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装修焕然一新的东厢房,朱棡啧啧称奇,“四皇兄,这洞房可真漂亮!”
朱棣笑道:“什么漂亮不漂亮,就是睡觉的屋子罢了。”
朱棡拨了拨垂在额前的留海,笑着说道:“四皇兄,你这就太谦虚了。有空应该向徐姑娘学习,你看人家多直率,还能将别人忽悠得高高兴兴。这就是天赋”朱棣无语,不知如何回答。
朱棡转了一会,忽然问道:“四皇兄,最近怎么都不见徐姑娘来府上?”
朱棣语焉不详地说道:“可能她没空吧。”
“没空?”一连串疑问号从朱棡的脑海中跳了。如果他没记错,徐宁这些天,天天都在有间客栈闲逛,完全不是没空的表现。
“咱们到客房聊吧,在这里挺昏暗的。”朱棣连忙转移话题,这些天他的心里也十分焦躁。
朱棣不明白,为什么徐宁偏偏要和景清一道。他以为自己已经将景清的背景解释得再明确不过,徐宁这样一个聪明的女子,毫无疑问应该明白自己该如何行事,为何三番四次要与他对着来,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绝不愿意她与汰渍党纠缠不清的吗?哪怕一个马前卒也不行!
深夜难眠时,朱棣也曾在黑暗中承认,自己第一次冲着徐宁发怒时,确实有些过火。那日头也不回地走进府门,他的心也在隐隐作疼,很想就这样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与徐宁和好。想到这里,朱棣又忍不住有些怨气,徐宁为什么继续不追上来?追上来他便立刻能与她和好了!平日里总是那般“厚颜无耻”,这一次,却为何裹足不前?朱棣强硬的心里,歪歪扭扭地为自己辩护着。
朱家兄弟回到了客房,朱棡毫无顾忌地跳上锦榻,指使乖巧的瑞甘端上一杯果汁。只有在朱棣这里,朱棡才能如此肆无忌惮,才能这般放开心胸。近日,生意早已稳定,妇人前来诊治,日益多了起来。想起沈星的技艺,朱棡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他也常常幻想,若能得到一半沈星便好了,至少店里不需要特别订做宽大坐椅。
“嗞溜……”朱棡用力一吸,饮下喉后,只觉清爽异常,不由赞道:“好喝!”不过,他又接着说道:“这肯定是原主人的作品,只不过被你妙手空空了。”徐宁爱喝苹果汁,燕王府的厨仓,早已被她攻占得滴水不漏,光是苹果汁便塞了满满半个角落。
朱棣看了眼那盒果汁,应该是某日徐宁携来的,想到徐宁的“不懂事”,不由恨恨地说道:“你若喜欢,多搬些回去。”
朱棡闻言大喜,便说道:“还是四皇兄好,有这么一位巧手大姨。”徐妙锦嫁过来后,徐宁自然便是朱棣的大姨子。
“四皇兄,如今皇嫂还在府里呆着呢,你可想偷偷翻墙相见?”朱棡从徐宁身上想到了徐妙锦,便打趣朱棣。
朱棣嘴角弯了一弯,笑道:“别胡扯了,还不快吃。”
朱棡嘴里塞满东西,却还是强自开口道:“难道四皇兄不想四皇嫂吗?”
“如何不想?只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朱棣颇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是,四皇兄,若不朝朝暮暮,何来两情长久?”朱棡摇了摇头,驳斥了朱棣。
“四皇兄,你想想看,若不是你和四皇嫂青梅竹马,又岂会彼此相信?”朱棡进一步说道。
“怎么不会彼此信任?本王和徐宁只不过相识了一年而已。”朱棣的话冲口而出。
话才出口,朱棣心中一动,为何自己这般信任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