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欢快的跑来跑去,心里的兴奋无人能懂。姥姥和舅舅他们虽然疼她,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不是,在营水村住了这么久,还真想家了。
水月清在娘家住了许久,也担心地里的庄稼,早就想回去了,只是家在村边,母女两个住着有点害怕,再加上水氏一直挽留,才拖到现在。现在田爱华回来了,她的心早就飞回田家坳了,见女儿听到回家就高兴得上窜下跳,不由失笑:“甜甜,别跳了,当心摔着。”
等跑够了,跳够了,田甜一个转身冲回水月清身边,抱住她的大腿仰起脖子甜甜道:“娘,爹不会走了,是不是?”
“是,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水月清摸摸田甜毛?绒的小脑袋,笑着向她保证。
“你这个小白眼狼,一听到回家就高兴成那样,怎么,姥姥对你不好吗,还是说,你觉得姥姥家没有你家好?都说外甥是狗,喂不熟,还真是,看来姥姥白疼你了。”水氏看田甜听到要走,兴奋的双眼亮晶晶,心里有点难过,佯怒的瞪着田甜。
我才不是呢,我也舍不得姥姥,可是,可是我想喂小鸡嘛。”田甜放开水月清的大腿,转身大声辩解,又委屈又着急,瞬间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那有什么,在姥姥家也可以喂小鸡啊,姥姥还可以帮你喂。”水氏看田甜委屈得泪水都要落下来了,心情莫名好起来,故意逗着她玩。
“我要和爹娘在一起。”水氏舍不得田甜,田甜同样也舍不得水氏,有好多话想要告诉水氏,却碍于自己是个孩子,想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好了好了,姥姥逗你玩的。”水氏拭去憋笑憋出来的眼泪,轻轻揉揉田甜的鸡窝头,挎着篮子进屋了。
水月清他们第二天就要走了,水氏忙着给他们收拾东西,水月清想趁还在娘家时帮水氏多干点活,忙得不可开交,田甜是兴奋得停不下来,总之,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
第二天,水氏早早起来准备好早饭,水月清一家人吃过后,就回田家坳了。
为了早点到达家里,他们选择了小路,一路爬山涉河,到家时田家坳的人也才刚刚吃过早饭,正陆陆续续的去上地。
村人好久没有看到田爱华,好多人都猜测他去城里赚大钱了,看到正主,自然是停下来旁敲侧击的询问一番。不管别人问什么,田爱华都避重就轻,想办法岔开话题,丝毫不谈论做工的事情。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这三四年田爱华家的日子是有目共睹的,对他的说辞根本就不相信。有些人见问不出什么,就歇了心思,有些固执的人见田爱华不说,就找上了田老汉他们。他们自然不清楚田爱华的事情,也说不出什么,那些人就明里暗里的嘲笑一通,田老汉他们恼怒,就把帐记到了田爱华的头上,对他的恨意加深了几分,这是后话。
放下东西,田爱华和水月清就到地里转了一圈,果然和想的一样,那些草长得很快,就这么几天,已经一个巴掌高了,两人抡开锄头,开始锄草。田甜想去玩,水月清不准,命令她只能在地里,哪也不准去,想到那次被蛇咬的恐惧,田甜立马答应,就待在水月清能看到的地方拔草。
太阳越升越高,眼看着就挂到了正中,地里的人开始停下手上的活计,陆陆续续的回家去了。
田甜小脸晒得红扑扑的,额头上挂满了细碎的汗珠,田爱华看得一阵心疼,竖直锄头,用鞋底刮刮上面的泥土,吆喝水月清:“月清,快中午了,我们回去吧。”
“听到了,我马上过去。”水月清回答一声,玉茭杆子一阵“沙沙沙”晃动,到了田爱华跟前,“走吧。”伸手接过田爱华的锄头,和自己的并排抗到肩上。
“走喽。”田爱华抱起田甜放到肩头,让她骑到自己的脖子上,大步出了玉茭地。
“爱华,爱华。”还没有回到家里,远远的就听到田东的喊声,田爱华和水月清对视一眼,加快步子迎上去,“田东,发生什么事了,你叫得这么急?”
“哎呀,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在这里等了半天了。”田东一把拉住田爱华,拽住他就往田爱华家门口拖去,“快,快开门,我有事要对你说。”
田东是个稳重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有急事,他是不会拉拉扯扯的,水月清怕耽误了正事,紧走几步打开屋门,请他进去:“快进来吧,有什么事情到屋里说,外面太阳很大,小心晒中暑了。”
田东也不客气,跟在水月清身后进屋。
田爱华将田甜抱下来,搂坐在腿上:“田东,到底是什么事啊,看你好像很急的样子。”
“还不是砖窑上的事情,我记得跟你说过,我抓到的是这个月十八。”田东接过水月清倒的水,狠狠的喝了一口。
田爱华想了一会儿,确实有这么回事,点了点头:“对啊,是有这么回事,今天十五,就是大后天,怎么了?”
“嗨,别提了,还不是我那个好大哥,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明明知道我抓到的号是十八,还稍信来说是要满月孩子,让我必须去。”田东撇撇嘴,对他大哥的做法很不满意。
田东是田青的三儿子,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大哥叫田西,在城里开了家饭馆,二哥叫田南,在城里做大厨,唯一的姐姐田蓓嫁到了城里,因为不满意田青的偏心,自从她娘死后就和娘家人断绝了来往。
田青偏疼大儿子,事事以他为先,田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