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儿,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我回来了,我回来了!/p
凤尘在心里对李汐说了无数次,只盼望李汐能听到一次。/p
炎夏国京城,街上的行人摩肩接踵,来来往往的人都忙着置办自己的事情,没有留意别人的行踪,一个带着硕大的斗笠,身穿粗布衣裳的人,从行人中急速穿过,他来到一间不起眼的米铺,伙计正准备招呼他买米,他拿出一个银子按在伙计的手中,伙计的面色遽变,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进去内铺找人。/p
很快钱立本亲自出来,见到来人,他大吃一惊,很快又镇定下来,高声叫道:“客官,你要的上等好米,我家都有,请入内看看。”钱立本的声音不大,在店铺里的人都以为这个是贵客,对钱立本亲自出来迎接并不意外,钱立本人如其名,都是以钱为先。/p
进到内铺,钱立本亲自关上门,命令自己的儿子钱寻在外面守着,不得任何人接近。/p
钱立本亲手奉上香茶之后立即跪下来,对着来人说道:“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王爷降罪。”/p
钱立本早就知道在北狄所发生的事情,吉吉落被俘,穆王爷成为摄政王,新迎回的皇子形同虚设,穆王爷才是实际的掌权人,他也立即改变了风向,命自己的儿子钱寻潜回北狄,表示要对穆王爷效忠。/p
穆王爷此次秘密潜入炎夏国,就是要考验他的忠心。/p
“降罪就免了,我也是秘密前来,就是不想为人所知,要是大张旗鼓前来,还不如不来,我要你办的事情很简单。”穆王爷看了一眼钱立本,就调开自己的视线,他对钱立本没有兴趣,和吉吉落一样,钱立本不过是一个棋子。/p
钱立本听完穆王爷要自己所办的事情,头都大了,这件不是小事,而是涉及到自己性命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遭遇灭门的惨祸。/p
“怎么?办不到?”穆王爷见到钱立本脸上的犹豫神色,他冷笑一声,手指上的戒指发出刺目的光,他旋动戒指,使光正好对准钱立本的眼睛。/p
“这个……需要一点时间,请王爷给我一点时间准备,我一定为王爷办到。”钱立本只能暂时答应下来,如果不答应穆王爷的要求,他不用很快就不用再在炎夏国的京城卖米了。/p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听到你的办法。”穆王爷站起来,用戒指镶嵌的宝石的尖角对着钱立本的手背刺去,一个伤口立即浮现,流出鲜红的血珠。钱立本赔着笑脸把穆王爷送出去,在门口守候的钱寻见到父亲手背的伤口也不敢开口。/p
穆王爷比吉吉落还要可怕,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最好还是听从他的吩咐。/p
“爹,太危险了,要是被发现,我们的脑袋就不保了,这是什么罪名啊,抄家灭门都不为过。”钱寻的眼瞪大如同灯笼,穆王爷所说的事情一旦败露,钱家就要不保。/p
“要是不答应,我们立即就要被灭门,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眼下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你亲自去看看,尽量不要惊动其他人。”钱立本想出一个办法,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达到穆王爷的要求,也可以使钱家尽可能少的牵连在内。/p
钱寻听完钱立本的话,立即就去按照父亲的意思准备。/p
穆王爷从米铺出来,自己一个人走回客栈,一个很小的客栈,一天只要十文钱,所吃的都是最粗糙的东西,只有京城最穷的人的亲戚才会来到这里暂住,穆王爷就是看中这里的隐蔽,不会引人注意。/p
回到客栈,他的心腹一早就在等候他的归来。/p
“王爷,事情都办成了?”心腹穆四接过斗笠,低声问道,他的体貌和炎夏国的人完全不同,一出去就会引人注意,只能留在客栈,此次穆王爷出来,只带他一个人,可见他对穆王爷的重要,穆王爷也不对这个心腹隐瞒任何事情。/p
“他还没有答应,一定要让他在知道前方的消息之前做成这件事,这个钱立本,是一个狡猾的狐狸,吉吉落才下来多久,就急着向我效忠,这种狐狸,用用就好,留在身边,只会咬死自己。”/p
穆王爷嘴角掀起,他想起前方的战事吃紧,刘团如有神助,屡屡取得胜利,而最致命的是,自己军队的粮草被人不断盗走,很多都是北狄的百姓,他们即使抓住,也处理不了那么多,他们偷取粮食也是因为食不果腹,如今军心涣散,很多人看到百姓盗取粮食,想起家中的亲人也在挨饿,很多都动了想回家的心思。/p
穆王爷知道这一切都是凤尘暗中所为,他始终心系炎夏,刘团的战术其实就是凤尘的战术,而粮食也是凤尘暗中引导北狄的百姓偷取,令自己无可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穆王爷就算再骁勇善战,也不能一人敌千军,眼见大势已去,他想到另外一个办法。/p
打蛇打七寸,对付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对方的要害,凤尘如此尽心尽力为炎夏,除了自幼在炎夏长大的感情,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这个人才是凤尘愿意放弃皇位和所有,甘心做一个人下人的原因。/p
如今他就要利用这个弱点,他要让凤尘知道,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p
但是穆王爷还有一个疑惑,凤尘和兰青言吃下十日丸,不知道为何他们还可以好好活着。/p
“要是钱立本不答应怎么办?这里是炎夏国,我们也不能出面。”穆四担心地问道,他见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