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脚步,抬头看向来人,以茉一点儿也不惊讶,于是就站在那里看着这个男人。/p
“刚才的表现,不错!”/p
陆承肆看着那张已经平静下来的小脸儿,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身姿倜傥,站立在她面前,轻笑一声说道。/p
以茉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夸赞她,以前,她弹琴的时候,他说什么,又吵又难听,当天下午就把家里那台价值不菲的钢琴给砸了。/p
“还要继续比赛吗?没什么意思的,那个叫司什么的老头,懂什么,就『乱』说。”/p
他靠在了旁边的墙上,看着她脸上的浓艳妆容,皱了皱眉头,“化妆师是谁?化的真丑,下次给你换一个。”/p
以茉不说话的看着他,只觉得这男人莫名其妙极了,跟她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她并不认为,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能做朋友。/p
见她不吭声,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想了想,他自己的手机解锁递给她,“你想说什么,写在这上面。”/p
以茉看着他,把手机接过来,在上面打字。/p
“对了,你晚饭吃了没有?吃的什么?这样一通跳,早就饿了吧?我带你吃个夜宵去,想吃什么?”/p
听着他的话,以茉眉头蹙的紧紧的,手机上已经打了一行字,然后塞到了他的手里,转身就走。/p
陆承肆看着手机,也跟着以茉的脚步追了上来。/p
看完了手机上的内容,他那张带笑的俊脸瞬间就阴沉下来了,“我们之间不共戴天,你是以什么姿态站在我面前跟我这样若无其事说话的?只是我手里没有刀,我也还想好好的活着,所以下次,在出现在我面前,绝对不会保证你能毫发无损。”/p
“喂,夏以茉?”/p
陆承肆阴沉着声音叫她的名字,以茉理都没理,直直的走回了后台的休息室。/p
想要拉住她问问清楚她说的这话的意思,可是那个房间门口写着男士止步。/p
他不想生事,惹来一堆麻烦,只能停下脚步,冷着一张脸,再次看向手机上,她留下的话。/p
不共戴天?/p
她指的是,夏正南的过世?/p
“陆总,陆总?”/p
陈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陆承肆只能收回心思转身从那里离开。/p
“什么事?”/p
“刚刚接到的消息,一直调查的那起车祸有了新的线索。”/p
“是什么?”/p
男人目光如炬,眸『色』冰冷而深邃。/p
那场车祸,夺走了他第一个孩子的『性』命,他不可能不会追究,每每想起来都无比心疼,也怨她为什么怀孕了也不告诉他。/p
他是孩子的父亲,有知道的权利。/p
休息室有一道厚厚的门,将他们隔开,就算是没有现实的门,她对他的心里也隔了一道门,不知道还能不能敞开?/p
离开电视台,坐在回去家里的车上,陈猛把调查来的资料给他看,“那辆车的司机已经找到了,只是他当时撞人之后就逃跑了,后面的事情根本不知道。”/p
“真的不知道吗?”/p
“查了,也重审了,确实不知道。”/p
那天的车祸是个意外,可是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监控视频,完全不知道,而受害了的夏以茉,当时昏『迷』,全然不知情,或许也能知道一些线索,但是她不会对他说。/p
“还有别的吗?”/p
“还有一件事,就是当时夏氏集团被恶意收购,那间公司现在已经被一个法国富商收购那间公司的负责人,上个月因为负债『自杀』,陆总,还有一个事情。”/p
“说。”/p
“夏正南的第二任妻子,于曼云一星期前被诊断出了艾滋病。”/p
陆承肆惊讶的抬头看向陈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p
“陆总,夏子墨是夏正南的独子,跟少『奶』『奶』的关系还不错,我想,这是个极好的机会,我已经擅自作主,将夏子墨跟于曼云隔离开来,被监视在一家私人医院里,刚刚那边传来了消息,检查结果明天早上能出。”/p
陆承肆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消化这件事。/p
当年于曼云离开夏正南的时候,是夏正南最艰难的时候,身患重病昏『迷』不醒,公司面临破产,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妻子变卖了所有的资产,留下一纸离婚协议,奔赴国外,从此之后没有音讯。/p
留给了那对父女的,只有一堆债务。/p
这个女人简直可恨至极。/p
染上艾滋病也算是老天对她的恶惩了。/p
拿着夏正南的钱肆意挥霍,包养小模特,那个圈子,不管是男还是女,干净的都不多,染上那种病,真是比死还难受。/p
想起爷爷曾经说过,那个女人对夏以茉只是面子上好,以茉的爷爷当时并不放心,一直照顾以茉到去世的那一天,还拜托了自己爷爷帮忙照顾,那个时候,以茉已经对他有那种心思了,两位老人也正有此意。/p
所以她的年纪一到,爷爷就安排了那场不容他拒绝的婚姻,更何况,还发生了很多她处心积虑的机缘巧合。/p
想到这些,陆承肆叹息了一声,“第一时间告诉我结果。”/p
“是,陆总,现在回去吗?”/p
“嗯,回家。”/p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奥迪与他们的车擦身而过。/p
谁都不曾注意擦身而过的车子里坐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