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炊饼下去了一半,武大都看不下去了,这么冷的天,手拿着炊饼,几乎都能冻到一起。/p
而西门府上的那三位,含着泪,流着血吃着。/p
不是一个流血的,而是三个。/p
冻成块儿的炊饼,咬的时候根本咬不动。/p
咬动了,牙也动了。/p
结果就是,炊饼一块一块的下肚,牙龈一点一点的崩溃。/p
“小马,算了吧。”/p
武大心地仁慈,再次开口劝解。/p
马凯没说话,只要他不开口,三个人就不敢停下来。/p
摇了摇头,他道:“不行,做人要讲信用,他们不停的来买炊饼,这些,都是他们应该得到的。”/p
武大沉默了,他没想过那么多,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根本没想过别人当初是怎么对待自己的。/p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是如此,可马凯不是。/p
该饶我的时候,别人依旧在下死手。/p
开玩笑我接受,可你都已经露出凶残的獠牙时,还打算让我微笑承受?/p
抱歉,我做不到,因为我,不是什么鸟圣人。/p
“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p
其中一个张开嘴痛哭,牙都快掉了。/p
马凯蹲了过去,看着他道:“你来买过几次炊饼?”/p
那人犹豫着,伸出了一根手指。/p
马凯挑眉,“我没有多余的耐心,请不要让我问第二次。”/p
那人脸色一僵,又伸出了三根手指。/p
马凯点了点头,看着武二道:“四次,我每次都能吃掉三个炊饼,他要吃十二个,记住他吃了几个,你自己处理。”/p
武松眼中凶光一闪,伸手把那人提了起来。/p
“欠一个,那就挨一刀!”/p
闻言,那人也算到临界点了,一把推开武松的手,跳起来就打算逃走。/p
武松一脚踹翻,手上的刀朝着他腿上就是一刀。/p
“住手!”/p
武大过来拦住了他,武二没办法了,马凯的话他都可以不听,但是武大的话,他不能违背。/p
看了看剩下那两人,武松哼了一声,没再开口。/p
马凯走了过来,看着地上惨叫的那人道:“记住了,人不犯我,我还要犯人。/p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儿了,就别怪别人太残忍。/p
滚!”/p
闻言,三人相互搀扶着,刚走到门口,马凯又开口了。/p
“似乎,还没掏钱吧?”/p
那管家哆嗦着掏出点碎银子,然后打开门,挣扎着走了出去。/p
马凯站在门口,外面不少人都听到了这边的惨叫,站在各家门口看着身上带血的三人。/p
不少人还看着马凯,不知道这又是谁。/p
“各位,谁吃炊饼?”/p
下一刻,家家闭户,大街上除了那三个人,几乎又静街了。/p
摸了摸鼻子,马凯感慨了。/p
“效果,不差当初啊。”/p
回到房间里,武大坐在那地唉声叹气。/p
马凯看了看几人,武松开口道:“事到如今,大哥还不如跟我上山。”/p
武大闻言,站起身道:“使不得,这千万使不得啊!”/p
马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让一个老实本分的武大上山做土匪?/p
就算不做土匪,让他和一群土匪生活在一起那也不行啊。/p
看了看众人,马凯道:“无妨,大哥既然不愿意上山,我自会给大哥一个好的安排。/p
眼下,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去做。”/p
武松看着他,马凯笑道:“解决事情,当然要从根源上解决。”/p
武松站了起来,“莫不是要去杀了张大户?”/p
武大顿时又急了,兄弟去杀人,这种事,他怎么能视而不见?/p
就在此时,外面想起一个声音。/p
“大官人,您怎么亲自来了?”/p
马凯挑眉,这个闹钟,有点太负责任了吧?/p
紧接着,门被一脚踹开,身穿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手拿棍棒的家丁。/p
扫视一圈,西门庆的眼神在潘婷身上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筐里面的炊饼。/p
“刚刚,是谁在此行凶?”/p
外面,王婆靠在门上,不知道从哪儿又掏出来一把瓜子磕了起来。/p
身后,几位街坊偷偷的凑了过来,低声道:“王婆,这又是怎么了?”/p
王婆笑了,吐掉瓜子皮道:“这外来人,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p
也不打听打听,这阳谷县西门大官人是何等的人物!”/p
房间里,马凯一脸陪笑。/p
西门庆看了看众人,一挥手,身后的家丁走了进来,然后把门关了。/p
武大急忙迎了上去,“大官人,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啊!”/p
武松皱了皱眉,自己的哥哥,似乎又被欺负了。/p
西门庆看都没看武大,扫视众人冷笑道:“怎么,几位不是本地的吧?”/p
马凯点头,“我们,路过。/p
对,纯属路过。”/p
西门庆依旧没搭理他,只是扭头多看了两眼潘婷。/p
后者微微皱眉,站起身走到了马凯身后。/p
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西门庆伸手摸了摸冰冷的炊饼道:“这炊饼,还是人吃的吗?”/p
马凯点头,“的确,不是人吃的,所以,我们也没给人吃啊。”/p
闻言,西门庆一愣,脸上顿时多了一丝怒气道:“好啊,看来你才是主事人。/p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