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久听到这里了,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右手食指略过自己的发际线,抬头的英姿大有王者风范。/p
老大爷说:“他?嗯……帅是帅,我也不太懂得你们年轻女孩的审美标准,但是你说他帅,那他就帅吧……但是狐狸,帅有个屁用啊!老大要你找的人,是可以上得了台面的,是可以参加杜鹃花盛开之夜的极品男人,你看你找的这个年轻娃,不就是个花瓶那嘛,怎么看都不过是个花瓶啊,弱不禁风的,身体素质不行的话,那么容易被富婆干死的!”/p
“没事,他的身体素质,我来担保!”狐狸一脸坏笑,偷偷伸出了大拇指,“他那方面,特别厉害,在镇子里,可是和两个女朋友天天同居的呢!”/p
老大爷听到这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p
沐朝久恍然大悟,看起来狐狸最开始提议让自己去参加塞勒涅王都的杜鹃花盛开之夜,并不是一时兴起,似乎背后有着什么“老大”在在操控着一切。但是沐朝久心想,那个什么“老大”就是让狐狸随便找个人,怎么会知道有这么巧合,在纯白镇中就找到了自己呢?/p
于是沐朝久也没想太多,他迈出了纯白镇的西门,打算靠着木桩看一看镇子外的风景,用此来打发掉狐狸和老大爷交头接耳的时间。/p
“杀!杀!杀!”/p
沐朝久刚刚站定,一声爆裂的怒吼从四面八方响彻起来,灌入了沐朝久的耳朵里。/p
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一股强烈的气流在沐朝久身旁乱窜,毫无规律的阴风阵阵,渗得沐朝久的内心发凉。他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压力如同墙壁一般,向自己压迫而来,直接抨击向胸口的压力,仿佛要隔空碾碎他的肋骨,碾碎他的心脏,让心房心室的血液在这一片旷野之中,绽放出一朵小小的丝毫不起眼的血花。/p
沐朝久感受到自己的骨头在咯吱咯吱作响,他在无形的压力之下,仿佛是弱不禁风的纸片人,从天而降的雨滴如同剑刃,阴森的狂风如同削铁如泥的钢刀,沐朝久感觉自己快要被撕碎了,他艰难地扭过头,用极其纠结的身体幅度扭动,转向背后狐狸的方向,寻找帮助。/p
令沐朝久惊讶的是,西门内狐狸的世界和自己所处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狐狸那儿的世界是有着新手村独特平静的风和日丽,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沐朝久这儿的异样,依旧是和老大爷有说有笑,神秘兮兮地聊着什么。/p
难道说,沐朝久陷入了某个魔法结界之中?难道塞勒涅王都那边派来刺杀自己的杀手,除了天甲地虎,在梦中下手的幻术师之外,还有其他人吗?沐朝久不明白,究竟是谁不远千里地要刺杀自己这么个平民老百姓,虽然看到了九阶的冰魔法卷轴后,有意识到一些什么……但是那个凶手的雇主就不感觉无聊吗?/p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到着狂风、阴雨、还有能够让人窒息的压力。只有他现在的天空是阴暗的,别人的世界里都是万里无云。/p
沐朝久被压力持续逼迫着,他无法开口,他紧闭着嘴,浑身颤抖,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瑟瑟发抖的他终于从喉咙中呐喊出了自己迟迟没有能够倾述出口的一句话……/p
“阿嚏!”/p
他打了一个喷嚏之后,感觉浑身上下都畅通了,腰不酸腿不疼,浑身有劲。至于周围四面八方无形的压力,也因为他的一个喷嚏,被震碎成为无形的压力碎片,魔法结界不攻自破,沐朝久仅仅是稍微废了一些吹灰之力,就让看似落入死局的自己活了过来。/p
“沐朝久,你要去哪?”/p
一阵阴风刮过,一名灰衣老者站在了沐朝久的面前。他应该是想兴起一阵阴风,用石头沙子眯了沐朝久的眼睛,然后从沐朝久背后的纯白镇西门跑出来,装作是乘风而来的样子。但是因为沐朝久即便闭上了眼镜后,依旧可以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事情,所以灰衣老者的把戏被他顿时拆穿了。/p
不过看在灰衣老者没有从背后偷袭沐朝久的意思,沐朝久也就不明着去说出来,让他丢脸了罢。/p
“你是谁?”/p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路人丙就够了。”/p
“那你还是告诉了我你是谁嘛。”/p
沐朝久见过很多灰衣老者,因为魔法师的长袍一般是光鲜亮丽的,用来代表着身份属性,而灰色则是毫无代表最为普通的一种。有的人穿上灰色长袍,不但觉得自己很普通,还觉得有一种扮猪吃老虎的迷之自信,所以很多觉得自己是深藏不露的强者的人,都喜欢这么穿。/p
沐朝久倒是觉得这一身灰衣毫无特色,他对这名老者的印象,就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一个好人。/p
……/p
“龙游冰,外面……下雨了吗?”/p
女孩百无聊赖地盯着落在窗户外头的雨滴,她看到雨水在光滑的玻璃上划出了一道湿润的痕迹,颤动的手指伸了出来,想要去触碰,却又不敢去触碰。/p
她从来只有趴在房间的窗户上,去窥视外面的世界,即便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她也不敢将手指放在雨水划过的痕迹上。/p
房间里亮着七盏摇摇欲坠的烛火,只有在蜡烛的光芒笼罩的领域之下,女孩才可以自由移动。所以,她从两个月之前,就从未离开过房间,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是陌生而又熟悉。/p
她开始迷茫了,不知道雨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