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内,陆云清站在林沐羽的病床边,伸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眸中蕴着满满的自责和怜惜。病床上的小女人眉头紧蹙着,双手紧握成拳放在了身体的两侧,额上有细微的汗珠不断冒出来。看着她那样的表情,陆云清心里也疼,心里想着,以后绝不会再这样失控的伤她了。
林沐羽醒来的时候,麻醉剂药效已经过去了,她感觉到自己的伤口有些疼,闭着眼睛,伸手想去抓,不老实的小手就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
她一抖,睁开眼睛,就看到陆云清满含深意的眸子。她抿住嘴唇,用苍白的小脸对着他,眼神里含着些许的怒意。
捏着林沐羽的手,陆云清把她的手放回到被子上,柔声开口道,“别动它,小心伤口裂开。”
林沐羽感觉到那里嘶嘶拉拉的疼,掀开被子,看着小腹上的纱布,她愤愤的开口,“陆云清,你最好祈祷它不会在我身上留下疤痕,否则,你休想得到我的原谅!”
陆云清用棉签沾了水,温柔的擦着她干燥的嘴唇,“不会留下疤痕的,等你的伤口好了,我带你去修复一下,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林沐羽闷闷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小声的嘀咕着,“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在我身上动刀子,陆云清,我没跟你拼命你就庆幸吧!”
“是,感谢你的不杀之恩。”陆云清丢了棉签,在她头上扒拉了一下,把她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收起笑容,正色盯着她,“对不起,以后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听了陆云清的话,林沐羽心里莫名的一软,转过头咬着嘴唇看着他黑夜一般深邃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心跳突然加快,她有些仓皇,连忙别开脸,躲着他那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样的眼神,“不接受你的道歉,等着内疚死吧!”
陆云清轻轻一笑,伸手将林沐羽的头扭了回来,双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不顾她微微的挣扎,轻轻地握在了手心里,“沐沐,我们结婚吧!”
林沐羽的小手被陆云清握在手心里,他的手心很干燥,很温暖。可即使是这样的暖意,也并没有乱了林沐羽的心智,听到了陆云清的话,她倏地将手从他的手心中抽了出来,不自然的将头重新别到了一边,“我还不想。”
看着自己突然变空的手掌,陆云清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空虚的感觉。他握了握手心,默默将手插进了裤子的口袋里,苦笑着看着她,“林沐羽,你总是有本事把我的感情打击到一文不值,而且有这个本事的你还偏不留情。”
听了陆云清的话,林沐羽心里有些乱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她很讨厌心里那种完全不受控制的悸动,而对于这种恼人、烦心的事情,她总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性忘记。所以,这一刻的她,毫不意外的再次选择了逃避。
或许是她的逃避心里起了作用,她又觉得伤口开始嘶嘶的疼了起来。缩在被子里,她小声地哼哼着。
陆云清看她那样子,也不忍心再说她。走上前,他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好了,知道你的‘鸵鸟心理’又开始作怪了,别装了你。我又不是在逼你,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你记住了,我只是给你时间考虑接受我,关于拒绝我的问题,不在我给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看着林沐羽还是将头往枕头里埋,陆云清收回自己整理被子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遇事就爱学鸵鸟将头扎进沙子里?”
看她还是不说话,陆云清直接上前将她的头再次扭了回来,“行了你,使起小性子来还没完了?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早晨买的东西也没来得及吃,又折腾了这么半天,你肯定饿了吧?”
你们如果认为林沐羽会继续学鸵鸟闷不吭声,或者觉得林沐羽会因为陆云清之前的话而不好意思开口的话,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毕竟当初“韩女王”这个称号,那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只见林沐羽非常大爷地冲陆云清够了够手指,拽拽的扯着他的衣襟,将他拉到了自己的嘴边,“我要喝鸡汤,鸡必须是刚宰杀的老母鸡,水必须是纯净甘甜的山泉水,温度必须要恒温保持在五十度……”
林林总总的说了一大串要求,好不容易等到她说完,陆云清还没等松一口气,林沐羽接着又加了一句,“为了表现你的诚意,今天的鸡汤必须是你自己做的。”
“什么?!”陆云清惊讶的叫了一声。虽说他是个将级军官,品性军人化,为人低调化,内务军事化,性格霸气化,但是如此的陆云清却是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更别提要做这么高难度的食物了。但看到林沐羽的眼神,陆云清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僵硬着身躯转身走出了病房。
从医院出来,陆云清特地去市场拎了只刚被宰杀的老母鸡,在电脑上下载了一张菜谱,于是,一场“血雨腥风”就这么在陆云清的厨房里展开了……
三个小时后,厨房里传出阵阵鲜香味,陆云清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放到嘴边轻抿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点点头,他迅速将汤盛到了保温壶里。
回到医院,当陆云清打开病房门的时候,林沐羽正躺在床上均匀地吐着气,沉沉的睡了过去。将保温壶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陆云清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沐沐,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林沐羽扭了扭身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