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棵树断了,横在前面的道路上,所有人惊魂未定,看着其他的树木生怕砸在自己头上。/p
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树叶沙沙作响。/p
身边伊尔加美什也是湿漉漉的,他把头发撩起来,清俊的面容在雨水的冲刷下有另一种美感。/p
显然有人也注意到了他,频频侧目,伊尔加美什目光不经意间瞟回去,她们便不在敢回头看了。/p
我反正已经被衣服贴着身体的粘腻感惹得心烦,哪里还管别人如何。/p
忽然有双手伸在我的腰间,一个身型靠近我,将我的头按进胸膛。/p
我感觉放在发间的手冰冷,脸上贴的躯体也是冰冰凉凉,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p
平常时候都是熟悉的‘陌生人’,怎么可能下个雨忽然就转性了?我要抬头挣脱出他的怀抱,手上刚动,头顶冰冷冷的声音就穿过来:“别动。”/p
他把我雨衣的帽檐拉的更低了,遮住大半张脸,我感受到周围有异样,不吭声缩在怀里。/p
十米外一个陌生的男音传来:“你们是刚才报案的船客?”/p
声音中气十足,我悄悄打量一眼,是一个身材健硕的高个子男人,浑身晒得蜜糖色光泽,穿的衬衫能倒映出一块块腹肌。/p
他的眉毛很浓,头发也杂乱的有股野性,站在一栋树木建成的房屋前,朝我们喊话。/p
我只一眼就感觉到他身周散发的一股另我不爽的气息,正巧他也随着我的视线看过来,我赶紧低下头。/p
中世纪宗教承认有吸血鬼的时候,暗中专门设立一行军队用以捕杀血族,他们基本知道杀死吸血鬼的方法,自称得到了上帝的‘真谛’,拥有与太阳齐平的力量。/p
但自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后,宗教势力被人文主义打压,所谓的‘反自然’力量都被称为迷信,他们自然要隐藏于市。/p
但这么多年过去,这些‘猎杀者’的后代还会相信世界上有吸血鬼吗?/p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带有敌意,那个男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p
“这是我的证件,我是奥林帕斯的‘守岛人。’”/p
那名健硕的男人略过我,径直走向船长交谈。/p
我微不可查的呼出一口气,他经过我身旁,身上一股充满着野性阳刚的太阳气息充斥着我的鼻腔。/p
他的阳刚之气与伊尔加美什的清俊正好形成对立,而伊尔美什帽檐下尖削的下巴,细长的脖颈袒露在外,苍白的肤色太过吸引目光。/p
果然,船上与那名‘守岛人’洽谈好后,同意我们暂住在岛屿上一间私人旅社,只不过正好缺一间房。/p
他的目光果断的盯住伊尔加美什,语气变得冷咧:“这位,和我走吧。”/p
我抬起头就要与他争论。/p
头上的手掌摩擦着我的发丝,似乎在安抚我的情绪。/p
那名壮硕的男人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我浑身裹在雨衣里,只露出一双眸子。/p
伊尔加美什面不改色,散漫的松开我的肩膀,环住我的脖颈,手捏了下我的脸庞,一阵冷风拂过,双颊冰凉凉的。/p
似乎有泥土糊在了脸上。/p
他的手有意无意的触碰到我脖颈血管,像是在激怒某人,以便转移注意力。/p
果真那名‘守岛人’忽然大步上前,将我拉出伊尔加美什的怀抱,坚实有力的手臂钳着我,鼻腔里冷冷的哼出长气:“在我面前动手动脚?”/p
“啊……他是我的男朋友,如果只剩一间房,我们可以同住一起。”/p
我说的很小声,还得装成唯唯诺诺的模样。/p
“你!”/p
守岛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p
大雨里,其他船客都进了屋子办手续,外头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断有人往我们这里看。/p
我随着一个踉跄,头上的帽子也跌落下来,只有围巾遮着半边脸,露出的皮肤早被伊尔加美什摸了黑泥,看上去腊黄蜡黄的。/p
守岛人看见我的面容像是彻底放下心,他强硬的将我扯离伊尔加美什,对着一旁像是他的同族人说:“玲,带她去安排房间。”/p
我的后背被大力推了一下,往前扑进一个女人怀抱,暖暖的身子,她甚至比我高半个头,捉住我的手腕,惊呼一声:“浑身淋了雨,身体都冰成这样了。”/p
她说着扯着我的手腕往屋里带,丝毫不给我扯嘴皮子的机会。/p
或许是那么多世纪过去,这些猎人的后代只记得吸血鬼外貌特征,已经没有那么高的精准度了。/p
他们对于伊尔加美什,也只是怀疑。/p
于是我一溜烟又跑到门外,一把抱住伊尔加美什,死死不放。/p
他似乎没想到我还会出来,身体一顿,僵硬的回抱住我。/p
‘嘿,我帮你演戏。’/p
我暗自向他传递信息。/p
伊尔加美什一脸无语,他抿着唇,无所谓的推开我。/p
我迅速亲了一口清秀的面颊:“亲爱的,我办完手续了,走吧。”/p
守岛人站在原地,有些哑口无言,他的嘴唇颤动几下,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伊尔加美什。/p
那名叫玲的高个子女人也走了出了,站在守岛人旁边,目光怜悯的望着我。/p
在我扯着伊尔加美什与守岛人擦肩而过的时候—/p
“你为什么身上有一股血腥味?”他看着伊尔加美什,浑身肌肉的身材蓄势待发,眉目中饱含着对吸血鬼的厌恶。/p
我想起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