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马凯把自己的手垫在了桌角上。/p
孙二娘抱着必死之心撞了上去,只一下,马凯的手顿时开了个大口子。/p
伸手松开孙二娘,马凯指着那两口子道:“行了行了,放过你们了!”/p
头陀看了眼马凯,低笑道:“她说的没错,恶人终有恶人磨。/p
你俩都不是好人,谁害了谁都一样。”/p
马凯瞪了他一眼,骂道:“滚蛋!/p
要不是老子玩儿这一出,你小子的装备早就是他人嫁衣了!”/p
听到这个,头陀愣住了。/p
他才出世,师傅临行前看着他摇头叹息。/p
可他不谙世事,刚出来就遇到了马凯。/p
的确,如果不是马凯,他有可能就被这两口子给害了。/p
“那,他们怎么办?”/p
很明显,这两口子不是好人,头陀也不知道马凯在干嘛。/p
看了眼张青,马凯骂道:“给我起来,老子给你喝的巴豆粉,而且量又不大。/p
这几天你可以下火了。”/p
扭头,他看着也在发呆的孙二娘道:“看,看什么看,老子是个泼皮,但不是杀人放火的罪恶份子。/p
傻着干嘛,给我拿点药啊!”/p
地上,张青似乎也才反应过来。/p
肚子里虽然疼痛,但的确没那么严重。/p
而且,就像马凯说的,他感觉自己需要去泄洪!/p
站起身,他急忙道:“哎呀,误会,都是误会。/p
浑家,快点起来给壮士拿药啊!”/p
说完,张青捂着肚子就跑出去了。/p
孙二娘也站了起来,虽然还没适应眼前的状况,但是当家的居然能跑能跳,那就说明没事了。/p
再说,刚刚马凯救了她一命,现在,的确是该做点什么了。/p
不远处几个小伙计捂着伤口远远的看着,头陀下手有分寸,并没有伤他们的性命。/p
几分钟后,张青捂着肚子回来了。/p
看他的状态,待会儿估计还要再跑几圈。/p
孙二娘帮马凯上了药,此时也已经包扎好了。/p
两口子相互对视,然后带着几个伙计给马凯跪下了。/p
“多谢壮士今日手下留情!”/p
马凯瞥了他二人一眼,不在意道:“就感谢手下留情?/p
张青啊张青,你也是七尺男儿。/p
平日里让你家这个美娘子抛头露面,你怎么想的?/p
怪不得你这里麻烦不断,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p
张青尴尬的挠了挠头,他们的生活习惯早就定了,一时之间也的确没发现什么不妥。/p
“还有你!”/p
一指孙二娘,马凯气愤道:“一个妇道人家,故意穿的这么暴露,就算别人没歹意,也要被你拉出来火。/p
回去把衣服穿了再出来!”/p
话刚说完,张青起身捂着肚子就往外跑。/p
孙二娘满脸通红,转身回后面了。/p
看他两口子都离开了,马凯的心跳骤然加快。/p
“还好老子定力足够。”/p
头陀凑近道:“不是你定力够,而是你怕死。”/p
马凯扭头,敲着头陀的脑袋道:“你个榆木脑袋,别人不见你话多,到我这里你成喷子了?”/p
头陀满脸委屈,捂着脑袋道:“幸亏我有头发。”/p
说话间,张青夫妇都回来了。/p
这次马凯拦住他们没让再跪,四人落座,相互道了来历。/p
马凯有话直说,自己以前是个什么人,那经不起打听。/p
干脆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倒也显得大气。/p
至于张青夫妇,身世可就悲惨了不少。/p
只不过,这些马凯都已经知道,孙二娘的血海深仇,张青义无反顾的追求。/p
最后两人结为夫妻,在这十字坡守着孙家产业过日子。/p
仇人的尸体被悬挂在十字坡,再加上这两口子的宣传,时间一长,这层自我保护的谣言越传越邪乎。/p
也因此,两口子偶尔替天行道,最起码,他俩是这样认为的。/p
十字坡,大柳树的名声也因此传开了。/p
三人都说完了,终于轮到头陀。/p
不止是张青两口子好奇,马凯也想知道,这头陀出身何处?/p
“小师傅武艺非凡,想来,毕竟是大寺庙出来的吧?”/p
张青给马凯倒上酒,扭头看着头陀。/p
“我?”/p
头陀犹豫了一下,憨笑道:“我不是,我不知道父母,没有家乡。/p
从小在山上跟着师傅长大。/p
师傅说,我世间走一遭,图做他人嫁衣。/p
因此取名...”/p
说到这儿,头陀扭头看到了翻白眼的马凯。/p
“那个,我到底有名无名?”/p
马凯哈哈大笑,张青夫妇自然不知道马凯笑的是什么。/p
“头陀,你现在信我的话了吧?”/p
头陀摇头,“你不是算命先生。”/p
马凯差点呛到,这小子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p
“你师父没给你剃度,你这三千烦恼丝恐怕影响了你的智商。”/p
说完这句话,马凯敲着桌子道:“老是头陀头陀的叫也不顺口,这样吧,我给你取个名字,以后,你就叫杀生和尚!”/p
听到这个,头陀立马站了起来。/p
“那怎么行?/p
我是头陀,不能叫和尚!”/p
闻言,马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只有张青夫妇笑了。/p
“好个憨厚的头陀!”/p
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