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人,他留着也没用不是吗?何况我离开这里,对你也有好处的吧。”在来这里的路上,李盈盈早已经将一切算计好了。李铮已经从父亲手中逃脱,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这却是她的好机会。一来两边都忙着寻找她,便会疏忽了自己,二来利用这个漏洞要挟李汐,一举两得。/p
李汐实在瞧不出李盈盈到底要做什么,“你的意思是,要诈死?”/p
“若只有我一人,定不成,有公主配合,就简单多了。这样一来,我离开了,父亲也寻不到你头上,届时只要你稍稍给他一点甜头,他也不会再追究了。”李盈盈笑吟吟道。/p
“李盈盈,究竟是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你,还是岁月不饶人,让你在这深宫中,也学会了工于心计?”李汐不由感叹道。李盈盈的计策无疑是好的,只是就绑架皇兄这一点,就足够将她凌迟。/p
李盈盈望着李汐苦笑,“你忘了,当年我们四人的愿望是什么?”/p
“愿望啊!”李汐仰头想了想,呢喃了一句,“那些东西,也就只能称之为梦了。”/p
她当然还记得,那个年纪的自己,一心想要嫁给似父皇这般伟大的人,而三皇兄的梦想,是要游历四方,皇兄的梦想是常伴母后左右。/p
而那个时候的李盈盈比她们都懂事,总是个李昭一起对两个小的格外照顾,李汐还曾取笑,说将来父皇肯定会给二人赐婚的。/p
如今十年时光匆匆过去,早已经是物非人非,当年的那些玩笑,也只能当做是玩笑了。/p
“可恨我还一直记着你的话,想着哪怕现在昭哥哥误会我也不要紧,终有一日,他会给我洗刷冤屈,然后如幼年时你说过的那样,骑着高头大马前来接我,直到圣旨下达的那一日。”李盈盈眼中慢慢积蓄起了泪花,“李汐,你知道吗?在接到圣旨的那一瞬,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了你,杀了亲手毁掉我的梦的你。”/p
“毁掉你梦的,不是我。”多余的话,李汐不愿在做解释,十年前的真相,一旦说出来,对她更加残酷。“李盈盈,我信你良知未泯,皇兄既然在你手上,我也就放心了。你要怎样做,我答应你。但是在你离开后,必须告诉我皇兄在哪里。”/p
没想到李汐答应的如此双狂,李盈盈怀疑地看了看李汐,随后想到她对李铮的感情,便再没有疑惑。/p
“明天夜里,甘露宫会有一场大火,而我葬身火海中。”李盈盈话就说到这里,起身离去。/p
“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吗?”李汐喃喃道,见新衣一幅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摇头笑道:“有什么话便说。”/p
新衣立即说道:“主子,皇贵妃绑架皇上,你还要放她离开吗?再则说了,老爷子也来了话,说有人在京基见过皇上,他一定会把皇上带回来的。”/p
李汐了然于胸:“皇兄不在李盈盈手上,多半是在六皇叔手中。”/p
“主子既然清楚,为何还要……”新衣不解。/p
“李盈盈之所以下这样的赌注,是因为她确实不想在宫里待,我也不愿她待在宫中,她离开,确实是一举两得。你适才说这两日六皇叔鲜少在外走动,廉亲王府的人都十分紧张,前头又有人见过皇兄,只怕皇兄已经从他们手中逃脱的缘故。”/p
新衣惊诧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才短短一刻钟时间,主子心里竟然想到了这样多的事情,自己却只能看到表面。/p
话虽然如此说,李汐紧蹙的眉头却丝毫没有舒展的,皇兄在六皇叔手中,到底性命还可保障。如今她一人流落在外,实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p
李汐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上天保佑皇兄平安无事。/p
兰青言找到凤尘时,他正在京基城门口,盯着下头的人排查过往的,指出他们的排查漏洞。见他一身玄风尘仆仆,上头污渍斑斑认不出原有的祥云图案,想笑也笑不出声,拍拍他肩膀道:“公主已经醒了。”/p
凤尘紧绷的脸上稍稍松动,眼神一亮,又立即恢复了冷漠,“醒了就好。”/p
知道凤尘放不下这位公主,兰青言很义气地说道:“这里有我守着,你回宫去看看吧。”/p
凤尘没应,只是盯着来往的人瞧。/p
兰青言实在看不透这二人,“看来,这朵霸王花,不好征服啊。”/p
凤尘转头祛了他一眼,“没事就去找人。”/p
“我歇口气不行吗?”兰青言闻言瞪大了眼,不满地看着凤尘,索性坐在一旁控诉凤尘见色忘义的的罪行。说着说着,便提到了安佑,又提到了状元坊的柳依依。/p
“安佑眼光可真不赖,昨儿个在千牛镇碰到了柳依依,那可是真绝色,比起公主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安佑要和李承锋打起来了。”/p
兰青言这话一说,凤尘没有在意,旁边一个吃茶的过客闻言接口道:“这位公子这话说的太对了,那柳依依可是状元坊的招牌,多少人去状元坊都是奔着她去的。”/p
兰青言一幅找到知己的样子,拎着茶壶给那青年倒了一杯茶,笑嘻嘻地坐了过去,“我还没机会见识到柳依依的风采,只远远瞧过一眼,兄台就说说呗。”/p
那青年得意,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凤尘摇摇头,起身要走。/p
却听得那青年摇头叹息道:“可惜啊,自从出了小侯爷与李将军那样的事情后,柳依依便离开了京基,据几个外来的人讲,她如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