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到访本宫,所为何事?”孙权不耐烦的问道,因为他的来访完全扰乱了自己的一番好兴致,心里面未免有些不快。便瞥了一眼,看着跪倒在地上满头大汗的男子,激动的样子好像是见到了此生都不曾见到过的场面。
“回主公,大事不好了,孙老夫人吃饭回宫之后,一只浑身抽搐,怕是有什么危险……”男子哆哆嗦嗦的说着,有些结结巴巴的,眼神里面带着惶恐,明显看起来脸色也有一些惨白。
“你说什么?母亲病了?”孙权一听到是自己的母亲身体有恙,便立刻扯下搭在屏风上的衣服,胡乱的穿上,眼睛都没眨一下便招呼着身边的人,一起跟随着前去看看,完全没有顾及到身边眼神楚楚看着他的女子。
或许,这一刻,没有什么人,能够比自己的母亲更重要。他只知道,现在她不能有事,万万不能有事。
步练师也立刻跟随者前去,如意也慌张的搀扶着自家的主子,着急的火速前往吴国太的寝宫。当他们走到吴国太寝宫外面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里面进进出出的人,紧张地军医一直都在低着头有序的往里面走去,换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可是还是不断地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孙权责骂的声音,暴怒的声音,一直充斥着整座寝宫,外面守门的侍卫也都开始紧张的忙碌起来,里面的婢女们也都不停的进进出出,忙着端来一盆一盆的热水。
步练师站在外面,不是不想进去,只是她知道,现在孙权一定焦急难耐,现在自己进去只会给他徒增烦恼。
“这孙老夫人为什么会突然生命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步练师看着路过自己身边的一个婢女匆忙的端着一盆水在自己的身边经过,额头上也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眼神季度的惶恐,步练师便预料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回步夫人,现在军医太医都在里面紧张地施诊。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孙老夫人自从回到寝宫之后一直干呕,后来便开始咯血,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已经昏迷了……”小宫女紧张地说着,声音都开始带着一些哭腔,毕竟是那么年轻的一个小宫女,自从自己入宫以来,从来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便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当她看见主公孙权那张严厉的面孔的时候,自己还是挺起了一万分的精神。一直不停的忙来忙去。不敢抬头。不敢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干活。
“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是晚上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步练师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如意,面带忧色。神情也变得有些凝重了。
“这不会吧?今晚大家在晚宴上吃的东西,大家都吃过了呀,可是不都还是好好地……”如意小声地说着,不敢高声语,生怕自己的话语为自己惹来麻烦,毕竟现在主公孙权是那样的一个火急火燎的状态,任何人都不敢作出任何声响,不然接下来的事情将不可想象。
“步夫人,奴婢先退下了。里面还着急用水……奴婢不敢耽搁……”小婢女紧张地看着面前的步练师,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可是再看一眼房内紧张的样子,自己便一刻都不敢在这里待下去了,手中的水盆被自己紧紧地抓着。手指关节处都有些发白。
“你快去忙吧!”步练师点了点头,便示意婢女快点去忙,转过身去便和如意一起向房间里面走去。
“仲谋,老夫人怎么样了?”步练师轻轻地走到孙权的身边,轻轻拉过他的衣袖,手指抓住孙权早已经有些汗涔涔的手掌,落在自己的手心,关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现在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突然了!”孙权转过眼,匆忙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子,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纤细的手,可是却因为激动紧张的关系立刻转过头去,看着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的吴国太。
“陈大夫,你看我母亲的病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事情竟然来的那么突然?”孙权皱着眉头一脸忧色的问道,眉心因为焦急的关系,形成一条深深地细纹,嘴巴也微微也微微的张开着,不时地盯着远处的床榻上的母亲。
“回主公,孙老夫人怕是中了剧毒,这样的剧毒非常蹊跷,以我多年以来的行医经验看得出来,这并不是我们中原人的药方,像是西域传过来的。”陈大夫笨拙的跪下来,紧张地说道,眉眼间都是慌张的神色。
“我不管是什么毒,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救救我的母亲?”孙权眼睛严厉的盯着面前的老大夫,心里面一阵不耐烦,现在他想知道的不是为什么,只是想知道怎么做。
“回主公,老陈没有把握,但是一定会全力以赴。”陈大夫惶恐的说着,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严峻的关系,陈大夫早已经料想得到这个结果,因为从孙老夫人的状态上来看的话,现在她的脉象已经非常的微弱,而且随时会没有气息,接下来的事情,只能靠上天来决断了。
但是这样的话他是万万不能对主公说的,因为这样的话语一旦说出来,便意味着自己的死期到了,而且这样大不敬的话如果说了的话,不光是自己要被处死,就连自己的亲人都会受到株连,因为这可是有辱朝廷的大罪啊,其罪当诛的。
“你没有把握,你不是我们这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了吗?你怎么都会没有法子?”孙权激动地一下抓起陈大夫的衣领,怒吼着说。
“仲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