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今日是三月之期的最后期限,在何叔和曲凌瑜的共商之下,今日酒楼暂且歇业一日,所以,曲灵芸直接从后门进去。/p
此时,所有人都在后院等着曲灵芸的出现,许其寒看到曲灵芸,立马迎了上去,“芸!”/p
曲灵芸点了点头,和许其寒一起走过去,平静的看了一眼何叔,坐在何叔的对面,许其寒和曲凌瑜站在她的身后,犹如守护者一般。/p
何叔抬眸,看向曲灵芸身后的许其寒,“寒子,这就是你的选择吗?”/p
许其寒不假思索,“何叔,主子对我有恩,但是,若不是因为我,您和芸之间也不会有这么一个赌约,请何叔谅解。”/p
何叔叹息一声,“其实,只要你们低头,我们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不是吗?”/p
顿时,许其寒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何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胜负已经明了吗?为何何叔还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难不成主子/p
想到主子,许其寒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吗?/p
曲灵芸一如既往的冷静,好似此事与她无关,她说:“何叔,我只想知道结果,其余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至于你,又或者是你身后的那个人会怎么想,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p
“丫头,你还是这么固执。”何叔说:“你就不怕丢了『性』命吗?”/p
曲灵芸停顿一下,说:“怕,世间谁不怕死,但比起死,我更害怕失去自我,何叔,对你们来说,你们口中的主子,是你们的神,是你们的信仰,但对我来说,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你可懂我的意思?”/p
何叔沉思许久,才说:“你的话,老夫懂,老夫还是那句话,你的命运早已注定,你躲不开,逃不了,唯有认命,丫头,听老夫一句劝,莫要逞强,这一次,你赌不起,更输不起。”/p
一输便是全族人的『性』命。/p
曲灵芸没有言语。/p
何叔也没有强『逼』曲灵芸,他一拍手,之前的账房先生端着一个盖着红绸的盘子,走了过来,放在石桌上后,站在何叔的身后。/p
何叔掀开红绸,盘子里放着十锭一百两银子,“这是你们这三个月以来的报酬。”/p
曲灵芸假笑,拿起一锭银子在手里把玩,“何叔当真大方,三个月给我一千两银锭子,若是让乡邻知道,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p
何叔诧异的看着曲灵芸,“丫头,这可不像你的『性』子,你还会怕那些人?”/p
曲灵芸一个又一个的将银锭子拿出来,朝着身后的曲凌瑜,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三哥,收起来。”/p
前一刻,她是一副不肯收,怕别人议论的模样,下一刻,又是一副市侩的模样,转换的很是自然,看得何叔以为他被曲灵芸耍了。/p
“何叔,此事到此结束。”曲灵芸起身,“此经一别,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无交集。”/p
“三哥,我们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