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夫连忙称是,才搭上李汐的脉,便惊讶道:“公主怀孕了!”/p

“少废话。”新衣又催促着马车快些,又叫马车平缓些。/p

老大夫又诊脉,片刻后道:“姑娘放心,公主只是受了些惊吓,母子仍旧平安。”他说着从药箱中取了一个小瓶子,拧开后一股恶臭散发在马车内,李汐倒是悠悠行了过来。/p

新衣抱着李汐,笑道:“主子你总算是醒了,大夫说世子没事的。”/p

李汐感激地朝大夫一笑,又道:“大夫,还劳烦您,本宫怀孕的事,不要声张。”/p

“这……”那老大夫本是凤铭的专用大夫,公主怀孕,本是该高兴的事情,怎么反而要瞒着凤府的人?见李汐殷切的目光,他点点头,“好吧,只是公主的情绪不可大起大落,长久下去,对孩子和母亲都不好。”/p

李汐点点头,就让新衣送了大夫回凤府。/p

送走那人,新衣坐回马车,李汐没有说话,她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生怕说起什么,勾起了主子的伤心事。/p

李汐回到来仪居,也再没有一句话,沉重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宫殿。/p

才到黄昏时分,天边却是黑压压的一片,很快,暴雨来临,无情地敲击着院子里的花草。/p

李汐披着袍子站在窗前,望着被暴雨摧残的植被出神。新衣担心得很,可又怕出声会令李汐崩溃,只得在屋子里燃了一根安息香,希望能够令主子安定下来。/p

李汐在窗前站了许久,又去案前临帖,后又在灯下看书。/p

窗外的雷声接踵而至,一声比一声大,李汐浑然不觉,翻完一本书,又自己去取了琴来,漫无目的多挑着。/p

新衣泪水含在眼眶中,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抱着李汐的双膝哀求道:“主子你不要这样,你想哭就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p

“我为什么要哭?”李汐垂首,怔怔地看着她,笑了笑,“大夫说我的情绪不能太大的起落,所以我不能哭,我现在很平静啊。”/p

可就是这该死的平静,令新衣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她苦苦哀求着李汐,那么就是落落两滴泪,也好过现在这样。可无论她怎么说,李汐就是不哭,反而是愈发笑的灿烂,笑的刺眼又痛心。/p

新衣要去找皇上,李汐叫住她,“谁也不许叫来。”/p

新衣妥协,“奴婢不去找皇上,可主子好歹请个太医来,万一有什么闪失……”/p

李汐看着窗外的暴雨,反问道:“这个点,他们来了也无济于事,我弹会子琴便歇下,何必再劳烦人来。”/p

新衣拗不过她,只好依了。/p

李汐杂乱地弹了一会子琴,果真去睡了。新衣在床边守了一夜,生怕李汐有什么闪失,不敢合眼。/p

好在李汐一夜睡得安稳,第二日一早,精神头是好些了。又似没事人一样,让新衣为她梳洗。/p

自知道李汐怀孕后,李铮就免了她的早朝,一日下来也无事,邀了李依依来下棋。/p

三局下来,李依依搁下棋子,担忧地看着李汐,“公主今儿个心神不宁,可是有心事?”/p

李汐笑了笑,“大概是这孩子闹着吧。”/p

李依依看着她,注意到李汐脸上的笑容很是精致,精致的就像是她面对李盈盈时那样,笑的很假。因一早就见了新衣满脸的担忧,自是知道出事,又联想起昨夜她曾经回过凤府,只怕是与凤尘之间发生了不快。因不知他们究竟如何,也不敢多话,生怕说了什么话,就触及到她的伤心处。/p

反而是李汐侃侃而谈,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有些乏了,才上床去歇着。/p

见李汐睡熟,李依依叫过新衣来,“我瞧着你家主子,心里头有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让她说出来才行。”/p

主子这样子,是个人都瞧得出来,新衣也不奇怪。她担忧道:“主子从不在人前示弱,若是三殿下在……”/p

说到这里她陡然顿住,三殿下早就不在了。/p

李依依道:“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料想与驸马爷有关,姑娘何不去请驸马爷来,解铃终究还需系铃人。”/p

新衣凝眉道:“小主不知,我家主子最是个倔强的人,她不愿见驸马爷,即便来了也没用,反而会更加加重她的心病。”/p

“可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李依依由心担忧道。/p

“主子不许我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如今奴婢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也不知凤府那头究竟怎样了。”新衣的叹息一声重过一声,又说:“往常主子或气或恼,也从不这样一句话都不说,这次是但真被驸马爷伤透了心。”/p

李依依好奇凤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新衣没有说的打算,她也不好过问。只得嘱咐新衣好好照顾李汐,自己回了别居去。/p

大雨过后的天空格外的澄净,李盈盈听说李汐这两日有些反常,思及那日李汐回了凤府,料想定是他们之间闹了矛盾,便想着要去奚落她一番。/p

来仪居宫门不似往常那般敞开,紧紧合着,门前当值的两名女侍也布满了哀愁。见到李盈盈的仪仗前来,几更是没有好脸色,上前拦道:“公主不适,皇后娘娘凤驾请回吧。”/p

李盈盈盛气凌人地坐在轿辇上,用护甲把弄着鬓发,闻言咧嘴笑了笑,“狗奴才,连本宫的驾都敢拦,看来你们主子没有好好教导你啊?”/p

那两名女侍脸色皆是一沉,来仪居当差的人,在宫里从来都是昂首挺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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