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橙从医院出院后,越放命令她好好在家养伤,任何有关比赛训练的事情都不许去了。/p
连橙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任务已经完成了,虽说她有职业素养那种东西,在自己将要死去的时候,也变得不重要了。/p
因为她的身体问题,跟越放的婚礼也变得要延后。/p
连橙一算日子,可以,赶不上了。在此之前她就要死了。/p
还是头一次,连橙对死亡这种事没有了要回去的某种感觉,而是一种深深的、明确的悲哀。/p
很悲伤,与留恋的感觉充斥着心房。/p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越放了。不想要跟他分开。/p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让人无奈。越放近日也不提要结婚的事了,反而是叫连橙快点把身体养好。连橙每日的饭都有他盯着。/p
然而连橙还是不定期会吃到某种味道诡异的饭菜。她从越放看她的眼神里判断出那可能是他自己做的。/p
难为他了。兴许从小以来就没做过饭吧。/p
但是连橙还是不假思索的都吃了下去,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夸今天的饭菜很好吃。/p
于是今后她吃到这种黑暗料理的机会又大大增加了。/p
连橙心说幸好她就要回去了,只不过这回会以什么形式死回去呢,该不会就是被你的饭菜毒死的吧。/p
不能那样吧,那样越放会愧疚一辈子的。/p
不过好在连橙思索了下虽然味道不怎么好,但是那饭菜绝对没到毒死人的地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p
她和越放的生活就那么一点点的过下去。/p
连橙的身体还是没有要好转的样子。连橙觉得她恐怕就是要回去了。/p
最近几天,越放看护她看护的更加严了。因为医生说她的状况可能不太好,不知为什么竟然有要反弹的趋势。按理来说不会有这种症状的。于是越放从公司请了假,每天陪护在连橙床边。就连风都不让她着。/p
但是那天晚上连橙还是感觉到了。/p
她没回死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疼痛,但是这次心很痛。她刻骨的能够感觉到。/p
越放看到她手边的仪器一下响了起来,惊着了,起身就要去请医生。/p
连橙想拦着他不叫他去,因为他回来可能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p
但是此刻连橙身上的力气已经拦不住。/p
而且,想想看不去请医生也是不行的,万一越放回来以为是他害死了她呢,那不完了。/p
连橙的意识渐渐模糊下去,又是那种头晕的症状,她觉得自己应该去见上帝。/p
可有一种意识却让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左手紧扣右手的手腕儿,不肯让自己晕过去。/p
疼痛让她的意识渐渐回笼,她发现自己手腕儿被掐出了殷红的鲜血。正顺着床单一点点地往下滴。/p
连橙拉住右侧的伤口,将它扯大,剧烈的疼痛保持住了她的意识。/p
这时,越放带着医生进来了,医生一看仪器上的数字就要送进急救室。/p
连橙的左手却一下拉住了越放的衣袖,越放急着低下头来:“连橙,你疼吗?没事儿,忍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p
连橙将头凑到他跟前,说:“我……”/p
“我爱你。”她说:“我爱你。”/p
“我爱你。”/p
请你一定要记住,我爱你。/p
无论今后我们身处何地,发生了什么,都请你记得,我爱着你。/p
永远都不会变。/p
连橙只是想和他说这句话,才坚持到了现在。说完那句话后的连橙,手轻轻垂了下去/p
呼吸一下停止。/p
医生也有不好的预感,将越放从连橙身边拉开就将她推进了急救室。/p
急救室的灯没过多久就灭了。/p
“很抱歉,我们……”医生也没想到会在医院里出这种事,明明之前的诊断并不是多要紧的病状,但是就在最近几天突然急剧恶化,到了今晚竟然会变成这样的结果。/p
这是医生也始料未及的事。/p
越放听到医生的话后脚步霎时一个踉跄,差点跌到地上,然后他目光短暂停留在医生身上几秒,又转向了盖着白布出来的连橙身上。/p
越放将连橙的脸解放出来,然后将手搭在她的脸颊上。/p
就是这个人,几分钟前还在自己耳边跟自己一遍遍重复着:“我爱你”这样的字眼。/p
这是连橙从没有对越放说过的话。/p
她是不是早就料到些什么了?/p
可她怎么忍心……他们马上就要成婚了啊。他等了她……这么些年了啊。/p
越放将头放在连橙脸颊旁边,不哭也不闹。/p
之后不久,关在牢里的艾涵润迎来了死刑的结果。/p
因为他害的人前不久在医院里过世了,这份案件因而被重审,其严重性重新被提上了案台。/p
一位电竞世界选手就在最年轻的时候退出了世界赛场。佛神的粉丝们哀哭一片,还有很多人往家里寄花和卡片等等等等。/p
但是越放都看不到了。/p
连橙死后,他处理完了连橙的后事,又派人将还在牢里的艾涵润案件重审并判处死刑之后,他就离开了。/p
据说他是去了国外,但是国内的人最后也没听过他的任何消息。/p
可能是国内的事太让他伤心,留在这里会让他想起另一个人吧。/p
还有人说,可能越放已经死了也不一定,毕竟他这个身份,就算是出国也不会毫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