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屋内,屋顶上的七盏烛火正在上发着萤火虫般羸羸弱弱的光芒。这种烛火不会因风而兴起,也不会因风而被熄灭,它代表着一种灵魂的力量,牵系着的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少女闭着眼睛,病态白皙的皮肤是她身体的体貌特征,她被封印在不融冰里,如同恒古已久的雕塑。/p
一根一根被封印在冰中的眼睫毛,历历可数,每一根都是微微上扬卷起,有一种宝石的质感。她的双手合在胸前,如同正在祈祷一番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某个大教堂里头的修女,正在对着天主所作出最虔诚的祈祷之时,被什么恶人看到了这定格的美丽,所以就把这一切用冰给封印了起来,带回了家,近距离细细观赏,独占纯白。/p
她圣洁,也就是一尘不染,美丽动人,但是却不能被亵渎,这是对她来说最好的现实写照。也只有这种女人,才能够配得上暴怒的君主,才能够可以轻易获取天下一切的家伙,却唯独对她倾心。如同是一叶障目的道理,一个女人,可以让一个男人,忘记自己还能够去拥有更多的什么,独独停留在她的身边。/p
少女的身体被冻在不融冰里,无法被取出,并无法融化,除非封印她的那个人亲自到场,否则世界上可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可以解开这个封印。/p
少女的嘴巴虽然被封印起来了,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不能说话,她的灵魂游荡在这个房间里,这儿到处都是昏黄色,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少女那带有一丝生机的,尚有温存的,温暖的暖色调的脸颊。仿佛她是真的,伸手可触。/p
圣亚白很有礼貌的敲了两下房门,即便这只是象征性的,毕竟在魔域之中,他想去哪里都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他,因为这一片广袤的黑色的大陆之上,都是它的领土,都是遍布着他爪牙眼线的地方。/p
魔王圣亚白看起来就是一名风烛残年的老人,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诡异的光晕,外貌也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凶残,他就是慈祥的,普通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魔王的排面。/p
圣亚白推了门进去,他当即就看到了驻守在窗户旁边,一脸期待地望着窗外风景的少女。魔王找了张板凳坐下,在这个房间里能够落脚的地方确实是很少。距离第八次圣战已经结束了很久,在那之后,他也会时不时来到这个房间里看看。/p
白杨看了魔王一眼,她也不藏着掖着,张口就问道:“他怎么样了?有他的消息吗?”/p
圣亚白说:“据说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塞勒涅王都里面,目的好像是那个什么大型的相亲晚会,杜鹃花盛开之夜。喂,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变心了,他可能已经不喜欢你了,所以就想要重新扬帆起航了。你也知道那个晚会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那可是通过婚姻来勾结权力势力的人类肮脏之地,我听了都有点脸红。”/p
“嗯哼。”/p
“你看起来对他对你的感情颇有些自信啊,但是男人是很容易被其他新鲜事物所吸引交互的生物,很可能其他的女人稍微年轻一点,或者大腿曲线稍微好一点,胸部更加俊俏一点,穿的衣服更加纯真或者更加成熟,或者是上面露出来一点点,那不该露出来的东西,他们很可能都会心跳加速,那是一种感觉,错误像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就会心里面动一动,动一动。感觉就像,就像是恋爱了一样,其实那不过是动了情罢了。这种动了情,不是感情而是那种yù_wàng,这种yù_wàng,男人都可以有的,只要他们还有着下半身的那种东西。”魔王圣亚白说,“这是人类的七种原罪中的色欲,排名第七,但是却几乎每个男人都有这种罪孽,其中的普遍性大得可怕,我还没见过不好色的男人呢。当然,我承认暴怒的君主很专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好色。好色的男人有两种特例,一种是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好色,专情和好色相互同时存在。还有另一种,那就是忍耐,将自己的好色的冲动收敛起来。你看着某个男人觉得他不好色,但是你却看不到他的内心。”/p
“你不是第一个来挑拨我和他之间关系的家伙了。”白杨摊手,说,“我有时候就想不明白,你们又何必要白费力气呢,我和他之间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又或者说是亲密的战友关系,我和他出生入死,但是并不太代表着有那种感情。我和他不是情侣,不是男女朋友,也更不是夫妻。更何况正面单挑我打都打不过他,你们挑拨我和他的关系究竟有什么好处呢?”/p
“没有什么好处,我只是想说说我心中的想法。”魔王圣亚白被质问后,竟然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了多少底气。/p
白杨说:“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欺骗龙游冰,骗他说你也可以制造出不融冰呢?这个世界上能够使能够知道不容兵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是谁,我也就不用多说了。这个世界上能够使能够制造出不融冰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是谁,我也就不用多说了。说这种拙劣的谎言,你竟然也不会脸红。”/p
圣亚白说:“但也就是这种拙劣的谎言,那个圣尘的哀叹之人竟然也会相信了。这我没办法。他是自己让我利用他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p
白杨叹息了一声,说:“是啊,这么拙劣的谎言,可是却居然不能让他那聪慧的脑筋稍微动一点智商。他的好胜心太强了,龙游冰急着证明自己,逼迫自己,他逼迫自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