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早已自动散开,不少人躲入了街边的店铺之中。只剩下胡府的家丁在与那大汉周旋。他们将大汉团团围住,不让他靠近马车。但他们苦于手中并无武器,所以那大汉每挥舞一下扁刃刀,围着他的圈子就入往外扩大一圈,渐渐地挪向了马车。
胡惟庸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趁着大汉还未靠近马车之时,一把掀起车厢的帘子,一个箭步迅速跨下马车。那大汉见他要逃走,登时狂性大发,一个纵跃,向他追去。
家丁们也赶忙冲去保护,他们在马车的另一边缠斗起来。徐宁瞅准机会,当机立断,奔过去用力拽起那位大娘,也无法顾及她的脚是否扭伤,只想着快点将她拉离现场。
那大娘一声不吭,紧紧握着徐宁的手臂,跟随着徐宁的脚步,蹒跚地逃离马车。两人才进入街旁的食铺,便听见马车轰的一声,侧翻在地,正压住了适才大娘跌坐的地方。两人听得声音回头一看,不由得胆战心惊。
“姑娘,谢谢你!多亏了你,否则,刚才老身便要丢了这把老骨头了!”那大娘心有余悸地向徐宁道谢。
徐宁连忙摇头,温言说道:“大娘,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刚才我见你委顿在地,是否腿脚受伤了?”
那位大娘刚才处于刀剑的威胁之下,心中紧张之极,完全没有注意到伤痛。如今逃出生天,被徐宁这么一提,登时觉得右脚骨处传来一阵阵钻心般的疼痛。她的眉眼登时皱成了一团。
徐宁一见,知她必是腿脚受了伤。左右一看,并无医馆药铺。略一沉吟,徐宁便决定带她前往有间医馆救治。
外头的打斗还在激烈地进行者。那大汉一边缠斗,一边大声喝骂胡惟庸。抖出了他收受钱财却不办事的丑行,令得两旁商铺中躲避的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
胡惟庸心中着急。很想立刻堵上那大汉的嘴,但是奈何武力值太低。自身尚处于逃蹿阶段,哪有余力作这封堵之事?他心中早已问候了应天府官差的十八代祖宗,为何会如此姗姗来迟!
徐宁见他们战况激烈,心中犹疑一下,忽见官差匆匆赶来,终于与家丁们全力将那大汉擒住。那大汉兀自不屈,嘴里咒骂着胡惟庸。说他吃人不吐骨头等等,让胡惟庸怒火中烧,上前横竖打了他数个耳光,便命人将他的嘴堵上。
官差将人犯带走后。胡府家丁合力将倾覆了的马车拉回正位,胡惟庸便坐着回府了。街上慢慢便恢复了常况,看不出来刚才这里曾经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剧斗。
徐宁扶着那位大娘,慢慢往有间医馆走去。在聊天中,徐宁得知这位大娘夫家姓张。人称张大娘,膝下一子,长年在北京谋生,家里只剩下儿媳妇与孙女。虽然儿子常常寄钱回家,但因家中三人皆是女子。生活仍过得有些艰辛。今日来奇望街,便是因为孙女过生日。她听说苏宁商铺有美味果汁出售,价格又低廉,便想买了送给她。哪知还未到达商铺,便遇上了这事。
“二双……”徐宁扶着张大娘进了医馆,大声叫着店里的伙计。“余大夫呢?”余大夫是有间医馆的坐诊大夫。前天,朱棣出发巡视直隶地区了,朱橚与他感情最好,心中有些憋闷,便借口不来医馆已经三天了。
“徐小姐!适才有人前来叩诊,余大夫便随他们出诊了。现在医馆里可没有大夫。”那名叫二双的伙计为难地看着张大娘。
“这……怎生是好?”徐宁瞄了一眼张大娘的脚踝,肉眼已经可以看见,那扭伤处已肿得象个馒头了。
“只能等等了。另一前医馆要穿过两条街呢。”二双摇了摇头,说道。
“可是……”徐宁知道老人家的扭伤,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容易留下隐患。
“请问草木居主人可在?”有人在门口朗声问道。
二双向徐宁告了个罪,迎进了一个少年。那少年唇红齿白气质富贵,一看便是个养尊处优之人。若是身材能清减一半,便是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来人正是投宿有间客栈的沈星!
“对不住了,客官,咱们东家现在不在馆里。”二双满含歉意地说道。
“真的?”那少年狐疑地望了一眼徐宁与张大娘。这不是正有病人么?怎么可能大夫不在岗?
“真的。您看,这位大娘也正在等着大夫呢。”
“哦?”沈星趋前一看,发现这位大娘的脚竟然肿得象馒头。登时眉头一皱,不快地说道,“那还不快请大夫前来相看?年老体弱之人,骨质犹为脆弱,若不及时诊治,可能留下大患。”
“客官,咱们店里不是没有大夫了吗?”二双有些委屈又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样?”沈星犹豫了一下,看向徐宁,“这位姑娘,不知可否让我给这位大娘看看?”他以为徐宁是这位大娘的亲戚。
“您会医术?”徐宁问道。她见沈星衣着华贵,似乎是个富家子弟,不由对他的请求有些没有底。
“在下是岭南沈氏。”
人群早已自动散开,不少人躲入了街边的店铺之中。只剩下胡府的家丁在与那大汉周旋。他们将大汉团团围住,不让他靠近马车。但他们苦于手中并无武器,所以那大汉每挥舞一下扁刃刀,围着他的圈子就入往外扩大一圈,渐渐地挪向了马车。
胡惟庸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趁着大汉还未靠近马车之时,一把掀起车厢的帘子,一个箭步迅速跨下马车。那大汉见他要逃走,登时狂性大发,一个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