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绣没有答应肖家,或者说上门求亲的人谁都没有如愿。而这不知怎地到了夏侯楚那里,他又自做了他想:绮绣不愿嫁那些人,莫不是在等他上门求亲?
夏侯楚如是想着,这一次绮绣已非昨日那般,乃仙女下凡也。于是夏侯楚便禀明父母,要以平妻之位娶她进门。
要说这夏侯楚,虽是不够聪明又喜欢耍些不入流的手段,对绮绣倒还真算得上痴情二字。其对绮绣念念不忘,不仅使尽手段,更是越挫越勇,可惜使的法子有时奸邪不正,因而算不得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况且其之痴情又能有多久?
这一次不以小妾而以平妻告知父母,也是动了真心,以为绮绣是在乎名分,他便下了决心。然而虽说绮绣如今名声大噪,又被坊间传得天花乱坠,然终究是小门小户,其又常抛头露面,因而夏侯家二老稍有顾忌。夏侯楚只得焦急地等着父母商议,一边在旁说尽好话。终于,夏侯老爷夫人见其子执着,有望应允。
夏侯楚欣喜若狂,并未发现一旁的妻子神情,其只是一心想尽早告诉绮绣,然而此事对绮绣而言,简直是无妄之灾。
一日未时刚过,忽有一人急急忙忙跑到医馆来,说是家中小妹摔被柴刀划破了腿,伤口血流不止,来请女郎中。罗郎中当时正给病者开药,绮绣只是和他道了一句便收拾了药箱急急忙忙跟着那人去了。
绮绣随男子走了许久,途中甚至经过了妙手医馆。绮绣并非镇中唯一的女郎中,也并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女郎中当属妙手医馆的春香。为何要舍近求远?绮绣稍有疑虑,然而男子催促得急她只当春香许是不在,匆匆跟上男子。
然而绮绣走得急没再回头,若是回头她就会看到春香正巧从妙手医馆里走了出来。
绮绣随着男子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屋前,男子引着她进去,指着内屋说道:“小妹就在卧房中,姑娘请先进去。”
“好。”绮绣便先行,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又回头看了一眼,男子只是关上门并不是上锁,便随她而来。绮绣便没有起疑,只是觉得这个男子似乎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处见过。
进了内屋,床榻上幔帐被放下,隐隐约约里面仿佛躺着个人,绮绣不疑有他,快步上前去。
“姑娘,我给你看看伤口。”言罢,绮绣一掀帘,却见床上哪是什么姑娘,只不过是用被褥叠放的阴影罢了。
绮绣一回身,先前引路的那男子猛地扑了上来,绮绣措手不及被推倒在床上。
男子二话不说开始撕扯绮绣的衣服,绮绣大惊失色,拼命护住衣服,惊叫起来:“住手!你做什么!”
男子还是不说话,只是露出了阴邪之笑,满脸竟现兽|欲。绮绣力气怎如男子,领口被其扯开。因是出门看诊,又走得急些,绮绣并没有带翠儿一起,如今后悔不已。
眼看男子将是见绮绣衣服撕破,绮绣阻止不了,竟突然松了手,男子以为绮绣顺从,大喜:“这就对了,乖乖的,爷让你销魂。要是伺候好了爷……”
忽然绮绣一拳重击在男子眼睛上,顿时止住了那些令人作呕的污言秽语。绮绣并不给其喘息机会,又是一拳上去。
绮绣毕竟女子其力不算大,然眼睛乃人之弱处,所处近处这一拳实实在在打在了男子眼睛上,令其眼剧痛难耐,泪流不止。男子惨叫一声,然其还不及发怒,绮绣第二拳便敬到了其鼻梁上。只可惜绮绣终究是力气太小,虽是位置精准,却没能打断这恶人的鼻梁。
男子吃痛后退开来,绮绣推开他就往外跑去。男子大怒,不顾脸上疼痛冲上去一把拉住了绮绣,如今他是怒火中烧,商量好的计策早就抛到了脑后,他只想拧断这悍女的脖子。
绮绣被捉住时被抵在破旧的柜子上,因为拉扯中撞到了头一下子有些晕,一下子就被对方扼住脖颈,很快喘不过起来,她双眼爆睁,看着对方残忍模样心中又惧又怒,双手制止不了他,在惊慌之中她眼角的余光看见柜子旁的台子上有一个破旧的小盆栽。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绮绣愣是单手就拿起了那个盆栽,下了狠命地重重砸在男子后脑。
一声闷哼,男子眼睛一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而与此同时,其一松手绮绣终于得了解放,浑身无力地也跌倒在地,伏在地说大口大口地喘气,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面前的男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脑上血迹斑斑,旁边是摔碎了的花盆,碎片也有不少被血沾染。
绮绣顿时脸色寡白,浑身冰凉,颤着手过去一探,发现还有脉搏。绮绣脸上这才稍稍恢复了点血色,若是杀了人她定也活不了了,她缩回手,忍住用椅子打断其腿的冲动,站起来就往外走。
绮绣才走两步,忽然那男子竟然动了一下,像是将要醒来。当时绮绣手上已是无力,那花盆也不轻,其实打得并不重,只是让男子昏了过去而已。如今要是醒来,其定会将她置于死地。
绮绣不敢多留,拉开门捂住衣服拼了命地向家跑去。
罗郎中正在医馆里给人看病,忽然看到女儿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地冲了进来,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去。
绮绣一见父亲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这才哭了出来,罗郎中问了半天没她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瑟瑟发抖。罗郎中连忙向病者告离,扶着女儿送她回房。
到了房中,绮绣才安定一些,半天才将事情始末全都说给了父亲听。罗郎中听完,气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