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向他点点头道:“是真的。你们不用害怕,这件事若是真如你所言,那便是他不对!你大可往官府告官去,若官府再将你叉将出来,你便来寻我,我一定陪你去讨个公道!”
徐增寿刚从中都讲武归来,满身是劲,正愁没地方发泄。以前生事打架,都会被徐达教训,如今义助他人又可以打个痛快架,想必徐达不会怪罪于他吧?
徐宁也大为赞成。她宽慰阿齐道:“阿齐,就听阿寿的话吧。若那狗贼再为难你们,你们便告他们去。如若还不成,便来魏国公府找阿寿或者我。别再发愁了,以后会好起来的。”她轻轻地替阿齐拭掉泪水。阿齐感激地握着徐宁的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徐宁知她心中激动,为让她稍微平复一下心情,便转头指着这些机关,对莫问说道:“你这些东西如此精巧,我很喜欢,全都要了。不知莫先生可还有时间能制作其他东西?”
莫问对徐增寿的仗义执言感激不尽。听得徐宁问话,便答道:“如今无工可做,自然有的是时间。不知小姐想要做什么?”
徐宁听得他有闲时,眼睛一亮,指着那水晶镜片道:“不知道先生可能再制得一片如此镜片?”
莫问听了顿时一笑,有些自傲地说道:“这技艺自我曾祖父辈传至我,早已娴熟无比,若不是没有水晶,”他尴尬地笑了笑,继续道,“早已磨制数片出来了。”
“哦?”徐宁听得他技术娴熟,顿时大喜,“水晶我可以提供。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磨制相反方向的?”
“相反方向?”莫问楞了一下,“如何相反?中间薄两边厚么?”
“是的!”徐宁拍手道。
“自然可以!不过,却要费些时日。因为往日磨制工具皆是为这凸透镜准备的。若要磨制相反方向的,便中重新制作打磨工具,要多花费些时日。”
“不要紧,你慢慢准备。只要做得出来,那便好了。”徐宁听得他能打磨得出来,正高兴着,自然不会在意这时间,反正他迟早能打磨出来。
“莫先生,不知打磨这一块镜片,工钱多少?”徐宁问道。
“不用不用!”莫问连忙摇手拒绝。才收下了徐宁一叠宝钞,怎么好再收她银钱。
徐宁却不答应,她从包里又掏出一叠宝钞,塞给阿齐,说道:“这算是订金。你们先制作打磨工具。稍后我寻了水晶再给你们送来。”阿齐急忙推辞,徐宁却用力按着她的手,笑道:“有劳有得,咱们不能坏了规矩。”
徐增寿不知徐宁为何如此想要凸透镜,但见她十分喜欢,便也插嘴道:“莫先生,你就收下吧,反正她是个小财主,不要多浪费!”
徐宁听了哭笑不得,瞪了徐增寿一眼,这怎么说话的嘛!徐增寿也向她做了个鬼脸,扯平!
莫问见盛情难却,只好收下这些宝钞,向徐增寿与徐宁躬身行礼,说道:“多谢二位!”
四人又说了一会话,莫问夫妇挂念着内室的儿子,时不时地偷眼观看。徐宁见此便与徐增寿起身告辞。她让玉妍抱着听风,自己想拿那只木鸟,谁知徐增寿快如闪电般地一把将木鸟抢在怀中,嘻笑道:“宁宁,这木鸟哥哥便替你收了。”
徐宁见他爱不释手,只怕是企图已久了,知道这只鸟是无法从他手中要回,便向他挥了挥拳头示威。徐增寿自然不在意这小拳头,自顾自地在调戏木鸟。
徐宁小心地将凸透镜放入小盒中装好。红绸翻舞间,忽然见盒底用玄色丝线绣着一个篆体小字。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