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舒适豪华的头等舱里,子墨惊讶的发觉,姐姐跟姐夫之间的的气氛,让他觉得冰冷异常,于是小子墨也安安静静的。/p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即便是舒适的头等舱,也难免让人觉得疲惫。/p
时间总是有过去的那一刻。/p
当以茉站在那家叫不出名字的私人医院里时,忍不住眼眶发酸。/p
她的心情也激动的不行。/p
再次见到爸爸,恍如隔世,他憔悴消瘦的样子,让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大哭。/p
“姐姐不要哭了,爸爸知道你哭了一定会很难受的。”/p
子墨的劝说让以茉总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p
陆承肆站在病房外面看了她一会儿,转身离去。/p
他要去的是另外一家医院。/p
在国内的时候,他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病重的于曼云要见他。/p
他对那个女人没有一点好感,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可是手下说,那个女人要告诉他五年前钻石酒店的真相。/p
钻石酒店几个字对于陆承肆来说是禁忌。/p
当初会妥协跟夏以茉结婚的原因也是因为那间酒店。/p
在那间酒店里,夏以茉做出了令他不能原谅的事情。/p
坐在车上,他不禁想起了前些天,方嫂对自己说过的话。/p
“我们家小姐,绝对不会作出任何有违人伦的事情,她心『性』善良,什么都会明着来,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即便是发生了那种事情,小姐也根本没有想着用那件事情要挟你结婚……”/p
方嫂的话令他想起来,心里涌起一阵波涛,很多细节联系起来,确实有很多的破绽可以寻觅。/p
于是他去见了于曼云。/p
艾滋病晚期的患者,他从前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切的见过。/p
当看到于曼云的在隔离病房的时候,他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吐。/p
在洗手间里冷静了一会儿之后,重新去面对满身脓包的女人,他压下心头的不适,先对她开口道,“夏子墨的抚养权现在在我的手上,前段时间我跟以茉陪他选了一间他自己喜欢的学校。”/p
病床上,气息微弱的于曼云泣不成声,“对,对不起,她,她还好,还好吗?”/p
“她很不好。”/p
陆承肆身上穿着无菌防护服,他放在宽大衣服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愤怒的拳头。/p
这个女人这幅姿态,不用说,必定是对那个笨女人做了过分的事情,她在心虚,在愧疚。/p
他没有选择用『逼』迫威胁的方式让她说实话,选择了迂回,在她愧疚心虚的时候忏悔自己的罪行。/p
“不好”两个字,让床上抽泣的于曼云震惊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双干枯如柴的手,放置在半空中,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可是她动一下都十分艰难。/p
陆承肆眸光冰冷的看着她,“她不好,因为被我赶走遭遇了意外,失去了孩子,还差点丧了命,她父亲过世的消息,对她来说是连番打击,她虽然还活着,可是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失语症。”/p
“以,以茉……”/p
记忆中那个甜甜的女孩儿,总是笑着叫她妈妈。妈妈。/p
“妈妈,弟弟好可爱啊。”/p
“妈妈,弟弟会叫姐姐了。”/p
“妈妈,为什么要让弟弟去国外上学,我啊,我会照顾好弟弟的。”/p
本『性』善良,『性』格纯真的女孩儿什么都不知道,而她却用一颗恶毒的心思防备着她,甚至害她……/p
悔恨像是一盅剧毒,焚烧着她的良知。/p
在她被赶出陆家,最艰难的时候她都做了什么?/p
“于女士,你可能不知道,子墨对于她来说,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子墨,为了防止有一天会被我再次从陆家赶出去,她报名了舞蹈比赛,为了赢得奖金,她预计开一家工作室,用自己的能力养活子墨……真不知道,她上辈子欠了你们母子什么?”/p
“对,对不起,陆,陆承肆你不要恨她,不要恨她,是我,都是我啊,都是我毁了她,当年你们会被苏依然捉『奸』在床,是我,是我做的,都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