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靠在门边,无视我的话,反而笑着对我低声耳语:“你要是没有钱,可以让他替你付,二百,最低了,二百。”/p
我冷笑一声,目光已经很不友好:“我没有钱,他也没有钱,你别在缠着我了,我的确不认识你。”/p
她:“你还装不认识我呢?”/p
伊尔加美什走到我身边,我悄悄的对他眨了下眼睛。/p
“你还好吗?”他望着我的神色中毫无感情。/p
快不上前拉住他的臂弯,感觉到他有点排斥,心下急了:“亲爱的,一个疯女人非缠着我,不让我回家。还向我要钱,我根本就不认识她—”/p
伊尔加美什站在我身边,目光淡然的落在舞女身上,似有似无的探究。/p
“你可别在我面前郎情妾意,没有男人会忍受自己女人在酒吧工作,我可见多了小白脸。三百美金都拿不出来……谁信啊?”/p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脾气也上来:“你神经吧,我又不欠你钱凭什么给你三百,是跳脱衣舞跳多了看谁都是钱罐子吗?还有你说的什么什么卡,他死了也和我没关系,更别说我还向你要情报。”/p
说完,我便扯过伊尔加美什往回家的方向走,还恶狠狠的回头朝她最后骂了句:“ch。”/p
她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情报怎么忽然就一文不值,原本高昂的姿态憋的满脸通红,也不敢来阻拦我们:“你…你……”/p
……/p
刚到一个转角巷子便把抓住他的手臂迅速松开,我有些局促的站在一边,想到刚才的对话,怕他不相信,又重复解释一遍:“我真没欠她钱,你可别相信她的胡言乱语。”/p
看他没有表示,我又开口:“要不是你刚好出现我真没勇气和她撕破脸,不然我怕那个女人和我打起来。”/p
他抱着手,凌晨四点,看上去精神还很好,苍白的肌肤泛着淡光,面带笑意望着我,没有说话。/p
我:“啊……要不我请你去吃宵夜?”/p
我指着不远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虽然一点也不饿,但这个人情还是要还的。/p
他摇头。/p
“这怎么行,实在太感谢你了。”我不好意思挠挠脸,接着说:“我们也太有缘分了,每次都遇见你。”/p
他:“我是来找你的。”/p
“啊?”/p
他:“该是时候回去了。”/p
我轻微皱眉,怎么感觉鸡同鸭讲:“你在说什么?”/p
那边安静下来,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p
“呲—”/p
旁边的马路忽然驶来一辆小轿车,径直撞过来,车灯亮堂堂打在身上,刺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p
司机不断按着喇叭,开着窗户大喊着,我没反应过来,感觉腰间搂进一个怀抱。/p
四周天翻地覆,等到脚落地已经是另外一边,原本我们站的地方,旁边是一个玻璃橱窗的店铺,一辆轿车直直的撞了上去,玻璃都碎了一地。/p
司机半个身子软软的趴在窗户上,往下滴着血液,已经神智不清。/p
我吓的尖叫:“啊—”/p
……/p
不知道谁报了警,等神智归回身体,我已经坐在了警察局的沙发上,贴心的值班警察还给我倒了一杯热水。/p
“事情经过就是一辆车撞过来—然后,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就已经在面前了。”/p
伊尔加美什坐在我的右侧,他看上去有些困倦,在清晨的阳光洒下大地的时候,拉着我坐在了室内的另一边。/p
我惊魂未定的望着他,或许是眼神太过惊恐,他安抚的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声道:“没事。”/p
“要不是你及时拉了下我,我已经被撞成肉饼了。”/p
他笑了笑。/p
值班警察写完记录,接了一通电话,把大致情况说明一下:“女士,是这样的,由于路面结冰,轮胎打滑酿成的悲剧,司机也存在超速的情况。”/p
“怎么会这样呢。”/p
警察同样惋惜的神色,多嘴了一句:“这是吸毒致幻导致的超速。”/p
“这—”/p
“害人害己。”/p
出警察局已经上午七天,天刚蒙蒙亮,我很少这个时候还在外头,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是黑天闭眼黑天起。/p
城市的冬天,街道上覆盖一层厚厚的大雪,还在不断飘着雪花,雪绒绒的,被风一吹落满身都是。/p
我站在雪地里踢着雪花,一回头,伊尔加美什又戴上那顶鸭舌帽,不知从哪里借了一把小黑伞,慢悠悠的打开。/p
他的肩头发丝都挂着雪霜,看上去像个冰雪美人。/p
我浑浑噩噩的与他告别。/p
像个普通人一样,不是说我从小见惯生死,就会对在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故没有反应,那半截在外面红血流淌的尸体,缠绕了我好几个晚上。/p
班还是要上的,这是我从教堂出来唯一记得的地方,或许是事态变迁,原本记得在道路右侧有个歌剧院,现在也已经拆掉盖成了办公大楼。/p
又似乎地貌环境都不一样。/p
我也不是喜欢探究的人。/p
领班看见我在酒吧门口站着盯招工信息迫切的眼神,肯给我一个工作岗位,我一直感激在心。/p
所以今天上班,我原本只负责迪厅的服务,他让我给十号包厢送洋酒,我也二话不说的去帮忙。/p
听调酒师v厢在玩‘大的’,我没听明白,稀里糊涂端着洋酒就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