元婴!”
天生战意的葭葭说出这话,其余四人自是相信的,莫问更是一手向后伸去,搭在了背后的剑鞘之上:“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