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这一天,他要将长公主与护京王统统扳倒了!/p
什么长公主、什么护京王,有再多的军事实力有什么用?选择了最不利于他们战斗的宫内,就是她的死期!/p
他一口气杀了企图逼宫的长公主,护京王也死,看外面的那些军队们还听谁的!/p
天赐的良机!/p
松河毫不犹豫地调用他手头所有能用的人手,飞速赶进宫内。/p
松河一路长驱直入,宫内没人阻拦他,他认为这是宫内人手都被长公主提前清扫了的结果。/p
结果,直接闯入了皇帝寝殿!/p
他进去后,没有看到皇帝,见到了守在殿内的连橙。/p
连橙依旧是那副红衣朱颜的打扮,衬着金色的殿漆,平白多了很多高贵之气。/p
殿内只有她一人。/p
“长公主逼宫谋反,来人,给我将她拿下!”/p
“住手!”连橙大喝一声,正准备前进的士兵们竟然吓住了。/p
那可是长公主啊!以一个女子之身把持朝政数年的人,在此之前无论是谁都没法把她推翻,这份威慑依旧在。/p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松河话还未落,连橙开口道:“要逼宫的是你吧,松河。”/p
“……你在胡说些什么?”松河霎时一愣,然后不管不顾的往下说:“我的人听说你带兵进宫,特意前来……”/p
“……兵呢?”/p
所以,兵呢?/p
说是长公主带兵入宫。但是此刻在殿内的只有长公主一人。没有其他人。/p
松河眉峰一皱,然后很快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圣上呢?”/p
“你把圣上藏到哪里去了?”/p
“圣上在密室。由大臣侍卫们保护着。”连橙慢慢开口:“我听说,有人意图造反,这才提前来这里探看情况。结果……”/p
“松河大人,你怎么解释?”/p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松河笑道:“我是带兵来护卫皇上的……”/p
“是不是,皇上和各大臣自有评断。松河大人请卸甲,去见陛下吧。”连橙提醒道。/p
松河……/p
的确,现在的情况对他只害无利!好一个长公主!居然利用他进行这样的阴谋!/p
长公主是皇族,何况这里并无她一丝亲信,再看自己,本为臣子,深夜不经通报,带兵进宫,按照律法就是个死罪。这是无论自己怎么说都说不清的!/p
被人摆了一道!/p
松河眼睛都红了。血丝顺着眼角爬上去。这时他退兵也不是,不退也不是。/p
更何况想要装傻都不行!全天下人都看见了!长公主刚说皇上被其他臣子和禁卫军保护在安全的地方。这是瞒不过去的,其他大臣都在看呢!/p
松河咬住了下颌,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p
而不远处,或明或暗的灯火下,连橙就是那么平静的侧视着他。/p
松河微微颤抖的身子瞬间平静下来。/p
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他退兵也是没活路的。一等这女人出去,外面的军队就都会知道。迟崖昏迷着,军队都听季连橙一人的调令。只要出了这个宫门,自己于情于理,都是十死无生。/p
可圣上也被转移走了。自己就算想找人都找不到。/p
但是这里只有长公主一个人。/p
没错,现在就剩下了长公主一个人。/p
虽说连橙的命不足以逼皇上和各大臣们安全送他出京。但是只要这个女人一死……迟崖还在昏迷着,朝中暂时就没有能和他相对的势力!/p
圣上还小,各路臣子也没一个能主事儿的。/p
只要季连橙一死,朝上还不是凭他怎么说。/p
松河相信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不说全部脱罪,好歹能换取一条生路。主要是那时候就没人能敢针对他!/p
于是松河心一下,抬手,身后一支羽箭飞速射过去——/p
连橙根本来不及躲。就在这时,身旁的黑暗里伸出一只手,生生抓住了羽箭!/p
“什么?!”松河和身后的人都惊呆了。/p
那人从黑暗里走出来,一身铠甲,可不是现在传正在昏迷中的护京王迟崖?!/p
“我这护京王的名声,可算名可符实。”迟崖笑着道,眼里有几分邪祟。/p
“你?!”松河目眦欲裂,这下以他的脑子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迟崖压根儿就没事儿!这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戏码!/p
如果迟崖还在的话,他是绝对不敢逼宫的!/p
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露出这样的破绽给他们抓!/p
兴许连之前主动来找他的那个弼马温都是安排好的。自己从那个时候,就已经落入了这两人的圈套。/p
“啊——”随着松河的想通,外面他的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大片的刀兵相交之声在他耳边传来。外面已经被迟崖的军队围起来了。/p
松河知道大势已去,自己无论如何活不过去了。/p
他突然开始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我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了你们这两个人的手里!你们、你们……”/p
“你们配吗?你们这对儿狼狈为奸的贱人!你们也配拥有朝政?!”/p
连橙一句话都不想说。迟崖护着连橙,看到松河这副作态,走了两步说:“那你认为你做的就都是对的了吗?”/p
“争权夺利,罔顾百姓死活。像你这样的人上位了又能带来什么?”/p
“我会带来整个太平盛世!”松河大喊道:“