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皇兄又有何干,不过是他天性使然罢了。”见李铮自责,李汐立即说道:“罢了,他追杀本宫的,本宫就不计较。刘彩月也是个性子刚烈的人,这个案子已经了解这其中牵涉到君镇的人,保不准六部也有人参与了此事,届时追查起来,只怕又是动荡不安。”/p
“汐儿的意思是要息事宁人?”李铮惊讶道,“那刘氏如何肯依,届时若闹大了……”/p
“我的意思是,这个案子不明面处理,给那些曾经参与此事的人敲敲边鼓,让他们自动摘下乌纱也就罢了。至于罪魁祸首李承锋,只要留下他,为李家留个后,自有令刘氏讨回公道的方法。”李汐道。/p
李铮想了许久,“罢了,就按你说的作罢。”说着又有人来回禀,凤铭与安国候求见,李铮便先去去了。/p
李汐轻叹一声,转头拿茶,正碰上凤尘探索的目光,微微凝起眉头问道:“怎么了?”/p
凤尘笑道:“若今后我做了什么事,你是不是也似今日这般盘问我?”/p
他笑李汐的唇舌,丝毫不比舌战群儒的安国候差。/p
“你敢。”李汐狠狠一瞪眼,随后叹道:“李承锋这人原本也不差,只是一头撞进了死胡同,又没人告诉他怎样出来。只怕刘氏的事情,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却没想到就拜拜拆了两个和美的家庭。若非他事先因为六皇叔的折子而方寸大乱,我又怎么轻易能够将他的话套出来?”/p
翌日,朝首,众人见廉亲王前来,纷纷惊讶。/p
这因为那个才年过不惑的人,昨日还满头青丝,今日却霜白了头。/p
李汐与李铮二人清楚的原委,也是惊讶万分,也许这是李权最为痛心的事吧。/p
魏子良在念圣旨时,不经意瞥见了老人乌纱下的白发,声音开始打颤。“李承锋,发配万源塔。”/p
百官静默,等着李权说点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地起身,朝李铮跪下,“老臣近来身子不适,请皇上恩准修养。”/p
李铮张嘴,嗓子眼发干,许久之后才道:“准。”/p
“多谢皇上。”李权没有再多一句话,也没有看任何人,就那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慢的远去。/p
散了早朝,李铮心中梗的发慌,处理玩勤政殿的事,便与魏子良回乾清宫。/p
“皇上,皇贵妃在里头。”才至乾清宫,里头的侍女便急匆匆出来回禀,“已经哭了一上午了。”/p
知道她所为何事,李铮心中更不愿提及,想着要折道去饮泉宫,却见那头一身素服的人已经出来,施了妆容的脸上梨花带雨,只哭成了一个大花脸。一见李铮,扑上来跪倒在地,开口不是求情,“求皇上撤了臣妾皇贵妃的头衔。”/p
李铮不解,伸手强硬将她拉了起来,“好好的,这话从何说起?”言罢又看向连星,责备道:“你是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p
连星忙道:“娘娘得知将军的事,已经哭了一个早上,劝也劝不住。才先李常在来过,奴婢也不知两位小主在里头说了些什么,李常在走后,娘娘便来了乾清宫。”/p
李铮搀着李盈盈进殿,唤人来给她洗漱一番,“李承锋的事,是他咎由自取,你也不必着急,万源塔虽然远,却也不至于太过偏僻,朕也命人沿途对他多加照顾,不会有事的。”/p
李盈盈何等高傲的人,此刻却哭的似个泪人儿,可见李承锋出事她心中有多难过。她带着哭腔问道:“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p
李铮犯难,李承锋所犯之事,这一生都不可能出来,可李盈盈如今这幅模样,如何能对她开口?/p
见李铮沉默,李盈盈便知道没有希望,泪水又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是臣妾无能,臣妾家中有人犯事,再无德管理后宫,请皇上收回印玺。”/p
“李承锋的事与你何干,旁人谁敢乱嚼舌根的,朕一定严惩。”李铮本因李权一夜白发心中不适,此刻李盈盈又这般苦恼,心里便更是烦恼,扬言说勤政殿还有事,扔下李盈盈便离开了乾清宫。/p
魏子良自然知道勤政殿的事情早已经处理妥当,李铮出来不过是为了避开李盈盈,行了几步,上前说道:“皇上不如去水月别居坐坐,那处清幽,风景也好。”/p
李铮点点头,轿辇便往水月别居去,他低声叹道:“也不知三皇兄眼下是何境况,离开皇宫,是否能开心些。”/p
魏子良道:“若三殿下知道皇上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肯定会欣慰的。”/p
“但愿吧,汐儿才能比之朕要高出十倍不止,只可惜是个女孩。”说着说着,他笑自己,“她为朕牺牲的够多了,不可再麻烦她了。”/p
魏子良默然。/p
行到一半,李铮才说要去来仪居。/p
李汐与凤尘正在院子里看书,起身迎了李铮进去,李汐亲自捧了茶给他,“皇兄今儿个怎么了,谁惹你了?”/p
李铮接过茶饮了,方才说起了李盈盈的事,“朕现在不知如何面对她,又不好下重话,所以到这里避避风头。”言罢,他看了眼端坐一旁的凤尘,问道:“没有打扰你们吧。”/p
李汐笑道:“怎么会?”/p
凤尘却老实不客气道:“皇上若无要紧事,可以离开吗?”/p
李汐狠狠瞪他一眼,拉去旁边,才对李铮道:“适才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