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李想的目光,李锐从殿中走了出来,笑着站在他的身旁,顺着目光望去,便看到了李喻肩膀上的小六。/p
“不知道你对父王的话,有何想法?”/p
李想笑了笑,明媚笑容看向李锐,“我能有什么想法,朝中的事情我向来不参与,交给四哥等人去办就好。”/p
静静望着李想脸上的笑容,李锐勾唇一笑,转身眺望向远方。/p
“听闻九弟和你感情甚是不错,你以为,九弟还会回来吗?”/p
听到他的文化,李想浅浅一笑,抚摸着怀中的汤婆子,目光闪烁不定。/p
“其实,九弟回不回来是其次,就算是人回来了,心不在这里,又有何用?”/p
这话说的是再明白不过了,白钰的心已经不在燕国了。/p
哪怕是人回来了,但是他也不会再对燕国有任何的贡献,只因为父王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太过于绝情。/p
而白钰,向来是个妻奴,在他的心目当中,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李悠然。/p
闻言,李锐叹了口气。/p
“是啊,谁都知道九弟不会回来了,可是父王为何就看不清楚呢?”/p
而且,之前做下那件事的还是父王自己,如今却要让他们回来,谈何容易?/p
只怕他们在韩国,已经和韩王达成了某种协议。/p
想到如此,李锐目光陡然变得锐利,神色肃穆的看向李想。/p
“你觉得,他们为何去往韩国?”/p
沉思片刻,李想也只是笑了笑。/p
“这种事我又怎能明白?万历女帝向来是心思深沉,谁人都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又怎么能够猜中她的心思?”/p
真正让李想震惊的是,钟锦绣竟然就会李悠然。/p
在看到那副画像的时候,他的内心不可谓不震惊。/p
不管他如何筹谋,从未想过,那个曾经死去的人,竟然又活了过来,而且还心甘情愿的在燕国待着。/p
想到这里,李想的眸光瞬间变得深沉,一只手指轻轻敲打着汤婆子,唇畔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的诡异。/p
“其实若想知道他们去韩国做什么,不如我们想象,他们一开始,是为何来燕国的?”/p
李悠然那样的女人,不会平白无故去一个国家,而且还是倾力相助。/p
他们必定是要在燕国身上,得到某种东西。/p
而眼下燕王的行径已经让他们对燕国失去了信心,所以才会转而找上韩国。/p
听到李想的话,李锐挑了挑眉梢,望向他的目光多了些许打探。/p
“五弟若是身子好了,只怕这朝堂之中,也就不会有三哥的位置了。”/p
果真如他所想,李想不是不知道,而是收敛锋芒。/p
这样的人,才是最为可怕的。/p
闻言,李想露出一抹淡笑。/p
“四哥取笑了,我这个人向来不喜烦扰,你是知道的。”/p
深吸一口气,李想忽然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握拳咳嗽了起来。/p
身旁的茯苓立马走了过来,“殿下?”/p
咳嗽了好一会儿,李想才缓和了下来,只是脸色却是越发的惨白了。/p
虚弱的看向李锐,李想无奈的一笑。/p
“您瞧,就我这幅破身子,要如何理事?能多活几年,便已经是不容易了。”/p
望向李想单薄的身子,李锐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p
“说起来,九弟之前给你的药,是不是也要吃完了?”/p
“正是。”/p
说来也是稀奇的很,不管太医院是如何给李想看病,总是治标不治本,三天两头的便要换个方子。/p
而白钰送来的药就这么一直喝着,这病反倒是大有起色。/p
只是眼下白钰之前留下来的汤药要喝完了,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难熬了。/p
想到白钰给留下来的汤药,李想忽然苦笑一声。/p
“等剩下的几服药喝完了,我是要头疼去哪里再寻药了,太医院的那些人也是不中用的很。”/p
眼看李想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茯苓不由皱紧了眉头。/p
“九皇子不是有留下方子吗?只要照方抓药,您身子会好起来的。”/p
闻言,李想苦笑一声。/p
“那怎么能一样,九弟开的药向来是要和药茶陪着喝的,功效才会翻倍,如今药茶也快没了,我这身子啊,只怕又要恢复成以前那般孱弱无力了。”/p
经由白钰调养之后的身子,是比从前好了不少,至少不用整日的缠绵病榻。/p
看到李想眸中的深沉,茯苓沉默片刻,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决绝。/p
“既是如此,那将九皇子找回来便可。”/p
就等她的这句话!/p
李锐深眸瞬间划过一道厉光,挑眉望着神色凝重的茯苓。/p
“连五弟都放弃了,你一个小小宫女,又怎么能说得动九弟?”/p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茯苓能够感受到李想的变化。/p
入春以后,他的身子越发的冰冷,这样可不是好兆头。/p
“为了五皇子的身子,便是绑,奴婢也会将九皇子绑回来。”/p
“茯苓。”/p
李想忽然怒斥一声,阴鸷目光紧盯着茯苓凝重的面容。/p
“我与四哥在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插嘴?”/p
她以为,小九是那么容易劝说的吗?/p
若能劝说,他当日便给劝了回来,只是李想也没想到,白钰会决绝到这份上,竟真能舍弃燕国于不顾。/p
仇恨的力量,原是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