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向晚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头顶。/p
再次与他为伴,向晚安静下来,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忽然间福至心灵,开始学着他的样子打坐。/p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得太多,向晚居然学得有模有样,唯一一点不同的是,她挥手间,没有光晕出现。/p
血色世界似乎变得更暗淡了,随便伸出一个手指头都能戳出一个大洞。/p
除了学那人打坐,向晚剩余的时间,便是将周围的空间一点一点挖大。/p
周遭的灰暗,没有影响向晚的心情。/p
红球似乎不太愿意向晚只待在一个地方不动,时不时地乱跳,再就是原地打滚,企图引起向晚的注意。/p
向晚伸手抱着它抚摸一阵,然后继续学着下面人的样子打坐。/p
太过寂寞,不是什么好事。/p
有时候,向晚会趴在脚下的膜上,围绕着挖出来的空间转圈,想要看清下面人的长相。/p
但是,事与愿违。/p
无论她挖的洞有多大,无论她在哪个方位,眼睛里看到的,都只是那个人的头顶。/p
如墨的黑发遮挡了容颜,向晚想,他一定是个美人。/p
又过了不知多少岁月,他离开了。/p
血色世界已经彻底灰暗,再无一丝生气。/p
向晚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在慢慢变得不对劲。/p
某一天,这个世界忽然间猛烈震动。/p
向晚抱着红球站立不稳,紧紧倚靠着挖出来的洞壁。/p
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透明薄膜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从正当中凸起,又慢慢恢复。/p
再次凸起,透明薄膜似乎有了裂开的征兆。/p
恢复平静后,没过多久,一把剑突兀地刺了进来。/p
剑尖闪着寒光,从一侧滑向另一侧。/p
透明薄膜“啵”的一声,如同镜面一样支离破碎。/p
向晚的脚下再无任何支撑物,猛地往下坠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