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掩唇笑道:“是,是,是……”随即又仔细问了太医,平素里自家主子该注意什么,什么不能吃,什么不能做的,就连每日里要睡多少时辰,什么时候进餐,什么时候运动,都一一问了。/p
老太医被她问的晕头转向,最后道:“新衣大人不必着急,老臣这就为公主开个方子,列举平日里要注意的,大人再细细看便是。”/p
新衣忙叫人端来纸笔,着急道:“快写,快写。”/p
李汐躺在床上笑道:“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是我怀孕,你怎么比我还着急呢?”/p
新衣道:“奴婢一想到有个小孩就要来到这世界上,就觉得好激动。”/p
那老太医笑了笑,敛了声色对李汐说道:“公主的这个胎像虽稳健,可平时还得多注意,万不可动气,更不可太过操劳。”/p
“太医有心了。”李汐一一应下,让新衣领着太医下去,自己侧躺下,时不时咧咧嘴角笑,抚着小肚子,安稳地睡下。/p
晚间,李汐醒来,便问:“他回来了吗?”/p
新衣笑道:“公主这个他,是谁呢?”/p
李汐支着头瞪了她一眼,“你这妮子皮又痒了不成?”/p
新衣忙求饶道:“主子可千万别动气,世子要紧。”/p
李汐道:“平时也没见你如此紧张本宫。”/p
“嘿嘿,小生命才可爱嘛。”新衣嘿嘿直笑,又说:“凤府的人一早来回话,说今夜驸马爷就不回宫了,就连明儿一早的早朝都请退了。”/p
“出什么事了?”李汐担忧问道。/p
新衣忙道:“奴婢已经问过兰大人,不是什么大事,大概是驸马爷染了风寒罢,怕回宫后传染给公主。”又盯着李汐的肚子瞧,“如今公主可不是一个人,驸马爷就是回来,奴婢也不会让他见你的。”/p
李汐好笑,担心凤尘,想去凤府,可又怕孩子有闪失。/p
新衣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八九,嘿嘿笑道:“主子就安心养着吧,待驸马爷回来,定会加倍补偿你的。”/p
“你这张嘴,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李汐无奈地笑了笑。/p
李汐将自己怀孕的消息瞒的好好的,就连李铮都没有告诉,只是每日拖着身子上朝,就越发的疲倦。每每李铮问及,她都说没事,难免叫人担忧。/p
这才下了早朝,李汐坐着轿辇至来仪居,便听下头几个丫头在一处议论,说皇后有挑李贵人的刺,前头哭的死去活来的,如今竟然想要寻死,此事好在公主不知情,否则又不知要担心成什么样子了。/p
新衣忙上前去喝止,又对李汐说:“主子眼下的身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罢。”/p
李汐身子歪靠在椅子上,闭了闭眼,就道:“新衣,去回禀皇兄,就说本宫近来身子不适,希望能邀请李贵人来来仪居同住,散散心也好。”/p
新衣不大乐意,李依依如今受了欺负,到来仪居难免会向主子诉苦,这样一来,主子又要费心费神了。可看李汐一脸的坚持,也知道自己劝不住,只是道:“主子可说好,只邀请李贵人过来小住,万不可再为她出头。”/p
顿了一下,她瞅瞅李汐的肚子,压低了声音道:“就算主子不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也得为小世子考虑考虑。”/p
李汐睁开眼眸看她,狭长的丹凤眼中,盈满了笑意,“本宫在想,这个孩子出来,你是不是对他比对我忠心点。”/p
新衣吐吐舌头不说话。/p
李铮本为李依依的事情忧心不已,又见李汐这两日十分疲惫,更是着急。听了来仪居的丫头前来回禀,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p
这几日下来,李依依不思饮食,终日以泪洗面,整个人憔悴的快不见原有的清丽。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整颗心都欣慰起来,至少在这个宫里,还有个人是真心顾着她的。/p
当即就让采翠为自己梳洗打扮,又收拾了几件衣物,便去了来仪居。/p
李汐正在午睡,新衣早已经令人将别居收拾出来,请了李依依住进去。又拔去两个伶俐丫头在外头伺候着,以防有什么需求。/p
李汐醒来已经是下午,听说李依依已经过来,忙叫人请了她来。/p
别居离李汐的寝宫不远,不多时刻李依依便过来了。/p
李汐起身瞧着她,虽然画了浓妆,却掩饰不了她红肿的双眼,以及一脸的疲惫之色。/p
“坐。”李汐让新衣扶了自己起来,在榻上坐下,又让李依依坐在对面,摆上瓜果点心,“如今驸马不在,本宫闷得慌,又懒怠出去,就只好劳烦贵人前来相伴。”/p
李依依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眼圈又是一红,强忍着心酸,笑了笑道:“公主有心,妾身怎敢不从。”/p
李汐又道:“来仪居的丫头若有什么不到的地方,尽管与新衣说,她自会惩戒。但凡有要求,都与本宫讲。”又亲昵地拉过李依依的手,“本宫邀你过来小住,若皇兄知道你受了委屈,定会惩罚本宫的。”/p
李依依破涕为笑,“皇上与公主兄妹情深,怎么舍得惩罚公主呢?”/p
二者又聊了些闲话,对弈两局,天色将晚,方才吃了晚膳各自散去。/p
李盈盈听闻李依依住进了来仪居,先是一愣,随后冷笑道:“李汐能护的了她一时,本宫就不信她能护的了一世。”/p
连星问道:“娘娘要杀鸡儆猴,宫里自有蹦跳的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