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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赤之王又如何, 是h的干部之一又如何?/p
在大家长草薙出云的指挥下, 还不是得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去超市,老老实实地按清单买菜,再老老实实地排队付钱。/p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管钱的才是大爷啊(不/p
在主动帮忙未果后,青木弥生一路就跟在周防尊和十束多多良身后, 当个不用拎东西的吉祥物跟宠,主要负责可爱担当。/p
她没有提出什么额外的要求,但在十束多多良买单前, 往购物车里塞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银链子。/p
“欸?小弥生买这个做什么?”/p
十束多多良拿起那根链子仔细打量了一下,纳闷道:“这是那种大仓库用来锁门的链子吧……很沉的哦。”/p
青木弥生当然不能说,这是跳河用的。/p
她酝酿了一下, 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半天才哽出来一句:“秘密!”/p
“哦~秘密~呀。”/p
十束多多良拉长声音,在把小姑娘看得尾巴都要竖起来之前,轻飘飘地移开了视线, 将银链子丢回购物车, 姑且承认了这个理由。/p
这期间, 第一大烟枪, 已经走到外头抽烟去了。/p
不敢再和十束多多良面面相觑, 总觉得自己那点小九九会被看透, 青木弥生僵硬地摆摆手, 也一溜小跑冲过去, 抱周防尊的大腿。/p
“嗯?”/p
周防尊挑了挑眉, 倒也没说什么,任由小姑娘避难似的寻求庇护。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草味后,把还剩大半的烟碾灭,跟青木弥生一起坐在台阶上。/p
活似被家庭主『妇』拉出来购物,又悄悄出来躲清静的可怜父女。/p
青木弥生紧挨着周防尊,两只手撑着腮帮子,仰头看他,突然开始上课:“尊。吸烟有害健康,你要注意身体呀。”/p
她拧着眉心,搜肠刮肚地在记忆里,寻找反面教材。/p
“吸了太多烟的话,等到老了,肺就会变成黑『色』的!而且牙也会变黄变黑,到时候尊笑起来,就不好看了。”/p
一年也难得需要『露』出牙齿笑一次的赤之王,沉思片刻,只能干巴巴地挤出来一句“哦”。/p
青木弥生鼓起脸,两手叉着腰,认真地做一只小茶壶:“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有科学依据的!”/p
闻言,周防尊闷闷笑了一声。/p
本身的存在就是“不科学”证据之一的他,习惯『性』抽出一根新烟,但并没有点燃,只能夹在空落落的指间把玩。/p
周防尊淡淡道:“不会的。”/p
那些症状都需要日积月累,经过时间的消耗,而作为每天都在暴走边缘徘徊的赤之王,大概在被医生送进病房之前,他就可以去地下见一见,那位把整个日本闹得底朝天的上一任赤之王了。/p
不过,坠剑可就太难看了。/p
应该在那把剑落地之前……这一任的青之王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奶』呢。只有王才能杀王的话,要是让塔上的那位大人物亲自动手,也算有趣吧?/p
“啪——”/p
青木弥生收回手,口吻无辜:“因为感觉尊在想不好的事情,所以……打扰了。”/p
脸颊突然被人轻轻向内拍打,周防尊被唤过神来,看向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小姑娘。/p
被德累斯顿石板选中前,他就是远近闻名的刺头,在成为什么劳什子“赤之王”之后,就算并非刻意,但这幅困住怪物了的躯壳,无时无刻都不在溢散可怕的危险感。/p
不是简简单单的“神情凶恶”(虽然周防尊也不否认这一点,老天造人的时候就这么捏的,他也没办法),而是近乎不同物种、阶层所导致的压制。/p
就像再胆大的兔子,见了狮子,也会出于本能逃跑一样。/p
不说只要见了他,会拘束到变成小绵羊的赤之氏族的成员,即便是相识多年的草薙出云和十束多多良,与他产生的距离感,也是不可抹去的。/p
这是无法改变的根本上的不同。/p
——王眼中的世界,只有同为王的人才能去触碰、才有资格理解。/p
可青木弥生却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p
她像是一只胆大妄为的猫,甩着尾巴、垫着足尖,穿过驻足不前的群兽,轻描淡写地踏足了雄狮的领地,甚至敢放肆地踩在庞然大物的脑袋上,将鬃『毛』当做玩具。/p
周防尊没有生气,而是觉得新鲜,以及一点点不自觉的探知欲。/p
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他对青木弥生伸出手,整只胳膊都冒出炙热的火焰,形容可怖至极,又危险至极。/p
“真的不觉得害怕吗?……那么,要握住吗?”/p
他问。/p
看过安倍晴明跟酒吞童子打得天地失『色』,见证了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的宿命之战,年幼时还天天呆在云雀恭弥身边吹冷气,还被世界第一的杀手的枪亲自教导过,青木弥生甚至不知道赤之王在问什么。/p
王的威压?那是啥?吉尔也有吗?能吃不?/p
所以青木弥生只是歪了歪脑袋:“如果我握住的话,尊会开心吗?”/p
【……还只是小孩子而已啊。】/p
周防尊眉眼间的情绪淡下去,呼出一口气,打算收回手:“啊。不用在意,似乎做了多余的事——嗯?”/p
火焰还未消退的他的右手,被握住了。/p
“虽然不太明白,但我喜欢尊,也喜欢尊的火焰。”小姑娘颇为好奇地盯着,自己和赤之王叠在一起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