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便出去走走罢。”新衣打小跟着李汐,自是知道李汐与李铮的兄妹情分,见她如此没精打采,提议道。/p

“罢了,这勤政殿还能得些清净。”将茶杯放下,李汐又继续批阅奏折。/p

一直过了午时,李汐正在偏殿用膳,却听得外头女侍来报,李权又来了。/p

李汐挑挑眉,噎下口中的食物,纳闷道:“这又是做什么?”/p

心中疑惑,李汐还是在勤政殿接见。/p

李权还未来,幻樱到是先出现了,神色凝重地说道:“长琴小侯爷被拘了。”/p

李汐顿时无力,“谁敢拘安国候的儿子?”/p

“自然是六王爷。”幻樱答。/p

李汐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盏,“所为何事?”/p

此时门被新衣缓缓打开,新衣立在一旁,“公主,六王爷求见。”/p

“宣。”李汐挥了挥手,眉轻皱。/p

只见李权愤愤不平的踏进勤政殿,身后跟了一人,两人见了礼,不待李汐开口询问,他便说开了。/p

“长琴侯爷当街调戏民女,被老臣撞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公主为民主持公道,也好警醒世人。”李权说得义正言辞,身边一袭布衣之人哆哆嗦嗦的哈着腰,随声附和。/p

“当真确有此事?”李汐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她与安佑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自然清楚的很。虽玩世不恭,也不至于犯下这样的错,还给六皇叔这个老狐狸看见,这其中,只怕另有因由。/p

“老臣所言句句属实,不信公主可问问此人,他是那女子的父亲。”李权说着,视线淡淡一扫那人。/p

那人吓得身子又是一个哆嗦,急急点头称是。/p

李汐轻哦了一声,眉眼带笑,目光流转堪堪定在那人身上,朱唇轻启,带着不明意味,“看来此女实有过人之处,否则长琴侯爷怎不顾身份对此女做出如此之事。”/p

那布衣之人被那双眸子盯得浑身冷汗直冒,诺诺的支吾不出一句话,看得李汐眼角的笑更胜几分。/p

“公主又是不知那长琴侯爷的fēng_liú性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李权慢吞吞的道了一句,“若公主不严加惩戒,不明事理的,还以为公主是念着与安佑从小的交情,下不了手?这炎夏的律法就形同虚设,长久下去,那些王孙公子以此为榜样……”/p

李汐暗自挑眉,看来这六皇叔真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前头她才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堵了他的口,现在又拿这话来压自己了。/p

思绪几番转动,李汐不动声色,“那依六皇叔的意思是?”/p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对炎夏律法应当熟悉的很,想必心里早已经有了决意。”李权俯身一礼,柔柔的一句话,却给李汐带来无声的压力。/p

李汐心中冷笑,这六皇叔旁的本事不见长,嘴皮子倒是磨得更利索了。/p

“本宫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此事既然是在大街上,相信跟多人也瞧见了。幻樱,你将此事调查清楚再来回,若但真属实,本宫定然严惩。”顿了顿,眼转自看向李权,“若是有人故意造谣诬陷,本宫定然严惩不贷。”/p

“公主深明大义,百姓之福。”李权行了一礼,“老臣无事,暂且告退。”/p

李汐摆了摆手,李权领着那人离去。/p

新衣关上房门,见李汐一脸疲惫的揉了揉额际,绕自李汐身后,替李汐轻锤着肩,一面问道:“公主,此事……”/p

“皇叔明摆着是争对我,头前我责了李盈盈,他心里窝火,自然拿我身边的人出气。他既然拿安佑来撒气,定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怕我们查的。”/p

“那公主为何还要让幻樱去查?”新衣歪着脑袋,不得其解,既然明知是设的套,还非得自觉的将那套往自己颈上系?/p

“六皇叔此刻正乐的在暗处看戏,我若是不把戏做足了,他不解气,日后定然还会寻衅滋事。”顿了顿,唇边晕出一抹笑意,“何况此事虽然是皇叔陷害,到底是安佑不小心,他素日里太随性妄为,借此警戒警戒也好。”/p

幻樱静静听完,默不作声出了门。/p

事情正如李汐所料,六皇叔要陷害安佑,功夫自然是做足了。京基街头的人都一口咬定,是安佑调戏民女,廉亲王正好路过,那女子才幸免。/p

“奴婢已经领人,将安小侯拿去水牢了。”禀明一切,幻樱依旧不动声色,面纱上一双眸子波澜不兴。/p

“让他在里头待两日本宫再去瞧他。”李汐道。/p

炎夏律法严厉,刑法却比历朝都要宽松,非大奸大恶之辈,多半是罚去水牢做苦力,受教育,期望能改过自新。/p

牢中犯人夜歇日作,都盼着能早日得到特赦释放,无人敢懈怠。/p

时值正午,本该空无一人的牢房内,一人着青色锦衣半躺在一袭锦被之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正翻着不知什么书。青丝缱绻的搭在肩上,落了几丝在身前,随着翻书的手微动着。/p

李汐进来就见此景象,一挑眉,这家伙还跑这来享受来了。双手环胸,一脸戏谑,“本宫还担忧,小侯爷娇生贵养,如何受得了水牢的苦?”/p

长琴侯爷安佑懒懒的立起身子,盘腿坐在那一袭锦被之上,微眯着眸子,笑得像只狐狸,“劳公主挂心,这水牢还算过得去,只是没有美人相伴,实属寂寞。”/p

“你还笑。”李汐没好气地瞪了安佑一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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