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一声轻笑自那修士口中泻出,因蒙着面,颇有几分沙哑,那人似是心情极佳的点了点头:“不错,是我!”
小修士心中惊恐莫名:他们为的是什么,才会大规模的聚集在这里:还不是为了那魔头?原本以为好不容易逃脱了妖兽的手心,熟料竟是不过眨眼便碰到了这个魔头。
双目瞳孔瞬间放大,而后便见那小修士冷哼了一声,就这般晕了过去。
那黑衣修士也不恼,只是伸脚踢了踢那小修士:“起来吧,以为闭上眼睛,本座要取你性命就不会怕了么?”
见那小修士还是一动不动。
那黑衣修士又道:“你若醒来,我便不杀你了!”
这话一出,当下那小修士便如同上足了发条一般猛地跳了起来:“你,你此话当真?”
那黑衣修士见那到底装晕的修士跳了起来,也不说破,只是冷笑道:“你这般胆小如鼠的性子,又是怎的成了吴遗策的徒孙的?那老道虽说嘴烦了一点,可却决计不是什么胆小如鼠之人!”
那名唤李步群的小修士哆嗦了几声,听得那黑衣修士又是一吼这才结结巴巴的解释了起来:“族人,族人与师尊是好友!”
“嗯。”黑衣修士点了点头,看着那名唤李步群的小修士抖如筛糠,忽地笑了起来,“你怕死?本座便给你个活的机会,本座会亲自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送回蜀山!”
那方才还一直哆嗦个不停的小修士登时双目一亮,目光炯炯的看向那黑衣修士。
黑衣修士眼里现出几丝讽意,却只道:“只消你答应本座一件事!”
那哆嗦个不停的小修士当下便睁大了双目,有些后怕的向后退了几步:“你,你要我做什么?我,我不要做叛徒!”
黑衣修士闻言,眼中的讽意更甚:“叛徒?就凭你?”这话是真正的不屑,“没用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那想妖兽就不屑动手杀了你。比如本座也懒得脏了本座的手。唤你只是想要你做一件事!”
“什,什么事?”李步群哆哆嗦嗦的开口问道,仍是一片后怕之态。
“昆仑有个女修,叫连葭葭。你可知晓?”黑衣修士冷声问道。
李步群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知晓的。昆仑第一女修连真人!”
“第一女修?”那黑衣修士虽蒙着面,但从他蓦然升起的语调可以看出,似乎对这个称谓很是质疑,半晌之后,竟是冷笑了起来,“不见得。第一女修可不是她。不过这些年,她确实是发展的顺风顺水,风头正盛啊!”
虽然是在笑,可李步群却又一种冷气直冒的感觉,一张嘴又忍不住多了嘴:“你。你与那连真人有,有仇?”
黑衣修士瞥了他数眼之后,这才冷笑了起来:“我说你怎的这般令人不喜呢?胆小、没出息、蠢笨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废话多!趁着本座现在尚有心情的份上,你且听好了。之后自有事情要你去完成。”说到这里,那黑衣修士顿了一顿,目光票扫向一旁的李步群,见他仍是一副哆嗦的样子,动了动唇,似乎极不长记性的又要开口,黑衣修士及时开口堵住了他的话。“放心,并不是要你动手去害她。此事之后我会告诉你,你且发个心魔誓,若是届时不听我的,下场,你自懂得。”
听了黑衣修士这保证。李步群这才轻舒了一口气,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应了下来,待到心魔誓发完,黑衣修士勾唇冷笑,一把抓起李步群。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在他走后,便有一队修士亦向一旁的万障山中行去。
这里暂且不说,便说那方在万障山中行走的昆仑修士。愈来愈密集的瘴气侵袭,丝丝入微的侵入了修士的体内,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更有一些早就开始嚷嚷的修士已然不见了踪影,被远远的落在了后头。
葭葭轻舒了一口气,看着顾朗亦白了几分的脸色,这才后知后觉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脸: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好像并没有什么被瘴气侵蚀的感觉:是麻木到没感觉了么?葭葭自嘲,不过也知道这是决计不可能的。
便连一旁的顾朗在间歇之时,都会时不时的向她望来:“葭葭,你觉得怎么样?”
葭葭点了点头:“我无事,倒是你,似乎很是不适!”
顾朗苍白的脸上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无事!你没事就好。”
说罢这句话,他心中一定,紧接着只觉右手被一阵温暖包围了,低头看去,正见葭葭的双手覆在他的右手之上。
明明是对自己的关心之举,可看着这交叠在一起的手,心中竟生出了几分依你的遐思,顾朗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的左手轻轻的搭在了葭葭的手上。
她那一声“我也喜欢你”,他原本以为,已是高兴的顶峰,只是现下,看着那交握在一起的手,顾朗心中突然萌生出了这样似乎就将她牢牢抓住之感。如果这万障山行的再久一点就更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朗只觉先时一阵接一阵的眩晕似乎减少了不少,似乎便连自己的脸色也被葭葭说是恢复如常了。
当真这么神奇?就只是抓住了葭葭,将她抓在手中?顾朗有些迟疑的抬头向前望去,但见师尊脚步放慢了不少,时不时的揉了揉额心,似乎便连他都有几分受不住了。
虽说抓住了葭葭的手,他心中欣喜若狂,可到底还没有到其余什么都不去想的地步。
为何抓住了葭葭,那眩晕便会消失了呢!顾朗将目光落到了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