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冷静下来之际,已然察觉到自己不由自主的向风毓伸出手去。
“你想干嘛?”葭葭心中大骇,担心“他”要拿风毓开刀,不免焦急,“你,你若动手,待你控制不得我时,我便找上妙无花,哪怕自碎元神体,也要让你与我分离开来。”
“你不会的,因为你怕死。”“他”笑的欢快,似是笃定了葭葭拿他没辙,葭葭一时语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说话的功夫,葭葭已察觉到自己伸手碰到了风毓的头顶,更是惊慌不已,这等动作之下,莫说她是一个藏神修士,就是与风毓修为相当,要一掌击碎他的天灵盖也容易的很。
她这一回的动作并不快,按常理来说,风毓要躲过也不是没有可能,熟料,今日的风毓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是不躲不闪,任她摸了个正着。
察觉到自己微微勾起了手指,丹田之内灵力奔涌,葭葭情急之下,疯狂的想要向前撞去,也不知道是因她元神体太过跳脱还是其他的缘故,身体竟有一瞬间的停滞,那一瞬间让葭葭不由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住了自己。
不过也仅仅一瞬而已,那沉重感久接踵而至,“他”很有几分气急败坏:“连葭葭,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葭葭愣了一愣,并未还嘴,却有几分欣喜若狂,竟然有一瞬间能够夺去他的控制,哪怕只是一瞬间,却也给了她不小的希望。
葭葭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冷笑了两声:“你以后大可来试试!”
说罢这话,便不理葭葭了,继续伸手压住了风毓的头顶。
葭葭看着全然不知道躲避的风毓,心中焦急,奈何这回任她怎么撞,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葭葭只察觉到自己的手压在风毓的头顶,而后五指成爪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重生之弃子归来。
极度的恐慌之后,居然只是这样。葭葭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动作:她摸了摸风毓的头。
而眼前被摸头的风毓也是傻傻的愣在了原地,居然就任由自己的脑袋让葭葭摸了摸,而后便见眼前的葭葭带着一脸“慈爱?”又古怪的笑容慢慢的收回了手,便在手折向中途之际突地手下一记发狠,重重的拍向了风毓伸后。
这一掌带着肃杀之气穿过他的颈项而去,因着方才被她这么摸了一记头,还未回过神来,以至于这一掌之下,风毓没有任何躲避,尖锐的掌风居然划破了他颈项的肌肤。
回过神来的风毓连忙退到一旁向身后望去,却见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后已经站了一人。
许是修为太高,看不出通身任何的威势,敛息凝神的本领太好,以致于无人看的出他到底是道修还是魔修。
那带着肃杀之气的一掌穿他而过,及至那人跟前竟是烟消云散了。
风毓摸了摸自己被划破的肌肤,从这掌风便可以看出葭葭那一掌绝非小觑,奈何到了那人面前竟这般轻而易举的被破解了。
连葭葭如今在藏神初期,先时在东海一挑五的“壮举”又传了过来,她的实力,无人小觑,但是那人这般,难不成实力还在连葭葭之上?藏神中期或者更高。
风毓在这里浮想联翩,那头的葭葭已经冷笑了一声,开口了:“薄情欢,又见面了。”
察觉到“他”的跃跃欲试,葭葭忍不住提醒“他”:“你小心些,薄情欢修为已至藏神中期了,也不知道他出现在明定城所谓为何?”
“你这连他一击都扛不住的弱鸡修士就别说话了。”“他”没好气的嘲讽了葭葭一番,“这里是昆仑明定城,晾他也不敢太放肆,此时不欺人,更待何时?”
“若非你见情势不对将我推出来,我怎会挨他一击,以至于元神沉睡?”葭葭也不傻,那日情况危急,或许当时没有想到,但这十多日的功夫,她早就察觉当时的端倪了,因此,对此人又了一个更清晰的认识:狡猾聪明,狠下心来,绝非善类!
“哼!”“他”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只是看向薄情欢。
葭葭不语:薄情欢的出现引走了他对风毓的兴趣,对她来讲是一件好事。方才“他”与她争执了那么久为的就是摸摸风毓的头,这话连葭葭自己都不信,否则风毓也不会到现在都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了。
被葭葭点破了薄情欢的名字,风毓后知后觉的回神,看了过来:“这人是薄情欢,我即刻通知昆仑。”说话间,抬手一枚讯号符便升向了天际。
葭葭察觉到自己勾了勾唇角,似极了挑衅:“怎么,薄情欢,枉你虚高我一个境界,到头来也不过是孬种罢了!”
“牙尖嘴利。”薄情欢眯着双目盯着葭葭冷笑了片刻,“有一句话你说的没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艰险狡诈都是徒劳的。我可不是陆舟虚、甄亦柔还有刘家三兄弟那几个人。”
“你不敢动手!”面前的女修笑的嚣张而得意,柳眉一扬,显得神采飞扬,在薄情欢看来却是实打实的挑衅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上的笑容让他很有爆揍她一顿的冲动,精致的樱唇说出的却是,“你若是敢动手还会在这里与我废话?论嘴皮子功夫,你是比不过我的,哈哈哈主角,有人找你!!”
“我看你嚣张到几时?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出明定城吧!”说话间,明定城西面昆仑太阿峰之上已升起了一道直冲天际的威势,这威势便是明定城中的修士也一点不落的感受到了当头的重压。
虽被压制住了,葭葭眼中却是得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