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祝融这样子并不像撒谎,在这种事情上,寒少宇觉得他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但还是想吐槽,因为神棍斗蛊训虫整了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几乎扭转了整个战局,发挥了这么大作用的一个功臣,祝融这厮长那么大一双招子,竟然没有看到他是朝哪个方向去的。/p
鸟儿拽了个同巫兵厮杀的兵士,顺便一青剑捅了那巫兵踹开,向那兵士询问神棍下落,谁知那兵士也说得和祝融差不多。又一连问了几位,结果也都一样,鸟儿欲显本身飞上去寻人,寒少宇扯了他,“神棍身边有苏墨保护,又早有训凶虫的先例,他这人没把握的事情一般是不会去做的,你与其花力气去寻他,不如同我一起先应付眼下的境况,相对于神棍,我倒是觉得这里更需要你。”/p
这话是阐述事实,也有私心,不是喝醋,只是四面巫兵埋伏,他们手里执的虽不是鹊山看到的诛神箭,却是对他们具有杀伤效力的巫箭,巫箭造成的伤口很难愈合,清洗的过程也很难熬,鸟儿若是此境化身盘旋飞上,若中了埋伏被箭射伤,那寒少宇真是要心疼死了。/p
也不是说为打听神棍下落受伤不值得,只是神棍那家伙有苏墨身侧又有那么一大堆凶虫,寒少宇觉得按他尿性,莫说是有把握才去做这样的事情,即使是没什么把握,真出什么意外,能同苏墨死在一处,那根神棍也会含笑而终。/p
鸟儿执了青剑,身影从一棵树闪到另一棵树,身手利落动作极快干掉隐藏在树杈上的巫兵,寒少宇怔怔站在最中央,四面都有仰面栽倒在地的巫兵自树上扑簌簌落下来,砸进地里,掀起一波湿淋淋的落叶。/p
“怎样,夫君厉害不厉害?”/p
鸟儿得意问他,寒少宇放下逐月拍拍手,“厉害,给你拍拍爪……啊不!拍拍手。”/p
鸟儿便笑了一下,提剑又向远处走去帮衬退敌,寒少宇却驱逐月先行,这把懒剑好像还没怎么睡醒,飞得飘忽,从鸟儿肩上溜过,颤悠悠远去,窜进一个天兵同一个巫兵的战圈里,叮叮叮挡了几剑,那巫兵好像没想过斗得正酣会有仙剑进局搅合,一时愣神,被天兵当胸捅了,临死还怔怔看逐月,逐月却没理会他,径自飞往下一个战圈搅合。/p
“该死的剑。”/p
寒少宇双瞳更蓝,御剑又增一分仙力,逐月却没半分起色,还是懒洋洋打得十分敷衍。/p
火冒三丈,破口就骂:“你这一言难尽的家伙,若不是你是老家伙赠的,我早把你回炉熔了,本君休息你也休息,本君这会儿都清醒了,要你如此长脸!”/p
逐月被他一骂,倒是机灵了,打得也卖力,鸟儿早落回他身侧,见他破口大骂便摇头,说他到底是个神君,何必跟把神兵宝剑一般计较?/p
“谁不对骂谁!”寒少宇梗着脖子道,“大鸟宝你应该庆幸本君是光明正大数落的性子不是笑里藏刀的性子也不是背后捅人刀子的性子,看他不爽就骂了,骂过劲儿气过也就歇了,再说是这把破剑不对么,你看看它!你快看看它刚才那敷衍的样子!”/p
鸟儿无奈,“你这家伙,这气场瞬间破的没影儿又是怎么回事儿?从霸气外漏一神君,瞬间就变指责告状小宝宝?成了快别丢人现眼了,摊上你这种逐月还能帮你揍人退敌不错,你就知足吧……”/p
郁闷看鸟儿一眼,心说这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在鸟儿眼里,好像遇上点儿什么事情,一把破剑都比他占理?/p
横逐月一眼咬牙切齿,心说你他娘就别给本君逮着小辫子,逮着绝对熔了你!那剑颤悠悠停在空中,也不去掺和战事,也不去搅局了,慢悠悠飘到鸟儿背后,剑柄蹭蹭鸟儿右手,若有五官,铁定是抱大腿的嘴脸。/p
“臭不要脸!”寒少宇骂逐月,“你一个上古兵器,勾搭本君的鸟儿,真是臭不要脸!”/p
鸟儿无奈看他,“哎!你自个臭不要脸还有脸面骂兵器?你连你自个的兵器的醋也要吃,你说你变态不变态?”/p
“谁勾搭你我吃谁的醋……”寒少宇恬不知耻回,“别说兵器,就算是坨粑粑我也吃它飞醋!”/p
“恶心不恶心!”鸟儿回他,“谁他娘要被粑粑勾搭!坛坛你快点闭嘴吧!明明是安定四海横扫八荒的神君,开口屎尿屁,闭口屎尿屁……”/p
“你嫌弃我。”/p
鸟儿狠抓脑袋,极近疯魔之态,“是!我嫌弃你!我他娘从骨子里嫌弃乱喝醋的你!”/p
“不是乱喝。”寒少宇目光扫向火焰缠绕的深林,“海棠花林一别,时常深夜难眠,总会惦记你飘荡何方是否安好……后知你真心,又嫉妒那些年你最伤心的时候,陪你度过那些日子的知己朋友,甚至是一只纵你消沉的酒杯。阿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知道我错过了你生命中最重要最难熬的日子,这虽非我本意,却归根结底同我当时的选择脱不开干系。我嫉妒所有在你难过时陪着你的人,尽管内心又颇感激他们。我清楚有些日子回不去,只是想你体谅,因为所有的嫉妒和飞醋甚至是痛恨,如此理所应当……”/p
自神兵认主,便同他心意相合,逐月似乎是察觉到他情绪起伏不定,自鸟儿身边缓缓飞过来,故意绕着他兜了一圈,乖顺得不得了,似是在讨好。寒少宇只觉得悲哀,自个这活了几千年的大老爷们,最后竟要自个的兵器来哄。/p
鸟儿站于原地,脸上无喜无悲,那双清澈的眼睛怔怔看他,明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