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的脚步一窒,凤尾裙微微摆动,过了片刻,李汐还是没有回头走了出去。/p

“公主,其实皇贵妃也不是兴风作浪之人,暂时无需担心。”新衣见到李汐出来,就立即迎上去,跟在李汐的身后,李汐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新衣。/p

“她这个样子能够兴风作浪才怪,不过刚才凤尘也提醒了我,近来竟然不见李盈盈出现,这倒是很新鲜,她明明知道李依依怀孕了,居然不出来闹一场,在自己的甘露宫安安静静,真是难得,她是不是吃错东西了?”/p

李汐看到刚才李依依的神情和状态,暂时觉得新衣的话正确,凤尘的话也让她想起在后宫一向最为嚣张跋扈的皇后居然如此安静,真是不同寻常啊。/p

李汐和新衣在走向甘露宫的路上,绣鞋在地上无声地走着,几声极为微弱尖锐的声音忽然破风而来,新衣一个箭步挡在李汐的面前,身后的宫女迅速围成人墙,把李汐围在中间,/p

李汐推开新衣的手,走出包围圈,站在最前面,一道道银色的飞镖接踵而来,在距离李汐不到一丈的地方砰砰落地,被从斜里飞出的短箭击中,折成两端落在地上。/p

十个银标落在地上,随后出现的是沉重的风声,一个人头被扔到李汐的脚下,身后的宫女吓到捂住嘴巴说不出话,新衣还是立即奔到李汐面前,护住李汐。/p

李汐的手按住新衣的肩膀,冷笑:“新衣,你不用担心我,你需要担心的是你自己。”/p

李汐从地上捡起银标,把银标放在新衣的手里,新衣极为诧异,银标上面有一个明显的标识,一个张开嘴巴的狼,露出满嘴的牙齿在怒吼。/p

“这是北狄皇室的标记。”新衣失声叫道,她认得这个标识。/p

“这个是要置你于死地的标记。”李汐的神色淡定,她的脚踩在地上的人头上,人头绑着粗大的辫子,耳朵上带着一个硕大的三角形耳环,正是北狄人的打扮。/p

“公主……这,怎么回事?”新衣托着那枚银标,不明所以,睁大了眼睛。/p

“新衣,我们回去来仪居,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李汐反过来牵住新衣的手,带着新衣回到了来仪居。/p

李汐在沈清鸣出宫之后在第二天就收到了他命人秘密送来给自己的信笺,他在信中告诉李汐,他在收到她的礼盒的时候,认出新衣手腕上的标记,是北狄的公主在出生之后都必须在手腕上打下的烙印,显示公主和凡人的区别。/p

按照新衣的年龄和样貌,沈清鸣断定新衣是北狄赛尔皇后唯一的孩子,冰雅公主,他在信中告诫李汐,吉吉落绝对不会放过新衣,只要新衣在世一日,他的王位就会受到威胁。/p

沈清鸣的信也让李汐知道,为何吉吉落会忽然到访,在迎接宫宴上只是泛泛而谈,根本没有具体的目的,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此行的目的是新衣。/p

李汐背着新衣,亲自对女卫下了最严格的命令,随时保护新衣,这已经是女卫化解的第五次暗杀了,这次竟然是皇宫之中公然进行。/p

“给本宫查清楚,为何有人混进皇宫!”这是李汐最后可以容忍的底线,李汐在告诉新衣所有的事情之后,叫了女卫的首领进来。/p

首领答应一声就立即消失了,要不是新衣亲眼所见,她还以为是一阵风吹过。/p

“新衣,你如今的身份不再是我的女官,你是北狄的公主,只要你回国,就可以继承王位,我不想妨碍你,从这一刻开始,你自由了,你可以选择回去北狄,我一定送一份最好最大的礼物给你。”/p

接着李汐就把沈清鸣所说的事情告诉了新衣,沈清鸣见识多广,他的话证实一半,暗杀又证实了一半。/p

新衣听完李汐的话,觉得如坠雾里,过了半晌,才知道李汐所说的公主是自己,自己居然是北狄的公主,她的眼神发直,难以接受。/p

她一直是一个孤儿,从小和李汐一起长大,习惯了自己要保护李汐的使命,习惯了自己是李汐的女官的身份,她还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没有想到所有的平静在今天被打破。/p

李汐看着新衣,想起幻樱,从前三个人都是一起行动。如今幻樱已经不在了,她很快也会失去新衣了,和永远失去幻樱不同,此次新衣是要回到自己的国家,享受她本来应该享受的一切,李汐知道自己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她的神情却流露出一丝凄然。/p

“公主……”新衣回神过来,见到李汐凝视自己的目光,心中一动。/p

“新衣,不用称呼我为公主,你自己也是公主,以后你就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可,你喜欢叫我李汐也行,喜欢叫我汐儿也行。”/p

李汐举手阻止新衣说下去,她不能只是想到自己的利益,应该为新衣着想,身为北狄的公主,流落在炎夏国多年,应该得到自己属于自己的一切,。/p

“多年的称呼一时难以更改,我也不想更改,至于我的身份,还是没有改变,就是你的女官,就是新衣,这个,不会有任何改变。”新衣对李汐眯起双眼,做了一个调皮的动作。/p

李汐大为意外,她没有想到新衣这么快就做出决定。/p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真正身份是北狄的公主,你应该回去你自己的地方,得到属于你的一切。”/p

“我的一切都在这里,公主,想不到你这么狠心!”新衣抓起衣袖装作抹眼泪的样子。/p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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